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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儿子是校友。”元听晚看一眼喻向然,又转回看着女人,礼貌道:“你把他生下来,可不是为了用来打的吧。”
话粗理不粗,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哪有爸妈真舍得打骂。
“他不听话。”女人的声音柔下来,但还带着不肯彻底服软的倔强。
“我呢,从你们俩的对话里也大致明白了,”元听晚把手背到身后,老大爷模样道:“您呢想让他学文,而喻向然呢,喜欢数学。”
说着他看向喻向然,满脸的“我聪明吧”,准备挨夸。
只见喻向然和女人皱起眉头,盯住元听晚,异口同声道:“你全程都在偷听?”
元听晚:“......”我不是,我没有,我刚来......你们信吗......
“咳咳,”为掩饰尴尬,元听晚咳嗽两声,无力地反驳:“没有,我只听见两句,其他全凭我聪明才智猜的。”当然还有我知道后面情节的上帝视角。
元听晚立刻转移话题,“这事不重要,咱们忽略,这样吧,喻向然如果考到......第二名,那您就尊重他的意愿,如果他没有,您就让他遵从您的意愿,怎么样,很公平吧。”
喻向然:“???”你为什么要帮我做决定?
女人没回过神来,她只当这位小帅哥给自己提了个还算不错的建议。
“为什么不是第一呢?”喻向然问。
“对啊。”女人也问。
元听晚瞪他一眼,心想你还怪会给自己挖坑,闻野在,你还想得第一?!怕不是在做梦!
“这种奥数题实在太难,头发掉光了,也不一定能得第一,第一的都是那些学傻的,阿姨,您不希望您儿子为争第一把脑袋学傻吧?”
喻向然他们家是代代书香世家,对理科有种蔑视感,因此了解的并不多,元听晚这么说,女人深信不疑。
“既然这样,那就听他的。”女人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看向喻向然给自己一巴掌扇出红印的脸,后悔自己刚才实在太冲动,她想问问喻向然疼不疼,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转身离开楼道。
楼道里只剩喻向然和元听晚两个人,元听晚看见喻向然肿起来的半边脸,说:“你去洗手间拿凉水冰一冰吧。”
说完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被喻向然叫住:“谢谢你。”
元听晚帅气回头,冲他眨眼,“多大点事。”
他觉得喻向然应该需要些时间独处,毕竟一会还要做题,于是元听晚没再多说什么,离开楼道。
这个写字楼非常宽敞,各处走道上的落地窗毫不吝啬的迎进外面的阳光,让元听晚感觉自己不是在写字楼,而是在某个五星级度假酒店。
考场的设置像是一种竞赛答题的节目,中间有巨大的凸起圆台,圆台下是观众席,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答题,时间两个小时,铃声响后立刻交卷,负责的相关人员和老师即刻进行改卷,也就是说,当天考完,不出多久就能知道自己的分数和排名。
这次来的不止一中一个学校,育城其他两所高中也派人来参加,所以说,这不是个人战,而是学校荣誉战。
所有人都充满干劲,就元听晚心想自己要不要错两道题,给喻向然放放水。
闻野没找到元听晚,早就来到考场,看见元听晚慢慢走过来的身影,立刻迎上去。
元听晚正在想喻向然的事,没看见闻野。
“想什么呢?”闻野见元听晚心不在焉,以为他在为学校荣誉发愁,于是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是第一名。”
这骄傲的小语气,这肯定的小眼神,元听晚心想你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肯定是第一。
“嗯嗯。”元听晚敷衍地对闻野笑,转眼看见观众席第一排熟悉的几个身影。
阿西吧!
张戴维和其他四个人居然坐下也不忘举横幅?!
太丢人了!
元听晚火急火燎地走上去,走到张戴维面前,张戴维一看晚爷来了,立马要给他加油助威。
“晚爷晚爷......唔”
还没喊完,嘴被闻野捂住,元听晚不禁赞美地对闻野竖起一根大拇指。
懂我!
“唔唔唔唔唔!”闻神你捂我干嘛!
张戴维挣扎着摇头晃脑,岂料嘴上的手压得越来越紧,那力道,张戴维根本无法反抗。
元听晚鬼魂一般地靠近张戴维,阴沉沉地威胁:“把你这横幅给我撤掉,嘴给我闭紧,否则......”
凌厉的眼神像刺刀,张戴维看得心惊胆颤。
立刻点头。
元听晚直起身,闻野见状松开张戴维,得到新鲜空气的小羊羔立刻大口呼吸,把横幅叠起来,然后对晚爷和闻神作了一个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比一个“ok”,又比了两个“心。”
元听晚闻野:“......”真油腻。
之后元听晚看见进来的喻向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天生上翘的嘴角和眼角让他整个人无时无刻不显得温柔亲近,他脸上还残留着红印,倒是消肿了,元听晚想起刚才那一巴掌,看向喻向然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丝怜悯。
闻野顺着元听晚的眼神望过去,发现他正在看喻向然,闻野皱起眉,心间仿佛堵了块团成团的烂抹布,说不出来的感觉。
“要开始了。”闻野试图拉回元听晚的注意力,“我们该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