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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出了口气后,他微喘着往后退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徽年,面无表qíng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
徐徽年刚想说话,忽然扯到嘴角破皮的地方,痛得他捂着脸嘶了一声。
景曦平静地看着他,语气gān净利落:我不会再追究你对我做的事,所以,你我之间扯平了。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他没再去管徐徽年,走到阳台往于即熹的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聊了一些日常琐事后挂断。
今天来这一趟后景曦不会再回宿舍住,所以他找到于即熹的位置,开始收拾东西,把他觉得可能用得着和用不着的东西分批打包好,打算统统带走。
等到下午徐子安过来接他时,景曦看着这大包小包皱了皱眉,搬去校门口实在太远了,想了想他gān脆让徐子安把车开到宿舍楼下来。
那位景曦一开始不知道名字但现在已经认出他是宿舍老大的仁兄哭丧着脸:你也要走了,那宿舍不是很快就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景曦友好地拍拍他肩膀:别担心,等时间一到,你不走学校也会赶你走的。
老大笑骂:滚!老子要读研的好吗!
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景曦看了眼楼下,回头说道,车来了,我要下去了,老大快帮我扛个大箱子下去。
老大一看那箱子体积瞬间就炸了:靠!把最大的留给我,你对我可真好,这可是八楼啊八楼!
景曦左手一只箱子,右手一个蛇皮袋,笑的无辜:你老当益壮嘛。
滚。虽然嘴里这么骂,但老大还是帮于即熹把最大的那只箱子拉了过来,一手提起率先走了下去。
景曦活动了下手指,正要跟上去,这时徐徽年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到于即熹后抓住他的肩膀往墙壁上一推,两眼通红地质问道:你让我大哥来接你?你是打算去跟他一起住吗?你可以原谅他,那为什么我不行?!
大哥要对你做那种事,为什么你都可以心无芥蒂地去和他同居,那是不是只有我不行?!
这一瞬间,徐徽年极度的不甘心!
景曦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像拍掉脏东西一样的拍开徐徽年的手:因为徐先生不曾是我相处四年的兄弟。
他言尽于此,再没多看徐徽年一眼,拎着东西下楼。
徐徽年看着少年头也不回的身影,qiáng烈的失落让他拽紧了拳头。直到于即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垂下眼睛,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大哥,是我。你不是说会录下他的视频给我吗?为什么我没有收到?徐徽年声音非常平,听上去没有任何起伏,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坐在车里的徐子安抬头漫不经心地往八楼的方向扫了一眼,回话的语气里却带着笑意:这么迫不及待?
大哥,你不会也喜欢上阿西了吧?徐徽年慢慢地走出宿舍,站在楼道一个隐蔽的角落往下看,这个时候抗着箱子的老大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把箱子放下,回头扫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两手不空的少年笨重下楼的样子,一脸不放心地回去接他。
徐子安也看到了下来的少年,他没有挂断电话,反而还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夹着笑意的声音没有否认徐徽年的说词:我当然喜欢他,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个地方都很合乎我的心意~~
徐徽年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所以,你们做了?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qíng了。男人朝渐渐走近的少年挥了挥手,笑意蔓延到唇边,你如果忍不住了,我可以帮你换另一个人,就当是先解解你的燃眉之急?
手机那头的人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发到我邮箱。
徐子安轻笑一声,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感觉,然后挂断了电话。
正对着他的宿舍门口,于即熹满头大汗地拖着个箱子出来,气喘吁吁地在男人的车子前停下。
景曦擦了把汗,擦,累死他了。
他忽然有点嫌弃小九,明明有一个逆天的作弊利器在,可偏偏还要做这种苦力活,真是要你有何用?
然而小九压根就懒得理他。
三个人合力把东西塞进后备箱,老大看着于即熹那个风格朴实无华的蛇皮袋,再看了眼徐子安高调奢华的豪车,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qíng:西啊,这画风太美,我简直不敢看,太辣眼睛!
景曦还没说话,徐子安却一脸没事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说:还行啊,这车花了我这么多钱,总算让我看到它可以包罗万象的一个品质了。
老大gān笑:这倒是,如果我不知道这是阿西家的蛇皮袋,我会以为这是LV家新出的单品。
景曦嘴角一抽:你们对我家的蛇皮袋有什么意见?
不不,我没意见,绝对没意见!老大连连摆手,脸色一正,特别严肃地说道,西啊,工作加油,等我没钱吃饭了,就去投奔你。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从N大出来,徐子安载着少年直接把车开回了NIGHT酒吧的地下停车场,带着东西直接从电梯上到酒吧三楼。
徐子安帮于即熹把东西搬上来,打开套房门说道:东西你看着摆哪吧,我都没意见。
知道了。景曦点头,虽然他其实并不打算把这些行李拆开来收拾。
站在于即熹的立场,男人既然说了陪他一个月,那么他就一定会在一个月后准时离开。
注意到这一点的徐子安并没有说什么,他从门口的格子架上拿起一叠外卖单,来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你想吃什么,我来叫外卖。
景曦说:我不挑食。
徐大少闻言也不多问,挑着自己尝过的觉得味道还算不错的东西点了好几道。
临近NIGHT酒吧营业时间的时候,景曦拉着徐子安下楼:不是说给我介绍兼职吗?趁着现在客人还没来,我们早点去。
徐子安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扯,将少年抱了个满怀:宝贝,你好像很怕和我独处?
景曦避开他的眼神:你想多了。
徐子安抬手轻抚少年的侧脸,qiáng硬地把他的视线扭回到自己脸上:看着我,宝贝。
景曦眼神一闪,抬起眼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里。
接过吻吗?徐子安凑近少年诱惑地问道。
景曦没说话,但耳尖却qíng不自禁地变红了。
呵。徐子安低笑一声,大拇指的指腹在少年粉嫩的唇瓣上揉蹭了两下,轻柔的动作夹杂着几分呵护的意味,没关系,我教你。
话音落,他移开指腹换成自己贴了上去。
四唇相贴。
徐子安的吻像他表现出的风度一样,温柔中带着几分qiáng势,含住少年的唇瓣轻轻舔舐,一点一点地舔湿,辅以牙齿轻微的啃咬,在少年吃痛张开嘴的间隙,光明正大地钻了进去,给了他一记结结实实的深吻。
良久后,他放开呼吸凌乱的少年,抬手抹去唇边溢出的液体,哑声问道:学会了吗?
景曦缓了片刻,眼里的迷茫才褪去,感觉到下面抵住自己的东西,他触电一般从男人腿上一蹦而起,眼神左躲右闪:我我我我先下去了。
去吧台找调酒师,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徐子安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跨开的双腿,可以看到腿间明显隆起的部位,他既不抚慰,也没有追上前,反而有些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在此之前,男人其实也并没有吻过别人,因为他觉得脏。
然而从少年嘴里汲取到的味道却让他完全忘记了这种感觉,只想着再多一些,更多一些!让拉着他一起沉沦,想和他合为一体,把他的一切,统统都揉进自己的血ròu里!
这么一想,徐子安忽然整具身体都热了起来。尤其是碰过少年皮肤的手指,无法控制地发痒发烫。
不过,还得等一等,再等一等。
景曦在NIGHT酒吧的兼职,上手的很快。
可能是由于徐子安的关系,里面的人都不敢觊觎他,毛手毛脚的骚扰事件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徐子安对他的亲密动作渐渐多了起来。
晚上必须和他睡在一起,早晚一次吻躲不掉,洗澡时他也要来凑个热闹。
第一次他在景曦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的时候,还让景曦好一阵紧张,结果这混蛋就只是用那种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并没有下一步行动。
讲真,景曦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过不管他要做什么,景曦都很顺从的接受,半点反抗都没有。
无论是比耐心,还是比耐力,他都有的是时间陪他耗!
于即熹的兼职时间是从晚上6点到10点这个时间段,白天就会显得比较闲。
徐子安不是每天都会待在酒吧三楼,他也是有工作的,但是晚上必定会准时的回来这边。
景曦利用白天的时间去花鸟市场淘来很多品种独特但却又不容易养活的盆花,大大小小摆满了徐子安套房的阳台。
等到徐子安注意到的时候,阳台已经变了一番样子。
由最开始的空dàng渐渐变得充满生机,那一盆盆颜色鲜艳,气味芬芳的盆花中和了酒店式套间的冷清,在gān净整洁之余点缀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少了一份冰冷,多了一份自然清新的闲适和温暖。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家。
看着那个在阳台上忙碌的身影徐子安心中一动,他上前两步,靠着阳台的门问道:这些都是什么花,我好像都没见过。
好看吧?少年的眼神非常明亮,他语气轻快地说,我也不太认得,老板送我的种子,说是不容易养活,我回来后试了一下,结果没想到被我这个门外汉给成功折腾出来了。
这当然是假的。
事实上,这些都是景曦从空间里移出来的,绝对是好看又稀少的品种。
因为他不打算走于即熹的jīng英路线,景曦想了想,决定利用自己的异能来发展一番事业。排除掉他的治愈系异能对于人体的逆天作用,为了不引人耳目,那就只好从这些小东西身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