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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玑师姐。”薛禄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他睁大眼睛瞪着那兽影, 问道, “那、那是什么?”
    谢宿跟在薛禄的身后, 看着薛禄脸色惨白的胆小模样,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他神情晦涩地望着前方的云时,内心同样好奇。
    “贪狼剑魂。”天玑懒声应道。贪狼乃是凶星,它代表着云时的杀道。它可以幻化成任何一种远古凶兽的模样。现在师妹的修为在元婴期,这贪狼剑魂只是初现雏形,勉强可以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已。
    薛禄不明白贪狼剑魂是什么,但是看着天玑的神情,哪里还敢追问。他怕自己直接被打爆了。霁瑕引路,云时开道,两人配合之下,竟然还真的走到了王阶灵器所在的地方。那儿有一个八卦形的古井,王阶灵器正浮在了古井的上方。它是一把很普通的刀,如墨一般的黑色,暗沉而又可怖。
    “那是什么?”曲绛真好奇地问道。
    霁瑕神情冷凝,她回头看了曲绛真一眼,低声道:“天魔刀。”这种灵器并不算陌生。沧溟大陆上那个魔修手中拿着的就是天魔刀。没想到在圣影大陆也有一把。难道是皇朝的人跟魔修有什么联系?
    “师姐,那是天魔刀。”云时收剑走到了天玑的身侧,一身杀气顿时收敛尽,她又变回了原先那个冷漠的、如同冰雪一般的少女。
    “我去破阵。”天玑上下扫视着云时,发现她的剑魂更加凝实,满意地点点头。她低声说了一句,又转向了霁瑕道,“等会儿你抓紧时间。”他们一行七人中,也只有霁瑕最适合碰这种东西。
    霁瑕也不废话,一颔首道:“好。”
    “那可是王阶阵法,你疯了!”谢宿忽地喊道,他望着云时,神情有些恍惚。在这王阶阵法中,他们竟然安然无恙,或许她真的有办法破阵?
    天玑并不是因为旁人一两句话就会改变自己主意的人,更别提还是个无关紧要的谢宿。她走到了阵法核心便停住了脚步,双手打出一道道玄奥复杂的法则。众人还真的感觉到,阵法中的阴邪之气渐渐地消散。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天玑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阵法一破,那王阶灵器的气息根本就隐藏不住,顿时冲天而起!但是下一瞬间,便见一道身影急扑而来。一座怪异的双色塔飞出,将那天魔刀直接纳入塔中。
    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的,薛禄早就因王阶灵器的震慑,脚一软跪在了地上。“那、那塔——”
    天玑冷冷地瞥了薛禄一眼。薛禄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顿时失去了声音。
    那座塔乃是与霁瑕功体相适的佛魔双塔,同样是王阶的灵器,已经完全被霁瑕炼化。
    血灵山的巨大动静自然瞒不过外头高阶修士的耳目。谢昆山将才将消息传给风南阳,下一瞬间便瞧见了异光,他只能暗道一声不好,与风南阳一起朝着血灵山的方向急掠去。天风城三家的家主也被惊动,同样尾随在后!
    “院长。”天鹤院的院首岳天鸣垂首立在了庭院中,抬眸望了那正在下棋的白衣修士一眼,又飞速地收回了视线。
    “血灵山出事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刹那间便化作了齑粉。裴鸣玉的声音淡淡的,那如同谪仙一般的面容上,同样看不出什么情感。他知道血灵山的些许传闻,只是那些事情历来是朱雀域的四家自管,身为外人的他不便也不会插手。
    岳天鸣可没有裴鸣玉那般镇定,他得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形。他道:“我从天鹤院弟子中得到了消息,说是暗影学院几个修士去了血灵山。”
    “你猜测是他们弄出来的动静?”裴鸣玉皱了皱眉。
    岳天鸣点了点头。薛禄那小子不会生事,但是其余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看着裴鸣玉古怪的神情,开口道:“是那四个与风家结仇的,还有薛禄、谢宿和秦淮左。”谢宿是天风谢家的嫡系子孙,知道点事情也很寻常。但是作为谢家弟子,他又是个另类,与秦淮左一般,心心念念将谢昆山他们给杀了。
    “那四个人什么底细,可探查明白了?”裴鸣玉沉声问道。
    岳天鸣恍惚了片刻,摇头道:“不知。”虽然在中心大厅有她们的登记,但是在之前,就无法追溯了。他怀疑那四个修士是其他大陆过来的。他原以为是大家族的子弟,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金丹期也未必不能生事。”岳天鸣叹了一口气,又道,“其中一位女修带着的妖兽,是八阶的,虽然是幼生期,但也足够证明她们的能耐。”
    裴鸣玉总算站起身了,他扫了岳天鸣一眼道:“我过去看看。”先前一阵属于王阶灵器的气息掠过,如果真是他们弄出来的动静,恐怕保不住那灵器。整个圣影大陆,王阶的灵器数量也不算多,基本集中在圣影四大家族的手中。
    “我们好像惹麻烦了。”在霁瑕取走了天魔刀后,阵法中的森冷气息散尽。血灵山露出了它原本的样貌。尸骸百里,寸草不生。察觉到了渐渐逼近的高阶修士的气息,薛禄耷拉着脑袋,心中恐慌蔓延。
    风南阳和谢昆山是最先赶到的,扫视了天玑一行人一眼,他也不废话,直接冷哼一声道:“东西拿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风南阳的眸光闪烁,显然这是一句空话。整个血灵山的阵法被毁,不知道那边的人会如何震怒。光是想象着一点,他的汗毛不由得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