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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皱眉,居高临下看他:“你谁?”
都已经撕破脸皮,他没工夫和这群人虚与委蛇。
“你!”游景脸一阵青一阵白。
谢星阑睨了他一眼,出了房间。
游景看着谢星阑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恨意。
谢星阑在门口撞见了包括赵锦华在内的其他演员,他并没有逗留,叫上陆闻一起回房间。
房间外是演员的尖叫和呕吐声。
“小池,游景可能知道我找到东西了。”谢星阑等陆闻进了房间,关上门,又道,“不过看样子他们还没找到牙齿,不然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谢池嗯了声:“我出来吧。”
谢星阑说好。
陆闻还记得刚才的恶心场景,脸有点白。
谢池和他解释了下,陆闻担忧问:“我们没吃没事,但我记得好像不止一个演员吃了那道冰豆腐,只是刚那个灰名演员多吃了两口,你说剩下的不会有事吧?其他菜会不会也有问题……”
谢池推了推眼镜:“目前已知的死亡条件之一就是吃了类似食物,比如吃了猴脑,就会被猴子吃掉脑子,但这不代表,你吃了就一定会死,或者说,你不吃就不会死。”
陆闻看了眼谢池的枕头,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昨晚的菜我回想了下,没有一道是可能和老鼠相关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吃了三吱儿这道菜相关的食物,但是老鼠还是来骚扰我们了,这就是你说的,你不吃,不一定就不会有事。当然你吃了,也不一定会出事。”
谢池边套一次性手套边说:“更可能是个倾向性问题,猴子本来今晚就打算杀人食脑,谁晚餐吃了猴脑,吃的最多,它对那人就怨气最大,晚上最可能找上那人。”
“其他菜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陆闻点点头,看着谢池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牙齿,惊讶地刚要说话,谢池扫他一眼:“你用唇语说。”
陆闻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更何况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外面,他心道谢池谨慎,问:“那颗不是在我这儿么?”
谢池走到桌子前,在纸上写了另一颗。
“不止一颗?”
谢池点头,又写道:“刚才找到的。”
“这颗也放我这儿吧?”
谢池刚要递过去,神情一顿,写道:“不了,这颗放我这儿。”
“怎么了?”陆闻不信是谢池不信自己。
“这颗有可能暴露了,两颗放一起不太保险。”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陆闻也懂。
谢池写完,想着把牙齿藏哪儿的问题,最后干脆让谢星阑出来,在窗子外的墙上凿了个小洞,将牙齿塞了进去。
这个地方是视觉盲点,只有将手伸出去摸墙壁,才能抠出牙齿来。
谢池藏好,刚准备去洗个手,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谢池和陆闻对视一眼,过去开门,任泽站在门外。
“有事么?”
任泽不知为何脸颊有点红。
“任冉?”这种反应,谢池一下子想到了任冉,不确定地喊了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她扑上来拉着自己叫哥哥。
“我是任泽!”任泽瞪他一眼,气急败坏。
“那你脸红什么?”
任泽一下子蔫巴了,憋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我是来、是来……”
“什么?”谢池看着他挤牙膏的样子觉得好笑。
任泽别过脸:“我是来说……谢谢的。”
“谢谢”两个字低如蚊声,要不是谢池耳朵灵光都听不见。
谢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什么,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别扭,含笑道:“没事,我是照顾你妹妹,不是照顾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谢池看了眼表:“时间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他刚要关门,任泽侧身挤进,没等谢池问,自己哼了声:“你也说了,她是她,我是我,你照顾她,但是间接帮到了我,她和你熟不用还,我和你不熟,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还你点消息再走,我俩就谁也不欠谁。”
谢池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这家伙还挺有意思。
陆闻绕了半天总算从绕口令般的话里绕出来了,心道这逼真别扭,他看看谢池又看看任泽,猛地一寻思,这俩人站一块就是四个人啊。
谢池做了个请的动作,把门关上,去洗了个手给任泽倒了杯茶。
任泽接过:“我一个人住,你们知道对吧?”
陆闻点头,谢池看向他。
任泽脸色微沉:“我一个人住,但是我被你们动静闹醒后,发现我屋子里被整个翻过了,门却锁的好好的。”
“翻的很乱么?”谢池问。
任泽点点头:“桌子上的东西全倒了,衣柜里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每个抽屉都开着,最可怕的是……”
任泽顿了顿,脸又红了,面无表情道:“最可怕的是,我浑身上下都被摸了遍。”
陆闻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这都没醒么?”
任泽解释:“我睡觉一直很浅,因为怕任冉趁我睡着了溜出来玩,但是刚才,我睡得特别沉。”
谢池沉默片刻:“如果排除掉你被下药和房子有备用钥匙的可能性,那就只可能是鬼了。”
任泽看向他:“我也觉得,鬼定住了我,然后在我屋子里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