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把人握在手里的陈念也会有这一天。
    像只败犬，输的一败涂地。
    学校外面拉面馆。
    陈念戴着墨镜，遮住红肿的眼睛。
    那天哭得太狠，没去学校，也不见任何人。
    陈收偶尔给她发几条信息，但是陈念从来没回过。
    中午放学，很多学生出来买饭吃。
    陈念穿得衣服很辣，那双大长腿足够吸睛。
    大家都时不时看她一两眼。
    过了一会儿，见一个女生笑着跟身边人说话。
    神情温温柔柔，目光认真地看着对方。
    这样的女生，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太特别了。
    张沫父母昨天给她发了零花钱，今天就出去好好吃一顿。
    食堂的饭很难吃，如果不是零花钱不够，她倒是想天天在外面吃。
    一路上。
    她说吃什么，潘梵于都说好。
    走到另一边马路。
    一个女生挡住自己的路，张沫抬头才看那个女生，心想这个女生长得好高啊。
    那个女生一直盯着潘梵于看。
    潘梵于也在看她。
    稍后，女生抬了下下巴：“我有事跟你说。”
    潘梵于来九州没有熟悉的朋友，见对方个子高，还陌生。
    说话时，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
    告诉自己，对方就是傅扬的女朋友。
    她对张沫说：“你先去吃吧，这个人我认识。”
    张沫有些怀疑，潘梵于这个性格，很少有朋友。
    更别说来九州没多久，就认识校外的人。
    但是听她这么说，就点了下头。
    等张沫离开后，陈念带着她往一个小巷子走去。
    刚下过雨，巷子里泛着潮，墙角趴着几块青苔。
    脚下青石板有些滑，走在上面要小心。
    这边没人。
    陈念停下脚步，把眼镜摘下，把整张脸露出来。
    这张脸没有化妆，显得有些清淡。
    面对素颜朝天的潘梵于，觉得有些自卑。
    不得不说，潘梵于长得是真好看。
    “你来找我是因为傅扬对吧？”她对陈念微微一笑，像如数家珍一样，把关于陈念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陈念，七中校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上一届冠军，这一届也是冠军，大家都很喜欢你。”
    陈念没想到这个女生认识自己，下意识握紧墨镜，“你和傅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说：“旧时玩伴。”
    陈念气得指尖发抖：“傅扬是不是喜欢你？”
    她摇了下头：“傅扬跟我不可能的。”
    “你不应该来找我，应该去找甩了你的傅扬呀。”
    陈念深吸一口气，压下哭意：“我知道，我知道。”
    低下头，声音带颤：“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脸。
    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劣质替身。
    陈念心痛到不能呼吸，这股自卑和心痛转化成愤怒。
    眼前的女孩子乖巧得令人厌倦。
    伸手抓住对方的头，抬手扇了一巴掌。
    潘梵于被扇得头一歪，稍后，侧目看着陈念。
    眼里没有感情，哪怕是愤怒，或者恐惧，统统没有。
    陈念被这种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觉得这个女生不太正常，那种眼神太奇怪了。
    潘梵于往右边走了几步，拿起居民门口的啤酒瓶，眼睛都不眨一下，冲陈念头上砸过去。
    她看着陈念头上流下鲜红的血，还有陈念头晕坐在地上痛苦的样子。
    走过去，弯下腰，拽住陈念的头发，胁迫陈念仰头看着自己。
    她笑了：“我都说了让你去找傅扬。”
    见陈念眼里还有愤怒，潘梵于一手拽住她头发，再弯腰捡起地上玻璃片。
    把尖锐的顶尖，压在陈念的脖颈，轻轻划了一下，目光放在陈念痛苦的脸上。
    看来不把陈念弄得害怕自己，见了自己就发抖，是不会放过自己。
    想要彻底摆脱这种人，就要成为对方的心理阴影。
    提一次，都会心惊胆战。
    她顺着脖颈，往上游走，停在下颚。
    “陈念，头还疼吗？”
    陈念吓得微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瞪得铜铃大的眼睛里，流下恐惧的泪水。
    像是在说对不起。
    耳边似乎想起陈收劝告自己的话。
    就算去找傅扬也不要去找潘梵于。
    惹不起，她这个人会杀了你都不眨眼，也不会让你成为她档案上的污点。
    放学后。
    潘梵于看到傅扬坐在自己电动车上，长腿微曲，双臂搭在车把上，漫不经心地耷拉着头。
    听到有人过来后，抬起眼皮，隔着碎发遥遥地看着她，倏地笑了。
    “下来。”潘梵于说。
    傅扬起来，双手握住车把，“来，我载你回家。”
    潘梵于眨了眨眼睛：“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傅扬脸上笑意没了：“怎么？我名声这么坏，连跟我一起都要怕。”
    见她不说话，傅扬把她手里的书包抢了过来。
    扔在前面车筐，再狠狠地扣上。
    回头再看她时，笑得有点让人欠扁。
    傅扬把她手里的钥匙又拿了过来，插进去，拧开。
    拍了拍身后的座椅，笑得有些坏：“包都在我这儿，你要是不坐，就得走路回去。”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傅扬语气软了下来：“来嘛，椅子都给擦干净了。”
    潘梵于拿他没办法，想到最近自己诗朗诵出名，倒也不比傅扬响亮低多少。
    跟他在一块儿，说不定还能威慑那些天天在学校门口堵自己的学生。
    她坐上去，靠在椅背上。
    傅扬载着她出了校门。
    门口蹲着几个其他学校的人。
    见女神跟一个挺帅的小子待在一起，火气猛地往上窜。
    有人认识傅扬：“我操，完蛋了，傅扬竟然把女神收服了。”
    其他人问：“傅扬是谁？”
    那人说：“我劝你们趁早打消念头吧。傅扬咱们惹不起。”
    其他人不信。
    那人说：“咱们市里唯一一个在海边建别墅的，就是他的房子。”
    其他人：“……”
    啊！！！
    完蛋了！
    女神竟然喜欢有钱人！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