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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澹台无离也始终没有求饶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澹台无离素色的衣衫都彻底被汗水湿透,显出了下面朦胧清瘦的躯体,水色的薄唇微微颤着,却一丝声音都未发出来。
    他微微弯着腰,修长的双腿半曲着,脊背处略微耸起,勾勒出优美的腰线,两侧纤瘦的蝴蝶骨也紧贴着薄薄的湿衣,若隐若现……
    可就是到了这般地步,澹台无离也未求饶。
    一直在暗处凝视着这一切的楚蔚终于忍不住了。
    他闭上眼,轻轻喟叹了一声,慢慢走出来,俯身搂住了澹台无离。
    感受到了熟悉的温热怀抱,澹台无离身体微微一僵,神智在抗拒,可本能却又想靠近……
    感受着澹台无离的情绪,楚蔚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无奈,这会他眼睫颤了颤,静静闭上眼,靠在澹台无离耳后亲了亲,低声道:“师尊,既然你不愿意,以后蔚儿再不折腾你了。”
    说着,楚蔚便一点点沿着澹台无离的唇角,极为细致温柔地亲了下去。
    澹台无离身体微微颤抖着,软在了楚蔚的怀里。
    楚蔚默默搂紧了怀中的躯体,眸中忍不住显出一丝无奈来——他原本是想借着这机会让澹台无离也感受几分快乐,日后双修也不会那么辛苦,可没想到澹台无离性子也太倔强了。
    不过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慢慢宠着哄着便是。
    倒也舍不得再让人受苦了……
    ·
    经过了这次,澹台无离便对楚蔚愈发疏离了几分。
    楚蔚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心头也很是无奈,可现在澹台无离哄也哄不好了……
    眼看着已是深冬,宫外霜雪连天,天寒地冻,宫内倒是温暖如春。
    澹台无离每日睡在暖暖的龙榻上,一时间竟也觉察不出时令季节的变化。
    反倒是每日吃那些滋补之物,吃得有些上火。
    不过,今日倒是奇怪,从早膳开始,楚蔚便不来了。
    一直到午膳,也没见楚蔚出现。
    澹台无离疑心是他昨晚不依楚蔚的,还差点把楚蔚从床上踢下去,楚蔚不大耐心了。
    只是这种猜测也只是猜测,他没办法去问任何人。
    再加上这些日子都未曾见到百里风檐,澹台无离每日能见到的,除了太监,便是楚蔚。
    一时间楚蔚不来,他竟是微微有些不习惯。
    可仅仅也只是不习惯。
    独自用过了午膳,澹台无离便坐回到柔软的床榻上,不多时,困倦之意便涌了上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些日子大补之药他也吃了不少,双修也使他受损的筋脉滋润了几分。
    可偏偏他却一日比一日嗜睡。
    尤其是一直不见天日,澹台无离发觉自己的皮肤隐隐透出一股柔润的玉白色来,还略带了一点粉,面容上天阴之体那股阴柔的内媚特征也愈发明显了……
    若是现在放了他,他都未必愿意立刻出去见人。
    现在他的模样……实在是让他自己都不太习惯。
    原本是该值得烦心的事,可澹台无离想着想着,便又困了。
    他正靠在床边打盹,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外面响了起来。
    澹台无离霜睫微颤,静静抬起眼,神色还有些迷茫地朝外看了一眼。
    接着,澹台无离便见到百里风檐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披风上挂着几片薄雪,不少已经融化了,正淅淅沥沥滴着水。
    澹台无离微微一怔,坐直了身体。
    百里风檐这会走进来,陡然见到只穿着一身雪白里衣,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双足都露在外面的澹台无离,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红。
    可紧接着,他又皱眉垂了眼,沉声道:“师尊,师弟他越发胡闹了!”
    澹台无离每日被楚蔚这么困着,一时间都没觉得自己的穿衣有什么不妥,百里风檐问出这话他便皱皱眉,问:“他又怎么了?”
    百里风檐冷哼一声道:“今日东极大陆来人,说知道裴敛的底细,可以帮我们解决裴敛,我们便接待了他们。”
    “东极大陆?”澹台无离心头微微一跳。
    百里风檐点点头,没有先提楚蔚,而是道:“我同那使臣聊起过,他说裴敛只怕曾经是被采补过的童男,无法用正常方法修行,才会走偏门,想要让他修为降下来,只要断了采补的来源便可。”
    澹台无离微微抿了唇,沉声道:“他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裴敛是罪臣之子,小时候也算家世显赫,怎么会被采补?”
    百里风檐沉默了片刻:“他们说裴敛是当初那个罪臣买来给他儿子当替身的,真的那个已经逃出法场了。裴敛本来是要在被诛九族的时候砍头,结果得师尊救下,这也是他的运气。”
    澹台无离:……
    虽然澹台无离心中仍然是不信,但他却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他让裴敛立下心魔之誓,绝不伤害楚蔚。
    裴敛确实立了誓,可仍是刺了楚蔚一剑。
    心魔之誓无法作假……那只可能是裴敛一直便知道自己不是裴敛,那个名字也是假的,所以心魔之誓压根就没有生效。
    澹台无离:……
    这么一想,似乎所有事都想的通了。
    裴敛小时候身体便十分虚弱,但澹台无离并没有往被采补的方向去想,只以为他是先天禀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