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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漾比女人高出很多,眼看着女人脸上的笑意中挟了些许挑衅,他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结,隐忍的抿着唇,妥协的打算从女人旁边走。
    哪知道他的脚才迈出去,女人跟着往旁边一站,再次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褚漾的去路。
    褚漾:“……”
    他抬眸瞧见女人正笑盈盈的盯着他,有些恼怒,压着声音说:“你、你好烦啊,可不可以别挡我的路?”
    “不、不可以。”女人学着他的结巴,而后倏地眉头一挑,下一秒她的语气就变得暧昧起来,“除非你来我房间玩玩,我保证以后不闹你。”
    女人把“玩玩”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媚眼如丝,饶是褚漾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的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下褚漾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又羞又恼,气得指尖都在发抖:“别忘了你有男朋友,你考虑过你男朋友的感受吗?”
    “哟,训斥人的时候就不结巴啦?”女人也不恼,仍旧笑容晏晏的说,“谁叫我男朋友长得不如你好看呢?如果你愿意让我睡几晚,就算我男朋友要分手,我也认了。”
    说着,女人居然抬手想摸褚漾的脸。
    褚漾见状,吓得眼睛微睁,急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像是见着鬼了一样,以最快的速度从女人旁边蹿走了。
    当女人回头看去时,褚漾已经钻回卧室,并且砰咚一声关上了房门,后面不放心,又跑去喀嚓一下反锁了。
    自从褚漾从陆修远家里搬出来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套三的小单间,学校处于黄金地段,周边的商铺和房价都不便宜,哪怕褚漾的小单间租成2000块钱一个月,可环境还是有点差了。
    不过褚漾并不是看中环境的人,最令他感到头疼的还是一起住在这套房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好像都在酒吧工作,昼伏夜出,褚漾见到男人的次数很少,倒是经常见到故意在外面晃悠的女人。
    虽然那一男一女之间的交流很少,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喜欢带人回来。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几乎是每隔两三天,褚漾就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吓得褚漾有时候下了班都不敢回来了。
    只是以前的女人再怎么喜欢逗弄褚漾,也不会像今晚这样故意不穿内衣的勾引……
    褚漾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褚漾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下课后再去辅导员那里问一问有没有空出来的宿舍。
    且不说住在这里的人太复杂,就每个月2000块钱的租金都让褚漾有点承受不起,要不是有之前几次直播拿到的礼物分成撑着,他根本交不起押一付三的房租,
    虽然那笔钱还剩下不少,但是褚漾不打算再去动它了,以后也会尽量不开直播——粉丝送礼物的劲头实实在在的把他惊到了。
    褚漾在房间里坐到凌晨一点钟,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人走动之后,才拿上换洗衣物,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直奔浴室。
    接下来几天,褚漾下班的时候有心留意了一下身后,没再看到那辆黑色的车,他松了口气,心想陆修远只是过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吧。
    毕竟夏蓓都亲自找到他了,以陆修远的性格,应该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知怎的,当褚漾想到这些时,莫名的感觉有些难受,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呼吸困难。
    他回忆起之前和陆修远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想到也许今后再也不会与这个人相见,顿时有种被人硬生生从身体里挖走一部分的感觉。
    整颗心都空了。
    以至于褚漾每天都有些无精打采,上课走神,上班走神,就连和岑彦博说话的时候,也在走神想其他事情。
    “猪猪?”
    褚漾猛然回神,聚焦的目光落在岑彦博眼眶下面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上。
    褚漾:“……”
    这才一个晚上没见,岑彦博居然连黑眼圈都长出来了。
    岑彦博不知道褚漾在想什么,见褚漾仍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皱起眉头:“不然你来我家住好了,反正我家里就我一个人,随便你要做什么都很方便。”
    褚漾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他刚才对岑彦博说了这几天被那个女人变本加厉骚扰的事情。
    那个女人厚脸皮惯了,无论恼羞成怒的褚漾怎么说她,都能维持着妩媚的笑容,况且褚漾本身就不是个会吵架的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更让那个女人觉得很有趣。
    褚漾在心里叹口气,抬眸看了眼岑彦博的黑眼圈,摇头:“不用了,我尽量躲着她就是了。”
    岑彦博气愤道:“你要是躲得了她,还能愁眉苦脸的跟我说这些吗?”
    褚漾哑然。
    岑彦博劝道:“我又不收你房租,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难不成你还有我我会吃了你?”
    褚漾连忙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岑彦博抱臂,审视着表情古怪的褚漾:“那你是几个意思?”
    “我、我就是……”褚漾绞尽脑汁,好不容易诌了个理由,“我就是觉得你住校,我一个人住你家不太好。”
    “谁说我住校了?”
    “哈?”
    “我上周就从学校里搬出去了。”岑彦博的视线陡然变得哀怨起来,他眯起眼睛,嘴角下撇,活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似的,“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吗?你看看你对我一点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