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看看。”楚瑞烨道。
    “随便看也能来御书房了？还真是随便呐。”欧阳澈啧啧道。
    “你刚刚说你去藏书阁了，你去那里做什么？”楚瑞烨一方面转移话题，一方面也是好奇。
    “自然是看书呀。”欧阳澈继续道：“书是个好东西，本要人看了才可以发挥其作用，可皇帝偏就喜欢囤起来，自己不看吧让别人也看不了。我就只能偷着看喽。”
    这句话和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异曲同工之妙。
    被人指名道姓的吐槽，楚瑞烨忍不住问：“那在你看来，应该怎么做？”
    “知识无等级，当然是应该面向大众开放，建立一个借书系统，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太监宫女，只要他想，都能有书看。”说白了就是把藏书阁变成图书馆。
    好一个知识无等级，楚瑞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并不是信口胡说，甚至还带了事情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自信。
    但这样的事，在等级森严的王朝是不可能发生的，有了知识就有了思想，就会有动乱。或许在千万年后的某个时代，她说的能够成真。
    “你——是不是又偷了书。”
    楚瑞烨注意到欧阳澈怀中的鼓起的边边角角，问。
    “眼挺尖的呀。”欧阳澈掏出怀里的几本书，是医学和曲艺。
    楚瑞烨目光瞥过书本，又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书，连一本和政事相关的都没有。真不知欧阳澈是故意转移视角，还是根本就没有图谋。
    欧阳澈拿出书来就是故意让他放心的，这男人疑心太重，省的他再猜测她为某方势力办事。
    章炙有可能还在外面寻找，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出去，欧阳澈一碰楚瑞烨的肩膀：“皇帝有没有在御书房？”
    楚瑞烨嘴角微翘，正身定定的看着欧阳澈：“你对皇帝很感兴趣？”
    “嗯，不是之前就说过么，皇帝那么丰神俊朗，我想看看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欧阳澈随便扯了观众的理由。
    不是欧阳澈对皇帝感兴趣，是她要满足嗷嗷待哺的观众们。
    “如果是呢？”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如果是，我就留在皇宫伺机而动，看能不能弄个妃子当当。”
    系统喜忧参半，面前的就是皇帝楚瑞烨，他是变相的被表白了，欧阳澈应该没有给自己拉仇恨，只是……这说法、这语气，有点大不敬。
    观众：
    “主播你就扯吧，你本身就是弃妃，说的跟没当过似的。”
    “不过主播，你这个伺机而动我真心喜欢。”
    “面前的这个也不错，主播要不要考虑一下？”
    ……
    没想到欧阳澈说话竟如此大胆，楚瑞烨心底五味杂陈，有点错愕纠结，又夹杂了那么一丝惊喜，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说若皇帝长得好了她就当妃子，不知他的模样可还入了她的眼？
    楚瑞烨被脑中跳出来的这个想法下了一跳，难道他有所期待？
    楚瑞烨眉目低垂，掩住心底的一丝异样，道：“皇帝没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