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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挚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秦欢欢心中微动,几步迈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结实的臂膀以示安抚,才浅笑嫣然地看着张婶说道:
不啊,我有我夫君要啊。张婶这么说,怕不是羡慕了吧?
据她所知,张婶的丈夫是丢了他们一家老小,跟着隔壁村的寡妇跑了的,本来看她过得也挺艰难,她也不想说什么难听话,上次占了便宜就占了吧,可是见她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不损她两句秦欢欢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想来当初,张婶肯定知道苏挚家底不薄,嫉妒原主,才会在原主嫁过来之后明里暗里说苏挚坏话,挑拨两人本就薄弱的好感的吧。
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啊,自己过得不好,就看不得别人过好。
而张婶听到秦欢欢的话后,一张脸都成了酱色,她就忌讳地就是别人提起她那个不要脸的死男人!
羡慕个屁!张婶袖子一撸,秦欢欢毫不怀疑,如果此时苏挚不在的话,张婶已经一巴掌上来了。
老娘会羡慕你这贱蹄子?呸!
既然不羡慕,那就劳烦,您,以后,少和我们家人搭话,可以吗?秦欢欢无视她骂人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
哧,谁稀罕!张婶表示不屑。
走吧,回家。秦欢欢见苏挚手里的草差不多够了兔子今晚吃的,就要拉着他进家门。
谁让你们走的!不赔我们家东西,谁都不能走!张婶矮小的身体嗖一下就堵在了两人面前。
赔你什么东西?秦欢欢是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着他们家的东西了。
闻言,张婶立刻就指着苏挚手中的草,蛮横地说道:割了我们家草就想跑,门都没有!赶紧赔钱!不赔不能走!敢不赔我就去叫大伙都来给我评评理!
☆、60.第60章 猎户的宠妻之路28
草?
秦欢欢差点一声艹爆出来。
因为苏挚一直是打猎为生,家门前的地没开荒,就长满了野菜和野草,而张婶家门前的地则全是开垦好的,种了稠密的小青菜,一株野草都找不到。
她就纳了闷了,这草怎么就成了他们家的了?
你们家的草?可笑。秦欢欢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证明这是你们家的?写着你们名字了吗?你叫它们几声看它们能不能应了你啊。
这没想到秦欢欢居然是个口齿这么伶俐的人,张婶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在下一瞬就咬死了说道:这就是从我家割的!今天不赔就别想回去!
那么肯定?秦欢欢挑了挑眉,那不如叫村里人来评评理啊?反正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见秦欢欢也跟自己杠上了,张婶就立刻使出她对村里人的旧招式撒泼。
哎呀,这没法活啦!我们一家已经这么困难了,还要被邻里欺负,这可怎么活啊张婶不知道从哪儿挤出两滴眼泪,悬挂在眼眶上,怎么都滴不下来。
本身就是吃饭的点儿,各家各户人几乎都在家里了,他们虽说住的非常偏,但是偶尔还是有人路过的,经过张婶这么一嚎,远处的几户人家就都伸出了脑袋来看个热闹。
怎么欺负你了?割点野草就是欺负你?你是牛是羊还是别的什么畜生啊,要靠吃草来活的?秦欢欢有些不耐地说道,对于这种泼妇,她是一万个不想理会。
牛?羊?畜生?
你个小蹄子!竟敢骂我是畜生?
听到张婶的话,秦欢欢就感觉到身旁的苏挚面色立刻就变了,怕他冲动冲上去打张婶一顿,她就朝他使了个安定的眼神,笑得越发灿烂地对着张婶说道:
我哪说您是畜生?您这可就是自己对号入座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哈哈哈
哈哈。
听到秦欢欢的话,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还有人直夸秦欢欢说得好。
没想到叫来人之后,自己非但没有讨到一丁点好处,还白白被人羞辱了一番,张婶一张脸黑得像碳一般,精光闪闪的眼睛一转,就说道:
这草可是我辛辛苦苦种的为了喂我家小兔崽的,你们就这么给拔了,还不是要饿死他们了?真狠毒,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过得好是吗?
这最后一句话送给你自己才好吧。
秦欢欢一头黑线地看着张婶,真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人。
原来张婶居然有预知能力啊,这么厉害不去当算命先生真是可惜了,我记得你家那两只兔子是我家夫君昨日为了换两个鸡蛋才送给你们的吧,怎么这草难道是一夜之间就长出来的吗?
秦欢欢此话一出,顿时惊了周围站着的一片人。
两只兔子换两个鸡蛋?
鸡蛋才值几个铜钱,兔子,特别是母兔子,可是值半两银子的,那两只就是近一两银子,用一两银子换两个只值几钱的鸡蛋,就算是没上过学堂的人也知道亏大发了。
这么一来,众人看着张婶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鄙夷。
☆、61.第61章 猎户的宠妻之路29
虽说他们这些人喜欢八卦看热闹,有时候也会互相讥讽两句,或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两句,但是忠厚却是扎根在骨子里的,像张婶这种坑人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因此听完秦欢欢的话,众人看向张婶的目光都变了,从刚才的戏谑变成了如今的鄙夷。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张婶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就算,就算这草不是我为了我家兔子种的,那他割我家草总不能一声不吭就想走吧!
不就是几根草吗,都是邻居,没什么可计较的,给他们就是了!
是啊是啊。
通过刚才一事,很多人都发自内心站在了秦欢欢和苏挚这边,此时听着张婶尖酸的话,当然不会接应,反倒是张婶,自己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台。
可看着秦欢欢那副嘚瑟样,又想到苏挚那打猎的好技能,心里却依旧平息不下来,梗着脖子说道:
看在大家是邻居的份上
听到此处,大伙都松了口气。
你们把昨日苏挚打来的野鸡送来一只,就算了。
哈?
众人都一脸茫然地抬头,原谅他们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句不应该是今日这事儿就算了吗?
还有还有,什么叫把人家打的野鸡送来一只,就是几根草,就想赖人家辛辛苦苦打来的野鸡?
小苏啊,我看这草你们就还给她吧!我平日里懒,很少翻地,门前野草挺多的,要是不介意就随便割,她这么金贵的草,咱可用不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扛着锄头路过,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着苏挚说道。
闻言,秦欢欢不禁多看了那个老大爷两眼,见对方长得慈眉善目刚才看来心地还不错,就打定要和他处好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