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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诡异画面

      裴胤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感觉到裴胤身上散发的气息还是冰冷的,就知道他还在吃醋,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好啦,人都走了,就不要生气了。”
    裴胤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
    我慢慢地摸着往上,最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好老公,你别生气了,人家也只是好心来提醒我罢了。”
    “你还替他说话?”裴胤的声音透着几分威胁。
    我赶紧摇摇头,佯装难受:“哎呀,我头晕。”
    裴胤收敛了自己的冰冷的气势,扶着我靠在床头坐好,语气很不爽地道:“以后不准再见那个人了。”
    “哪个人?”我故意问。
    “沈初七?!”裴胤的音调往上扬。
    “你以前都叫我‘宝贝’的!”我被自己恶心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还是强行忍着,可怜兮兮地说。
    裴胤惩罚似的捏着我的脸,用了些力道,我吃痛,惊呼出声。
    “小妖精,下回再敢这样装聋作哑,信不信老公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裴胤的声音透着几分“恶狠狠”的语气。
    我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威武!”
    裴胤这才作罢。
    琢磨着他应该消了气,连忙将话题转移:“你快看看,那什么带来的照片,不是说很凶残吗?”
    裴胤的视线似乎在我身上扫了扫,问:“你真的想知道?”
    我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好奇嘛,只是可惜我现在看不见。老公,你快看看!”
    裴胤在我的催促下这才拿过楚一阳放在床上的东西,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挡不住我的好奇心。更何况,楚一阳离开的时候也说了一句,这或许和我的生命安全有关。几乎不用猜就知道,能够威胁到我生命安全的,除了一些“老熟人”,大概就是所谓寻找八字纯阴的一些邪恶术士了。
    可是刚过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裴胤的变化,气息逐渐变得阴冷,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心生冷意的事情。我心里嘀咕着,偷偷摸摸地伸手,摸到了照片。
    刹那间,周围的一切成光速往后退,我身子猛地一震,眼前骤然出现恐怖的场景。
    血,大片的血染红了整个屋子,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全都被血液染得鲜红,双眼似乎只能看见一种颜色,鲜红的血色。
    屋子不大,中间摆着一张床,然后就是桌子,椅子之类的,可怕的是,床上有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以一种特别古怪的姿势躺在床上,除了脸上,她的身躯血肉模糊,甚至能够看见青筋,分明是被人剥了皮!
    除此之外,她的双腿和双手分别朝向两边耷拉着,脑袋望着天花板,瞪得圆圆的眼睛满是猩红的血色,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偏偏,她的嘴角是朝着两边扬起的。如果不看她的眼睛,就算说她是一脸痴相也不为过。
    尸体的胸口已经被切开了,她的心脏不翼而飞,血液顺着她的身体缓慢将整个床流得全部都是,又缓慢地往下滴。而尸体的周围摆放着无数根蜡烛,形成了一个圆形,圆形里又用已经发黑的鲜血化成了六芒星的图案,那个尸体似乎正好就处在六芒星的中央。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奇怪的铃铛声。
    “叮铃铃……叮铃铃……”
    又是这个铃铛声!
    “嘿嘿嘿……”
    一道诡异的笑声伴随着铃铛声出现了,恍惚中,我看见那具女尸慢慢地抬起头来,朝着我看来,嘴巴张开,一条又一条的蛇从嘴巴里吐了出来,越涌越多,越涌越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副画面,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却这么一副恐怖的场景,却让我当即不管不顾地趴在床边就吐了出来。哪怕是解剖尸体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给我如此强烈的呕吐冲动。
    “初七!”
    裴胤声音透着紧张之色,连忙替我输送鬼力,让我抑制那股冲动。饶是如此,我胃部仍然在翻江倒海。
    好半天,我才适应缓过劲来,可是背脊却止不住地发凉。
    “阿胤,这张照片,上面是不是有一个死了的女人,死的很诡异,周围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符号?”我抓着裴胤的手,连忙问。
    裴胤惊疑问:“你看见了?”
    “我看见了,我是说,我刚刚碰到照片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我惊魂未定,抓着裴胤的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阿胤,我听见铃铛声了。”
    “铃铛声?”
    “真的,我之前也听见过,好像,好像是在动手术的时候……”我仔细回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动手术的时候曾听到过这个诡异的铃铛声。
    裴胤陷入沉默之中,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之前那恐怖的画面至今还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尤其是最后那个女人朝着我看来的时候,那蛇不断往外涌的画面,仍然让我手脚发凉,浑身寒毛直竖。
    裴胤将我搂入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我:“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直不愿意松手。
    就在我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的时候,裴书睿也来了,连同一起来的还有裴母。她握着我的手,声音都是隐忍着哭腔,不停地和我道歉。我知道裴母是在为胡仲天道歉,不管怎么说,胡仲天是她唯一的侄儿子。
    我好不容易将裴母安慰好,而裴胤也懂我,借着我要休息的名义,这才让裴书睿将裴母送了回去。我摸着肚子,忍不住叹道:“阿胤,你说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表弟呢?”
    裴胤上前,用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胡仲天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条狗罢了,不用理会。”
    我嘿嘿直笑。
    就在这时,裴胤的手机响了,随后他接了电话。因为离得近,所以我也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