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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得实在紧, 沈墨闫便也不挣, 只越发往他面前凑了凑, 唇角微勾, 似笑非笑着道:“怎么?不能叫么?”
沈墨闫凑得极近, 近得开口时带着凉意的气息尽皆轻落在白修岐面上, 直落得他心头发颤, 他不由重重闭了眼, 扣着沈墨闫的力道便越发大了些。
这要是常人的手,兴许已是断了。
沈墨闫万分无言地看了眼自己手腕,又带着白修岐一道轻晃了晃:“凡间界有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仙首可是听过?”
白修岐却充耳未闻, 只目光沉沉看着他,某种满是执意:“我且问你,方才唤了我什么?”
沈墨闫看着他, 轻笑了声, 勾在他前襟上的指尖稍是用力,仰头凑近白修岐耳边, 轻声道:“怎么,这一句修岐哥哥, 你的墨儿不能唤?”
此言一出,沈墨闫便觉面前之人浑身筋肉尽皆绷紧,直僵了半晌方才似泄了气般陡然松懈下来, 连带着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亦松了开去。白修岐松了他的手,转而双手环了他腰背,轻而又轻地将人搂进怀中,俯首将头脸埋进他颈侧,蹭着那一处凉软皮肤深吸了口气,温声道:“自是能的,亦唯有你能。”如是细听,便能听出这一句话很是不稳,尾声甚至微微发了颤。
沈墨闫自是察觉到了,只觉得心头攸忽间便塌了一片,软得不成样子。他双手微抬,轻而又轻地环住了白修岐肩颈,想要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索性便不说了。他环着白修岐肩颈的手臂松了松,移至肩头轻推了推,见面前之人毫无动静,只得无奈开了口:“我有话说,你且看着我些。”
白修岐闻言,方才自他颈间抬起头来,又往后仰了仰对上他的眸子,正想说些什么,沈墨闫却突地伸手勾了他下颌,微仰了头,将唇凑了上去!
白修岐:“!”
沈墨闫的唇一触即离,他在白修岐反应过来之前退开,又在对方追过来之时伸指抵在了这人唇间,闷着嗓子低笑了声道:“诓你的。”
白修岐目光灼灼地落在他唇上,舌尖轻·舔·过双唇,却是不经意间扫过了沈墨闫抵在自己唇上的指腹。沈墨闫指关节微微一蜷,极快地将手收了回来,想了想又觉心中不忿,忍不住抬手便要去戳白修岐的额间。白修岐任由他戳了一下,待得第二下时,却是一把扣住了沈墨闫作乱的手往身后不轻不重地一扣,而后便垂首吻了下来……
灵巧的唇舌侵袭而下,不过转瞬,沈墨闫便觉鼻息间盈满了熟悉的清淡梅香。索性他也不想拒绝,便配合着微仰了头,任由对方的唇舌侵占了己方每一寸领地,将每一处皆染上梅香。
迷茫间,沈墨闫觉着腰间束带被轻扯了一下,他被亲得有些迷迷蒙蒙,反应便慢了一分,待得反应过来之时,束带早已不知所踪,身上袍服亦是不知何时已是被扯得大敞着,不过被人拽着边角往下拉了拉,便毫无挂碍地滑落至了肩头、肘间。
沈墨闫心头重重一跳,觉出自己这是惹出了火来,他忙唤了一声“白修岐”,又抬手想要将人推开,不想白修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察觉怀中之人似有挣扎之势,干脆微抬手掐了个诀。
沈墨闫极快地扫过一眼,发现他这诀很是有些眼熟,还不待他细想,便闻一道剑鸣隐约响起,而后他四肢腕部、踝部便是一阵微凉,之后又是一紧,却是不知被何物缚住了手脚。
沈墨闫趁隙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待得看清腕上所缚之物时,不由颇为无言道:“白修岐你竟然让纯钧仙剑帮你做这般事!”
缠在他腕上之物,正是仙首白修岐的本命法宝——纯钧仙剑。然,如今这纯钧仙剑却是半分“剑”模样皆无,甚至亦非上一回捉那梅之序时所化的锁链状,而是拉得薄而长,兵分四路,如缚带一般,缠缚住了他的四肢。
白修岐闻言却是轻勾了下唇,目光在他被缚着的腕上轻扫而过,淡笑道:“正合用,不是么”
沈墨闫:“……所以你这是要作甚?”
白修岐一手托扶在他腰间,一手指尖轻抚过沈墨闫贴身的鲛绡内衫,反问道:“墨儿看不出?”
沈墨闫哪里会看不出,他只不过想不明白这人如今是个甚么情况,怎地正好好修炼,眼看着便要晋入渡劫,却突地停了下来,非但记忆丢了一些,便是连自己渡劫之前不真正双修的铁则都要打破了。
他原本以为白修岐是入了魔,然之前探他心脉,却是尽皆无碍,并不曾有入魔之兆。因着不明缘由,故而沈墨闫便不敢轻举妄动,而不敢轻举妄动的结果便是如这般任人施为却无从反抗了。
“墨儿在想什么?”
应是察觉了沈墨闫的走神,白修岐颇为不满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这一下自是不曾用上多少力道,然所掐之处却是足够亲密,沈墨闫低哼了一声,抬手便要推他。
然他却忘了自己手脚皆被纯钧仙剑缚着,他不妄动之时倒是尽皆活动自如,一旦他做出些推拒的动作来,腕上便是一紧……沈墨闫咬牙,也不想想之前是何人带着他主子去寻的它,这不知好歹的蠢剑!
外袍已经被褪了下去,纯钧仙剑灵活得很,自觉转动着让衣物落了下去。白修岐的指尖便搭在了鲛绡内衫的束带之上。
白修岐指尖在束带上轻扯了下,奈何束带纹丝不动,他此时脑中未有化身齐白之时的记忆,自是不会知晓这鲛绡内衫之上布了多少阵法,然他以往潜入墨颜宫之时,倒是不止一次见过这鲛绡内衫,故而知晓这件鲛绡内衫沈墨闫便是沐浴之时,亦是不会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