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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鹤语气平淡,仿佛手上的刀伤不是自己的伤,而是今天的水果,你看,又坏掉了:“你闻到的是我的血。”
季柯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艹”,面色温怒。
“你当我连你的血都闻不出来吗?”
难怪刚刚在屋子里手臂贴着身子内侧不动,感情是怕他看到手上的伤,宁愿自残,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季柯内心淡淡的酸涩,阿鹤这个b。
季柯头扭到一边,不看他的眼睛,手微微一动,拽着自己的衣摆:“怎么弄的?活该!”
“在超市被螃蟹划伤的。”贺鹤眼睛闪了闪,幸好把匕首放在车上了。
“哦,怎么不把那只螃蟹买回来,把他五马分尸碾碎,榨成汁喂狗。”螃蟹划伤的?嘁,当他看不出是刀伤吗,这只撒谎精。
“嗯。”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标准的板寸发型,整个人的目光都被他的五官所吸引,棱角非常明显,他的眼神强势,带着严厉,接着走上前紧紧的把季柯抱在怀里。
“那真的是鸭血,只是袋子上沾了那个卖螃蟹的人的血,他也被自己卖的螃蟹给划伤了,我一看这螃蟹那么凶,我就没买回来。”
“我去给你做饭,你去睡一会,别玩游戏,好了叫你。”
“哼,我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情?”季柯哼唧了一声,被圈在怀里一动不动,感觉背后的长马尾辫被拿了起来,这个恶趣味的家伙,好像很喜欢玩他的头发。
季柯揉了揉眼睛,感觉是有点困意了,姑且信他一回。
贺鹤手卷起季柯的发尾,凑近吻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深得可怕。
“滚吧,去做饭。”季柯打了一个哈气,睁着朦胧的眼睛推开贺鹤步伐踉跄地走回了卧室,狠狠扑在床上睡了过去。
【叮,宿主记忆成功消除……】
贺鹤看着怀里变得空荡荡的,眉头一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失落和不满充斥着内心,转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又露出了笑意。
卧室离厨房很近,就在房子大门口的右边靠墙,站在卧室的门口可以一览到厨房,厨房和进出房子的门成对一条直线,是敞开式厨房,厨房没有墙壁的阻隔,视野更加通透,更是为了,能够做饭的时候方便看到想看的人,没想到确……
贺鹤眼神暗了暗,把血袋戳破倒进锅里,颜色鲜红,没有动物血那种粘稠的感觉,保温的很好,味道还有一股铁锈味。
接着倒入清水,放入粉丝,葱花,生姜,盖上锅盖,文火煮几分钟。
开锅,把煮好的粉丝汤倒入碗里,红绸的汤汁泡着粉丝,汤完成。
汤上面冒着热气,熟掉的血,压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血,每天只能用这种蹩脚的办法,逼你进食血液。
五分钟后,贺鹤手臂上滴落着血,滴落进碗里,他头上流着细汗,在自己的伤口处用手摁压,流出更多的血液。
“阿鹤,你踏马在做什么!”
一声爆喝惊得贺鹤手脚无措瞬间打翻了碗,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季柯正站在卧室门口愤怒的在看着他。
贺鹤的下臂的伤口越来越扩大,血顺着胳膊肘一直往下滴,他的脸上是被撞见的惊慌,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不应该冒险,司鹤的内心压抑想要冲破的牢笼。
季柯眼里充满失望,愤恨,为什么?他说过他是不会吸人血的,为什么还要偷偷,我那么信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更是气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受伤,心疼贺鹤为了他伤害自己。
贺鹤跑到季柯身边拉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压的很低“我……”
季柯甩开他的手,穿着拖鞋跑出房门,他一直往楼梯下跑,眼眶湿润润,控制着眼泪不准掉下来。
司鹤在楼道上猛得拉住季柯,大声喊到:“季柯!”
楼道的回声很大,季柯语气充满了悲伤与挣扎:“你放开我!”
季柯被司鹤压在墙上紧紧的抱在怀里“你TM放开我啊。”
“对不起。”
季柯抱住了贺鹤,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呜咽:“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贺鹤抚摸上季柯的脑袋,心疼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想担心你的身体。”
贺鹤颤抖着身躯,他的语气里压不住悲鸣与害怕:“你越来越嗜睡,记忆在慢慢的消失,一直不肯吸食人血,连在阳光下都呆不到一个小时,我怕你会沉睡下去。”
你是救赎,是阳光,是驱散他内心阴暗的天使,司鹤内心想着,圈着季柯的手更是加重了力气。
他简直是想把季柯揉进骨头里,低沉的声音透着执着:“那件事情是我愿意的,你不要耿耿于怀,我这不是抢救回来了,算我求你…好不好…算我求你…。”
季柯沉默半响说道:“我们明天去墓地看一下外婆吧。”
“好。”
季柯问道:“你的手,是不是你自己拿刀划伤的。”
季柯拉起司鹤的手,绑着头发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一袭银色的长发飘散开来,楼道很昏暗,季柯的声音在这道廊里无比的清晰:“别想欺骗我,小时候你也是偷偷割自己的血给我喝说骗我是猪血。”
“碗里不是我的血,是贺朝的。”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贺鹤避开这个话题,把季柯一个公主抱走山上楼梯走回家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