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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们的儿子画文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这难道就是系统所无法理解的……爱吗?
    想到此处,总系统掩饰住内心的迷茫,佯装愤怒地对画文道:【三千世界才不会接管你的身体,医疗养护费也休想!全部由罗兰家族承担,你就在这儿安息吧!画教官!】
    “罗兰家族?”画文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抬头,“请问!罗兰家族是怎么回事?”
    【哼!】
    一串字符好像从中飘过,虽然画文看不到,但是他感觉到,大概是“总系统已退出群聊”。
    精神空间归于平静。
    片刻后,一双白手套颤颤巍巍地出现在虚空,一下缩在了画文身后:【教官大人……刚才是不是总系统来了?!】
    画文拍了拍它:“别怕,已经走了。”
    白手套钻了出来,做出了个抚胸口的动作:【那就好那就好……】
    画文笑了起来:“被我气走的。”
    【…………】
    “你应该听到了我和总系统说的话的吧,我要留在这里,”画文放松地坐在地上,手放在白手套的手背上,像在和朋友叙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您不一直都挺傻的吗……】系统小声嘟囔了一句,两手试探着握住了画文的手指,轻轻用力,【不,我是您的系统,您就是我的主人,我只会执行您的命令,并且永远陪伴着您,直到您不再需要我。】
    画文欣慰地笑了笑,现在他脸上都快笑出花儿了:“好系统,好了,现在咱们回去,去找你的另一个主人了!”
    【……他才不是另一个主人呢……】系统继续小声嘀咕。
    “对了,”画文想起了什么,“系统,你知道罗兰家族吗?”
    【如果您想问最有名的罗兰家族,我当然知道,那是我们新世界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以精神源能著称,掌管精神力应用及其能源开发,也是三千世界的重要能源供应商。】
    “就是这个罗兰家族,三千世界最大的金主之一,我们连接梦境世界的仪器都是他们家族研发的,”画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但听总系统的口气,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感觉……系统,你还能查询到什么具体信息吗?”
    【罗兰家族目前能公开的信息有,精神能源通讯技术,精神网络感应……这个家族不仅开发能力强,自身的精神力也十分强大,随便拿一个到三千世界都是灵魂教官主管的层次,目前的家主是雷亚·罗兰,史上第一位女性家主……】
    “雷亚……”画文念叨着这个名字,越发觉得耳熟,他忙让系统调出自己的信箱,里面几十封被妥善收藏的信件一一展开,都来自一个叫“Rhea”的人。
    这是画文十多年来上学的资助者寄来的信,作为孤儿的他幼时失忆,又没有经济来源,是这位好心的资助者让他得以去了最好的学校。
    他一直很感激这个人,也就是这个“Rhea”在他填写专业志愿的时候建议他,考取精神力疏导和梦境心理学,毕业后直接进入三千世界做了灵魂教官。
    而方才总系统说今后由罗兰家族负责……如果这个“Rhea”真的是雷亚·罗兰,那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并且引导自己往灵魂教官这个方面发展呢?
    【难道……您是罗兰家族的私生子?】系统开始八卦了。
    画文拍开了凑上来的白手套:“怎么可能,现在身份登记都是有血缘查询的,我跟罗兰家族没那种关系!我也不知道……你继续说!”
    【嗯……关于罗兰家族的八卦,还有些,比如私生子争夺家主之位……还真有私生子的豪门恩怨啊……】
    系统感慨了一下,继续道:【据说雷亚·罗兰曾经被迫禅位给了个私生子,因为家族之间的派系斗争,那个私生子就是斗争的牺牲品,反正最后又不了了之了,听说罗兰家族直接把那个私生子雪藏了,或者说……灭口。】
    画文忽然有了丝预感:“那个私生子叫什么?”
    系统查询了半天,最终只找到了一条三年前的新闻:【罗兰家族次子康汀首次出席慈善晚宴。】
    ……康汀?
    这个名字一出现,就像一根针刺穿了画文的太阳穴,剧痛之下,耳边只剩下系统不住的呼唤,而他眼前一黑,直接在精神空间中失去意识,陷入了深度昏迷……
    这个名字太耳熟了……自己在十岁失忆前一定听过!
    康汀……康汀……
    ——康汀!
    “新来的家伙叫康汀,跟咱们老大约架,一打五!”
    “新来的真不怕死!他跟谁住一起?”
    “文,305的文。”
    “真可惜……我们的‘小厨娘’要被欺负了,不过也可能完全相反?”
    “哈哈——谁治得住‘小厨娘’!”
    孩童的欢闹声如潮水般褪去,夏日的炎热和蝉鸣声在脑海深处绽放开来,那是在一个夏天,盛夏——
    康登福利院,一家位于边境地区的公立福利院,专门接收战后遗孤,在血缘户口机制建立完善的情况下,为数不多的福利院,因为这里的孩童基本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Contin?你叫康汀?跟我们康登福利院读音好像!啊,你看起来头很疼,要躺下来休息一下吗?”
    宁静的湖畔,绿茵茵的草地上,一棵榕树底下,一个少年让另一个头上有伤的少年躺在自己腿上,日光如碎水银,从树叶的罅隙间洒在了两个孩子的发梢和眼角,都是七八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