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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砰砰直跳,但是表面上,除了泛红的耳根,只能看出腾腾的怒气。
操场上一堆人看热闹,女生甚至发出羡慕嫉妒恨的惊呼声。
闻野皱眉瞪住元听晚,元听晚捂住脑袋回看过去,两人对视,发现对方嘴唇上都在流血,不约而同地伸出舌头一舔,果然嘴唇破了。
元听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想站起来,奈何腿不方便。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周围已经全是看热闹的人,他们两个被圈在中间,元听晚觉得这些人的眼神,像在看猴。
“看什么看?”元听晚拍拍裤子上的土,“没见过帅哥亲密接触吗?”
闻野听见这句话看向元听晚,发现他跟没事儿人一样,舔干净嘴角的伤口,转过头问自己,“还练吗?”
“练。”闻野作势起身,元听晚看见之后跟着站起来。
“散了散了,”元听晚朝周围的人摆手,淡然地说:“练自己的去。”
闻野活动着酸痛的脚踝,平复心中怒火,呼出一口气,看向元听晚,质问道:“你很开心?”
“???”元听晚懵逼,摊开双手问:“何出此言?”
闻野抹掉嘴唇上的血迹,不再看他,嗤笑一声,“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你丫的不说明白我清楚个毛线啊弟弟!
不过元听晚思想立刻转过弯来,豁然开朗。
好家伙,这人原来以为刚才是自己精心设计的意外?
为了什么?为了占他便宜?
元听晚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怎么会故意占他便宜呢???
然而闻野不这样想,他坚定地认为元听晚又在耍花样。不过他意识到刚才的恍惚,自己居然没有立刻推开他,难道是因为事发突然?
“喂,干嘛呢?”元听晚见他发呆,对他打了个响指。
闻野回神,看向元听晚,元听晚正吊儿郎当地挑眉瞧他,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得志小人,这让闻野更加确定,刚才一切全是元听晚的套路。
夏夜微风习习,校外的小吃街溢散着油烟的香气,被阵阵清风带入操场,平复下闻野和元听晚两颗聒噪的心,周围不少有人会跑步被绊倒,跳高时不过杆,但是没人放弃,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项目努力。
“晚爷,闻神!”张戴维在不远处接力区朝两人摆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练接力啊?”
两个人都报名接力,除此之外,元听晚有跳高,闻野还有1000米,而离运动会开始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元听晚想到自己连区区两人三足都战胜不了,不由感慨万分。
“明晚吧!”元听晚喊过去,“今晚怕是不得行。”
“咋地晚爷,都俩晚上了,你俩还没磨合好啊?”张戴维嗓门大,一句话喊出来,周围操场上训练的运动员全部投来吃瓜的眼神。
闻野听见这话没多想,只是实在太气元听晚拖后腿,不耐烦地回过去,“三个晚上都不一定可以。”
“啊?”张戴维心想还有接力和其他项目呢,一个两人三足就给卡住了,冲闻野大喊:“闻神,晚爷这是第一次,得多磨合磨合,闻神今晚累点,多试试!”
周围吃瓜群众的眼神几乎放光,尤其是女生。
元听晚:“......你们两个闭嘴吧!”
闻野不懂元听晚为什么突然生气,皱眉道:“我们没说错。”
“对啊晚爷!”张戴维觉得委屈,“你确实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嘛......”
阿西吧!一本正经地开车还有理了?!
元听晚对上闻野的双眼,想要明白告诉他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有多么让别人误会,然而看见闻野茫然的表情,纯情的眼神,虽然依旧一张冷拽脸,但是让元听晚难以开口,总觉得是自己太污。
“算了算了,今晚咱们把两人三足练熟,明天分出两节课的时间练别的项目。”
晚自习一共三节课,元听晚想的很好,安排的也好,今天两人磨合好,明天开始慢慢来。
然而元听晚高估自己和闻野的能力,两人似乎哪哪都不合适,连迈腿的频率都不一样,口号都拯救不了。
因为两个班有赌约在身,林巴机时不时装作路过的样子来看看元听晚训练得怎么样,看到元听晚和闻野连连摔地,心满意足地微笑着离开。
一个两人三足,压到元听晚的自信心,以至于白天上课时,题都刷不下去,特意将他们两个犯得错误全部罗列出来,准备想想解决的办法。
于是元听晚冥思苦想,结果毫无办法,就趁着课间的时候转身问张戴维,不看不知道,张戴维这孩子正心无旁骛地打王者,根本不怕刘斑会不会来突然袭击。
俗话说得好,别在游戏时打扰,否则兄弟都反目。
所以元听晚等张戴维打完这一把,骂骂咧咧地打字时,把自己总结的问题拍在他桌上。
着实把张戴维吓得一哆嗦,手机嗖得一下怼进桌洞里,抬头看见晚爷那张脸,这才松一口气。
“吓死我了晚爷,”张戴维拍拍胸脯,安抚自己,“我还以为老刘呢。”
“就你刚才打游戏那劲儿,”元听晚呵呵笑两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刘斑来了你都不可能害怕。”
“嗐!”张戴维说到这,火就蹭蹭往上冒,一肚子吐槽给元听晚说,“别提了晚爷,打个排位心情跌宕起伏的。想我一届野王,他妈居然在五楼,结果韩信被一楼选了,我问他打野行不行,他说野王不用怕。”他说着气得直拍桌子,“还以为真能带飞,结果呢?结果呢!”张戴维一张脸气得通红,“那打野自己冲进人堆里,千里送人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