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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秦书冲她抱拳。
薛管事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低声对秦书道:“您几位先稍等一下,小人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告知老爷。”
秦书点点头,“无事,我们就在这门口等着。”
语毕,薛管事便急忙地又关上了门,隐约能听见门那边越来越远的匆忙脚步声。
薛管事并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大约近一刻钟之后,她便又打开了大门,对苍逸三人恭敬地道:“三位仙长,老爷请您几位进去一坐。”
秦书悄悄松了一口气,和柳云苍逸一同跟着薛管事进了薛宅。
听那小商贩说,这偌大的一个薛宅内,只住了四个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薛宅内的装修虽然很精美,但处处都透露出一股冷清的气息,没有什么人气。
薛管事一边走一边同他们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薛老爷是在两个月前带着自家夫人和孩子搬来这个镇子上的。薛老爷原先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但在一次出海的时候遇到了风暴,人虽然活了下来,那好几船的货物却打了水漂。从那次以后,薛老爷的生意便开始走了下坡路。
薛老爷原先的夫人早在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去世了,只留下薛老爷一人和一个年幼的孩童,而在夫人去世后没多久,他的商船便遇上了大风暴。
这对于薛老爷来说自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薛老爷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他依旧在试图挽回自己的生意,但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如何,他的生意怎么也起不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些许家产也被用的没剩下多少了。
薛老爷灰心丧气,若不是因为孩子还太小,他几乎就想撒手不管了。随后没多久,薛老爷便遇到了他的第二任夫人,也就是他现在的这一任夫人。
这位夫人生得年轻貌美,家境却不怎么好,遇到薛老爷后没多久,两人便生了情,很快就成了婚,薛老爷也在夫人的开导下渐渐看开了,抛弃了过去的一切,带着夫人和孩子搬到了这个镇上。
这个大宅子几乎花费了薛老爷最后将近一半的积蓄,好在小镇子上的花销没有外面那么巨大,靠着这比积蓄,一家人倒也过得舒舒服服的,薛老爷也已经开始在镇子上重新做生意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搬来这镇上没多久,薛老爷的孩子便生病了,这可是薛老爷唯一的孩子,他一直都放在心尖尖上疼爱,孩子刚一生病,他便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大夫,想要治好自己的孩子。
但那位大夫在看过薛小少爷以后,却说他看不出小少爷身上的问题,只能请薛老爷另请高人。
薛老爷当时就急了,把镇上的大夫都请了个遍,甚至还去相邻的几个镇子上请了大夫,却都得到的是一样的答案。
到这个时候,薛老爷才隐约意识到,薛小少爷或许并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什么不干不净地东西给缠上了身。
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薛老爷很快便转移了目标,开始请镇上的所谓高人来屋里驱邪,却都没有用。
薛小少爷的病愈发严重起来,到后来,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都陷入昏迷之中,剩下的一小半时间,也只能卧在床上,不能动弹。
薛老爷急得不行,甚至开始考虑变卖家产,用那些钱去请一位仙长来。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的家产值多少钱,他就连那些仙长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后来他打听到,在离这镇子有些距离的一座山上,有一个自称玄门的小门派。这小门派虽说不是修仙门派,但对于一些民间的怪事颇有研究,也经常派人出来帮人解决各种事情。
恰好这时候,薛小少爷的病情突然稳定了下来,虽说小少爷依旧长时间的昏迷,却连续好几天没有再加重了。
薛老爷咬咬牙,让自家夫人和薛管事的留在宅子里,自己就寻着路去找那个玄门,这一去便是小半个月,直到今天早上才赶了回来。
等薛管事说完了这些事情,她也已经领着苍逸三人来到了堂屋。
堂屋的门虚虚地掩着,还没走近堂屋的时候,苍逸几人便听见堂屋里有人的交谈声,却听不太真切。
等几人走近了些,薛管事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门内的声音便清晰起来,他们正巧听见屋内有人说了一句:“问题就出在尊夫人的身上。”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薛管事推开门,低着头道:“老爷,老奴带几位仙长进来了。”
堂屋里有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坐在堂屋正中间的座位上,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另外一位男子年纪看起来约莫四十左右,此时正坐在堂屋的一侧,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那女子的方向。
“薛老爷。”秦书向坐在堂屋中间的那位中年男子抱拳。
好一会儿之后,薛老爷才像是刚回过神一样,低低地嗯了几声,“几位仙长进来坐。”
仓薯一直乖巧地团在苍逸胸前的口袋里,在进入到堂屋里了以后,他耸了耸小鼻子,豆豆眼有些疑惑地转了转,最后停在了那位坐在薛老爷旁边的年轻女子身上。
那个小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和其他的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是闻起来却又很舒服,他以前从未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苍逸几人落座以后,薛老爷深呼吸了一口气,对那位拿着罗盘的男子道:“可否请道长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