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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什么?”
“没有朕,你怎么在后宫混?”
“怎么可能没有皇上?皇上千秋万代!”
景礼帝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廖青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廖青青又真诚地来一句。
“扑哧”景礼帝没忍住笑出声来。
“???”
景礼帝笑的肩膀颤动。
廖青青真不知道景礼帝笑什么,莫名其妙,她皱起眉头,露出了嫌弃景礼帝的表情。
结果景礼帝越看廖青青越笑。
廖青青:“……”
好一会儿,景礼帝才停止笑声,心情大好地开始批折子。
廖青青也没什么事情做,拿着大魏朝农业方面的书籍坐在灯下看,回想景礼帝的话,让她小心一点梁贵妃,所以这是教她宫斗吗?
小心一点梁贵妃?
嗯,那就小心一点。
还好她眼下脚崴着了,不用给梁贵妃请安,倒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她就安心地在梨声阁待着。
接下来,廖青青就借着脚受伤,在梨声阁养着,看看书,种种菜,品品菜的,看上去很放松,但是她也没有完全松下心来。
她特别交待了梨声阁的人做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可以因为自己得了景礼帝的“宠爱”就胡作非为,胡乱说话。
另外又让荷香注意一下后宫的情况,免得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谢绎……谢绎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听荷香说,皇上招见过谢绎一次,但是也没有惩罚谢绎,就是聊了一个时辰。
廖青青不知道景礼帝和谢绎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景礼帝真的是个好皇帝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景礼帝每日都会来梨声阁一趟,偶尔不陪“睡”,就在正乾宫歇着,整个后宫看上去平静一片,德妃、贤妃或者叶婉仪什么的,偶尔会来串门,与廖青青说一些话。
彼此说话都注意分寸,也就没有生出什么事情来。
倒是宫外的廖府又送来两封信。
一封出自季氏之手。
另一封出自于她父亲廖二老爷之手。
表面上是问候廖青青的身子,实际上还是想让她帮着廖贵人脱离冷宫,廖二老爷还特别强调季氏甚是想念她,希望可以入宫相见。
这次廖青青也回信了。
信中说明自己生活的很好,让季氏不必挂念她,她也很想念母亲,但是右脚尚未痊愈,多有不便,暂时不便相见。
没几天,廖二老爷的信就过来了,还附带了两张银票。
接到信的时候,景礼帝还在,廖青青直接把银票拿给景礼帝看了。
景礼帝问:“你缺银子?”
廖青青点点头:“有点缺,毕竟要过年了嘛,好多地方都要打赏的。”
第二天廖青青就收到了景礼帝的赏赐。
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好多啊!
廖青青立刻把廖府送来的银票给退了回去。
专心花景礼帝的银子!
这让景礼帝又大笑出声了。
廖青青手头宽裕了,心情也好了,继续捯饬她的一亩三分田,没有再接过娘家廖府的那边的书信。
倒是梁贵妃的娘家人进宫来了。
听荷香说,到临华宫的不止梁贵妃的母亲,还有姐姐、嫂子等,在临华宫用了午膳,待了大半日,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廖青青道:“可能谈论的是娘家事儿吧。”
荷香道:“梁贵妃娘家不太行了。”
“别乱说。”
荷香赶紧噤声。
廖青青是明白这其中的关系的。
梁贵妃的祖父淮山王没什么特别的功劳,但是当年跟着高祖一起打天下,高祖打赢了,他就跟在后面捡了不少功劳。
后来高祖去世。
淮山王以功臣自居,压制着先帝,也制衡着景礼帝。
相对于先帝的温和,景礼帝就比较腹黑了。
硬是周旋在几位功臣和势力集团之间,让他们互相击破。
淮山王也因此而倒下。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贵妃那一脉虽然不能再成气候,但是比一般人还是要强很多。
而且梁贵妃眼下还是贵妃呢。
不能小看的。
廖青青小声向荷香分析情况。
荷香连连点头。
廖青青道:“这些事儿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要乱说,我们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行了。”
荷香忙不迭地点头。
梁贵妃的娘家人走后没多久,其他宫中也有娘家人来探亲的。
毕竟是年底了嘛,都要活动活动的。
这点廖青青十分理解。
这波走亲戚过后没几日,朝堂之上便有人上折子,希望景礼帝立后,景礼帝数句话应付之后,便没有理这些人。
可是这些朝臣不死心,一封一封地写折子,景礼帝在梨声阁看折子,一连看了数封折子都是关于立后的。
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
什么“家和万事兴”。
“什么家不可无主”。
“什么子嗣的重要性”等等。
正给景礼帝的磨墨的廖青青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景礼帝皱眉之后,拿起朱砂笔,开始写:
“爱卿,西山河堤何时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