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布都御魂的主人
“布都御魂……”
“镰刃大人不知道吗?”
“我从未听起过。”
意料之中的答案,琉璃沉默,印式结下后却毫无反应,唯有不断逼近的须佐能乎,以及炙热到窒息的压迫。
她印式再变,查克拉汹涌磅礴,宛若实质。
这是完美的仙人模式。
琉璃的精神,镰刃的身体,与自然能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不再像以前,还保留狐族的外貌特征。
真正的契合,所形成的飞跃般提升,比起之前半吊子的仙术强了太多倍,她恍惚间的错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浩瀚的海。
镰刃血继淘汰的造诣远非琉璃可比,在仙术的放大下几乎不惧任何,但如今的对手,却是传说中的人物。
须佐能乎高举着巨剑,呼啸劈下,那威势似缓实急,让人逃无可逃。
琉璃伸出双臂,这片空间内,风、雷、水似都任由支配,雷可电解水,形成氢气,风则引导它们到达爆炸的限度。
说到爆炸,必然想起迪达拉,他崇尚爆炸刹那间极致的升华,但他的队友蝎认为,永恒才是真正的艺术。
他们从未达成过一致,也从未想象过,这两个完全相悖的因子某天会融合在一起……
永恒的,不消逝、不幻灭的爆炸。
这便是镰刃的,同样也是琉璃的血继淘汰,无遁是弥散于空气中的危险气体,在仙术的加持下,将山峦般巍峨的须佐能乎笼罩,然后,是超出一切想象的爆炸。
整个空间,整片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须佐能乎发出巨大的嘶吼,旋即被爆炸声淹没,风和雷,让水的循环起爆达到了毫无间断的永恒,这是小南的六千亿引爆符都无法企及的,真正的毁灭景象。
放在几天前,她绝对料不到,这将身体虚无化的血继淘汰,竟会有这般灾难性的运用。
这是镰刃的术,可威力远超平时,她也似慑了心神。
“仙人模式。”
琉璃解释,“二代水影是镰刃大人的学生吗?”
“水影?”
“他的蒸危暴威。”
“幻月……”
果然没错么?
琉璃暗忖,她的身体和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有太多相似,说是没有关联,她自己都不信,不过身世如何,怕是镰刃也不清楚。
时间太早,很多事情都还未发生,甚至,她在亲眼目睹或者谱写着过去。
“现在是几代目了?”
“第五代。”
“……”
镰刃轻轻叹息,“轮回的轨迹变了,你快离开吧。”
“宇智波斑的术施展于你,我不受影响的。”琉璃低头,“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布都御魂通灵失败。”
“一把剑?”
琉璃沉默,盛大的爆炸前,她思绪万千。
为什么会失败?
这不是血契通灵,所以并不存在镰刃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间的差别,也不像十八年来楼兰国那次失败,是因为同一片空间的不同时间,违背了物的唯一性,这可是宇智波斑的瞳术所制造的世界。
难道说——
真是因为阴差阳错下,回到了过去的前头,而在创造过去,所以未来的一切痕迹都没开始?
而自己,早就存在了。
察觉到琉璃的失神,镰刃问:“你怎么了?”
“我……”
琉璃迟疑着,心神却猛地放到了前方,在那永恒的爆炸中,出现了一丝火光。她的爆炸,是水的循环,很显然,这火是宇智波斑所为。
火光蔓延,像沉睡的巨兽苏醒,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那本是普通的火焰,却有着不弱于天照的焚烧力。
查克拉属性中,水克火,但克制并非一切,极致的火能让水蒸发至干。
“豪火灭失么,没有成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斑,怎么会施展出这种规模……”
琉璃不解,心里多少有些无力,一个b级的火遁忍术,在对方施展下却也能和自己抗衡。
忍界最顶尖的实力,自己竟差了这么多?
火光吞没,逐渐显露出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这具巍峨如山的查克拉骨架如今只保留小半的躯壳,胸腹以下都已消失,而宇智波斑就在它的胸腔内,手里拿着一把火焰团扇。
是因为这把团扇吗,可以反弹忍术的“宇智波团扇”?
作为因陀罗的转世,拥有这种忍具也不奇怪,这天下间,绝大多数神奇的忍具,似乎都和六道仙人的血脉有关系,除了大蛇丸的草薙剑,还有镰刃的……
等等!
她的眸望向须佐能乎,凝紧,之前她没朝这方面想过,很明显的东西被忽略了,那剑她携带了十多年,就算模样大变,她还是能勉强识出。
她心神震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什么?”
琉璃抿了抿唇,低叹:“它,须佐能乎手里的那把剑,就是布都御魂。”
怪不得自己通灵失败,原来它的真正主人,是宇智波斑。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发现。
“它很重要?”
“应该能破掉斑的术。”
“那,我把它抢过来。”镰刃仿佛是笑了笑,“你可说过,这是我给你的。”
琉璃意识到这句话时,五感中便失去了触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镰刃手中,奇怪的,毫无生涩的流畅感一直在提醒她:
这只是幻术。
这里的宇智波斑是假的,须佐能乎当然也可能是假的,可那剑却是真的。
联系到之前布都御魂对于幻术的种种压制,琉璃自然能猜到,宇智波斑的“时间轮回之术”与剑存在某种联系,甚至很可能靠着这把剑才维持平衡。
可就算事实真是如此又如何,从宇智波斑手中夺剑,是琉璃几乎不敢去想的。这忍界,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将对方的通灵之物夺取。
“镰刃。”
虚幻的东西总是容易形成,正如破损的须佐能乎缓缓修复,但剑却到了宇智波斑手中,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阻止不得我。”
琉璃看不到镰刃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那大概是一种心如死灰后的平静,哪怕更深层的是强烈的情感。
她,又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