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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阳尊者那头,察觉到几个分神期高手出动,已经朝着他们过去了,故而这灵器周边,就没有厉害的魔修守住。
    就在一行修士逼近了王阶灵器的时候,忽然间传出一阵阵剑鸣声。强大的灵力形成了一个灵阵,将周边的魔息一一驱逐。少了眼前的那一片瘴雾,众修士们也看清楚了那藏在中心的灵器。黄土堆积,大约半人高,一柄透着古朴苍凉气息的长剑插在上方。只是——段君衡定睛一看,又喝道:“不对,那不是灵剑,而是剑鞘!”
    剑鞘都是王阶灵器,那么剑身呢?剑身难道被人拔走了?众人的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忌惮着什么,谁都没有前行。
    “天穹的人不在。”江附白压低了声音。
    “温家的也不在。”百里纵也淡淡地说道。
    三宗中便只剩下了青云和衍圣宗,而世家也只剩三。至于一些散修,他们是不放入眼中的。
    “但是这剑鞘只有一个。”段君衡又是一阵大笑,他率先朝着那引动众剑齐鸣的剑鞘冲去,大声道,“此物就归我段家了!”
    “不可!尚不知剑下封印着何物!”一道暴喝响了起来,更为迅疾的身影拦在了段君衡跟前。他们如何肯让这王阶灵器落入段家的手中?修士们剑上原本只沾了魔修的鲜血,可是被利益诱惑的时候,纷纷将长剑指向了同胞,再度陷入了混战中。
    云时双眸一瞬不移地望着那剑鞘,仿佛冥冥中有什么诱惑着她前行,剑鸣声入耳,如同春风拂过,周身说不尽的熨帖。
    “师妹,剑鞘下封印着什么?”天玑握住了云时的手,清泠的声音将她从剑律中拉了出来。
    云时清醒,闻言释放出一抹神思,去查探剑鞘周边的情况。这剑鞘已经生成了一个特殊的领域,修为低下的是闯不进去的。但是奇怪得很,剑鞘的领域接纳了云时的神思,并将底下的一块石碑显露了出来。
    “数千年前的魔兽。”云时低声道,“底下的魔兽已经神魂俱散了,但是留下了一副魔骨,是魔修们修炼的好东西。”顿了顿,她转向霁瑕道,“你能用吗?”
    虽然不是魔修,可也被她们当成魔修看了啊!霁瑕有些无奈,但最终还是一颔首道:“可以。”
    “你们打算去抢剑鞘?”曲绛真开口,有些发憷。先不说此处有很多的金丹、元婴修士,不远处还有几个分神期的大能者呢,已经打得惊天动地了。
    “不然来这里做什么?”天玑瞥了曲绛真一眼,觉得她遭遇的捶打还不够多。
    “那是我的剑鞘。”云时定定地望向了前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她的语气极为笃定,让人不由自主便相信了她的话。
    既然底下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了,她们自然会不客气地动手。本来只是混在人群中做做样子,但是现在不一般了。气势凛然一变。段烈风本来只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何了,没想到刚好瞥见了青霜台。他一直觉得有两位女修很是眼熟,现在总算是回想起来了,那两个不是天穹厉害的女修吗!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宗门和世家的几个领头人当然是元婴修士,他们都不欲对方获得灵器,便打成了一团。只剩下了金丹修士们,觊觎着前方的宝器,一步步往前挪动。当然,元婴修士们也不会客气,还瞧见了有人靠近的时候,直接往下斩一剑,一时间谁都逼近不得。
    “我们真的可以过去么?”曲绛真面色发苦,她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过不去也得过去,那是我师妹的剑。”天玑神情凝重,她转向了曲绛真,吩咐道,“到时候让那小火鸡出来帮忙,我只能控制住他们一息。”久了对自己身体有损伤,再者惊动分神期的修士们一起追赶,那就不妙了。
    “师姐——”云时的神情有些担忧。
    “不要紧,我不会有事的。”天玑安慰了一声,又道,“师妹,息土在你身上,可用它一用。”
    琴音如同霹雳裂空,激越慷慨。天地间风云大变,原本厮杀的诸人只感到识海一痛,紧接着便是失去了知觉。
    鲜红的血滴落在青霜台上,天玑目光望向了前方。
    云时知道刻不容缓,急冲到了剑鞘前,猛地将它拔起。
    在那一瞬间,躁动不安的贪狼剑魂似是找到了归宿,发出了一阵清亮而快意的剑鸣。
    霁瑕跟在了天玑的身后,也没有闲着。底下的兽骨失去了剑鞘的镇压,轰隆隆冲土中冲去。霁瑕面色一沉,手掌上浮现了一座双色塔,一半是佛气清圣,一半是魔息肆虐。兽骨还没有动作,便被镇压入塔中。霁瑕的面色惨白,她瞥了云时一眼,喝道:“走!”
    一切都在顷刻间完成的。
    在一旁的曲绛真朝着她们手中扔了灵丹,招出了火翎鸟,眨眼间,她们的飞出老远。
    琴声消失了,诸位修士才如梦惊醒,一片迷茫。
    “灵器被人取走!”段君衡怒喝了一声,面色大变。他仰头一看,鸟鸣声嘹亮清越。“追!”他大怒道,顿时朝着天玑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掠去。
    第059章
    火翎鸟不愧是八阶妖兽, 速度极快。只不过它现在还是幼崽, 且不是风属性的速度妖兽, 很快就被那几个元婴期的修士给追了上来。
    “是你们!”段君衡看到了这几张熟悉的普通面容,顿时大怒。可是心中仍旧有些惊悸。老祖们不知道上哪儿去打斗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才不知发生何事,为何没有任何记忆,仿佛时间停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