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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榛跟郑舒南镣铐加身,被人押送到大殿,大殿内佳肴美人,富丽堂皇,他们衣衫褴褛、满身恶臭,与这幅美景显得格格不入。
    傅筠以涂着丹蔻的手指夹着蟹ròu喂给虞扬知,虞扬知笑着吃了蟹ròu,又捏着傅筠下颌亲昵深吻了一番,傅筠脸颊泛红,羞涩轻捶虞扬知胸口,将打qíng骂俏拿捏得恰到好处,活脱脱是个世间难寻的妙美人。
    林榛紧蹙眉头,忽然举步遮掩住郑舒南视线,极为严肃地道:不许看她。
    郑舒南无奈点头,美人的确美,他欣赏归欣赏,是绝不会对虞扬知的人有想法的,郑舒南点了头见林榛微松口气,又偷偷使了个眼色,提醒林榛待会别忘记先前说好的,给漏了陷。
    虞扬知抬起头,视线落在两人身上,仿佛总算想起还有活人在,他目光深邃复杂,没有杀伐的狠戾之气,反倒带着几分文人倦气,显得儒雅斯文。郑舒南觉得惊讶,他原以为虞扬知身为北战王,应该是身高八尺、魁梧高大的壮汉,没想到竟是这般不起眼,乍看之下,又有谁能猜到此人便是圣安赫赫有名的北战王。
    虞扬知起身道:杨建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只是陛下微服私访到我封地,为何不曾提前告知臣下,也好让臣下尽地主之谊。
    虞扬知这番话乍听之下无可挑剔,实则另有深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自称尽地主之谊,也就是暗指封地并不在圣安管辖之内。
    郑舒南示意林榛让路,林榛扭头看了傅筠一眼,不知为何固执的杵着不动,郑舒南只得自己朝外挪半步。
    郑舒南坦然面对虞扬知的审视观察,不卑不亢道:不知王爷可认得我?
    虞扬知不露声色道:听捕头说,你是陛下身边的御前侍卫。
    郑舒南面露愧色道:恐多生事端,因此隐瞒了身份,我是第一次见王爷,但王爷见多识广,想必早已认出我来了吧?
    虞扬知沉默许久,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半晌笑着凑近傅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傅筠又羞又臊嗔怪地瞪他一眼,随即起身招呼下人一起出去了,她身姿似弱柳扶风,飘着淡淡的郁金香香气。
    殿门关闭,殿内烛火摇曳,映得投落在地面的影子飘忽不定。虞扬知敛了笑意,微皱眉头,大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虞扬知为人谨慎,在没了解好qíng况前,是绝不会轻易漏出破绽的。
    郑舒南又道:王爷不好奇吗?我为何能跟圣安的皇帝相安无事?
    虞扬知点头:不妨直说。
    因为此人并非皇帝林榛,他名为何隐,是瘟疫村人,我从林榛手里逃出后,便遇见在山上打猎的何隐,起初也以为他是林榛,但相处几日后,便发现何隐除与林榛相貌相似外,并无其他共同点,他xing格憨厚,脑袋有些痴傻,根本没见过多少世面。
    虞扬知不动声色道:你胡编乱造一通,便以为能骗得了本王?
    郑舒南刚要说话,便被极不耐烦的林榛抢了先,你这人真是,予卿没骗你,我就是何隐,你爱信不信!
    虞扬知目光深沉,他实际早就发现不对劲,若是真的林榛,现在恐怕早就提刀架到他脖子上了,哪还有功夫废这么多话,但此人跟林榛实在太像,虞扬知不敢大意,因此小心警惕地戒备着,以防这是林榛给他布下的一道陷阱。
    郑舒南拍了林榛脑袋一下,朝虞扬知冷静道:王爷若是不信,予卿也无话可说,林榛灭我颐国,我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予卿还以为王爷能助我一臂之力,如今林榛大败星汉,待他回京必将如虎添翼,王爷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郑舒南顿了顿,他观察着虞扬知神色,发现对方显然在认真思考,便继续加大力度道:林榛班师回朝,王爷封地乃必经之路,届时王爷请林榛稍作歇息,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他瞳孔骤缩,漠然以手成刀划过脖子,然后以何隐将其掉包,何隐是我的人,王爷想控制圣安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如此天赐良机,既能助我报仇雪恨,又能实现王爷抱负,何乐而不为?
    何隐,你说是吧?
    林榛听着有点不舒服,但在郑舒南注视下,又很快开心起来,他理也懒得理会虞扬知,堂而皇之地揽着郑舒南腰,亲昵笑道:予卿说得对,我都听予卿的。
    虞扬知观察着两人过分亲昵的举动,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不知二位是何关系?
    林榛郑重又迫切地宣告主权,予卿是我的夫人,我将来要娶他过门的。
    郑舒南刹那瞠目结舌,被林榛坑害得哑口无言。
    只是虞扬知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郑舒南不敢走错半步,唯恐引起虞扬知猜忌。再则两人有这层关系,也更能证明林榛的好控制,便只好装作一脸羞涩的模样,极不自然地微微点了点头。
    第26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13)
    那晚见面,郑舒南提议偷梁换柱,天时地利人和,庾扬知其实已然动心,只是表面仍不动声色,装作愤怒不已,怒叱何隐胆大包天,竟敢亵渎当今天子,又惺惺作态地感慨着,说道林榛破坏两国友好协议,实属不该,只是现下局势既定,希望施予卿能稍安勿躁,别做自取灭亡的蠢事。
    两人被安排在县衙一处偏院,偏院名为竹园,栽种着青翠挺拔的翠竹,院外守着护卫,内部环境清幽,物什虽简却胜在gān净齐全,比腥臭寒冷的大牢不知qiáng了多少倍。
    郑舒南心知庾扬知纵然心动不已,以他为人的谨慎,也必会先去调查林榛的身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整整两日,庾扬知没再现过身,郑舒南买通了府里的丫鬟小葵,从她那里得知,庾扬知这两日并不在府里,听说是去了北兵营。北兵营表面仅有镇守封地的将士,实则已成为庾扬知私自募兵的所在地,他这时候跑去北兵营,其yù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第三日夜晚,郑舒南跟林榛用过膳食后,便在房内惬意闲聊,林榛照样按捺不住地撩拨郑舒南。
    郑舒南坐在软塌,他便紧挨在旁边,郑舒南挪到chuáng头,他又眼巴巴的凑过去,神色已有些委屈。郑舒南再要换位置,便被林榛一把揽住了腰,说什么也不许他动弹。
    林榛颇为委屈道:予卿待我越来越冷淡了,是我哪做得不好吗?若是我做的不好,予卿打我骂我便是,你答应待我好的,怎能食言?
    郑舒南想起林榛主人格时的态度,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林榛二号心无旁骛,所有身心都放在他身上,但他实在给不了什么,更别提林榛主人格不知何时会苏醒,纵然承诺了又有何意义。
    郑舒南不想跟林榛牵扯起感qíng,毕竟他心中清楚,林榛的主人格对施予卿恨大于爱,绝不可能放下旧事,既往不咎。
    我xingqíng如此,没针对你,别闹了郑舒南想扒开林榛手,没想到刚碰到林榛,对方就猛地俯身将他压倒在chuáng上,郑舒南张嘴质问,还没发出音节又被捂住了嘴。
    林榛凑近郑舒南耳边,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有人在窗外。
    郑舒南瞬间安静下来,拍林榛手背要他松手,是谁?
    林榛摇头,没看清楚,有点像庾扬知身边的人。
    郑舒南想了想,搂着林榛脖子将人又压低了几分,彼此鼻尖对着鼻尖,目光对视,泛huáng的烛火映着林榛,他脸颊大片红晕,痴痴地注视着郑舒南,半晌qíng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郑舒南没好气道:都怪你,乱说你我关系,庾扬知一定是有所怀疑,才派属下查探我们。
    林榛错开视线,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慌张道歉,予卿,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那我我该怎么做?
    做qíng人该做的事,你害什么羞,我早就发现你有反应了,郑舒南冷静道,我不太会呻吟,你得帮我下。
    林榛脑海天人jiāo战,觊觎已久的美味此刻就摆在眼前,是吃还是不吃,他违背本意的艰难摇头,不行,我答应予卿的,必须先迎娶你再dòng房。
    郑舒南哭笑不得,没让你真的做,他拽着林榛手,让他握紧身下之物,林榛动作仍然僵硬,羞涩得像个未经qíng事的少年。郑舒南道,你给我弄,让我发出声音就行,你也别死躺着,做点类似的动作。
    林榛道:什么类似动作?
    郑舒南表qíng一僵,悻悻然道:我又没做过,你自己领会吧。
    林榛:哦。随即便在郑舒南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快速捋动起来。
    郑舒南没做好准备,吓得闷哼一声,细听带着婉转的愉悦舒慡。
    林榛愣了下,原本就硬起来的地方更是坚硬如铁,隔着亵裤戳着郑舒南腹部。他原本就知道予卿美味可口,没想到竟是这般美味,仅仅听见声音,便觉得一股火热从尾椎骨窜过背脊,烧得脑袋似要膨胀起来般。
    施予卿xingyù低,照理要好一会才能起反应,但林榛只是捋动了几下,那物就猛地生龙活虎起来。
    郑舒南没刻意压制呻吟,隐忍又魅惑的语调实为最好的催qíng物,他脸色泛着红晕,漆黑长发落在枕侧,衬得越发风华绝代。林榛暗地使劲掐了好几次,掐得大腿发红,仍是按捺不住越发膨胀的疯狂yù望。
    林榛忍得快要疯掉,突然听见脑海传来那道漠然的声音,不屑鄙视道:想做就上了他,敢想不敢做的蠢货。
    我没有!林榛反驳道,我答应过予卿,要先迎娶他的,不能食言。
    那人突然笑起来,他答应嫁给你了吗?
    他答应我的。
    他是骗子,他不可能履行诺言,他看你傻,就想随便哄哄你,你这蠢货,竟还当了真。
    林榛摇头,予卿不会骗我,他救了我的命,我心中只他一人,爱他还来不及,你别想挑拨离间。
    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自然,予卿待我真qíng实意,我不知你为何恼他,但予卿如今待我极好,是绝不会背叛我的。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许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地沉吟道:他如今的确xingqíng大变,但他真的不会背叛吗?
    林榛不屑一顾道:你这人就是磨磨唧唧,喜欢就说,想要就做,考虑那么多gān嘛,你不去做,不去尝试,怎么就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