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饭太香差点忘了正事，苏衍问，“人事前面跟我说要把我升成总监助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没错，我让他们发的调令。”肖烨梁笑道，“之前说过要给你升职的。”
    “可您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和张设计师比完之后再决定吗，我那批设计稿还没做出来呢。”而且就算升职哪有一下子就去总监旁边当助理的！
    苏衍瞪着眼，嘴里塞着满满的饭菜，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像只迷茫的小仓鼠。
    肖烨梁心里一软，忍不住道：“疼你，想让你高兴，不行？”
    苏衍：“……”
    他猛噎了下，咳了个惊天动地。
    肖烨梁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正要从旁边拿灌凉茶开给他，突然瞥见手边自己喝了两口的啤酒。
    “这就激动了？那我要说是想睡你呢？”肖烨梁把啤酒罐递给苏衍。
    苏衍咳得不能自理，也没注意这啤酒哪儿来的，拿起就喝。
    嘴唇碰到肖烨梁刚喝过的地方，老流氓闷骚地笑了下。
    这老流氓一定是呛死自己。一定是这样！
    苏衍灌下啤酒，拍拍自己的胸口平复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肖总。我知道前两天我被下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但那也不是我故意的。您要对付我也用不着这样，我都看穿了。”
    肖烨梁愣了下，饶有兴致地问：“你看穿什么了？”
    “先给我点甜头，让我得意忘形，等我顺杆子往上爬的时候再把我打下来。”苏衍一脸机智，这招对原主肯定有用，但对他，不可能。
    老流氓还想演他，天真。
    肖烨梁气笑了，小家伙还挺会脑补。还挺得瑟。
    “你觉得我有这么闲，要对付你需要这种方法？”
    苏衍一顿。
    肖烨梁压低声音：“我真要想不让你好过，就学孙正伟一样给你下药。那种烈性的春|药，下个几斤，等你受不了来求我，我非不进去，看你难受，不比这简单？”
    声音充满磁性，抑扬顿挫，恶劣中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苏衍脸爆热。
    这这这……这说的是人话吗？！
    也就过了五年，他居然变态到这个地步了？！
    苏衍忍不住把屁股挪远了点。
    肖烨梁忍笑，也知道不好太过火，不然什么都没做就要把人吓走了。
    “逗你玩的。”肖烨梁道，“之前你给那破公司的设计稿我买回来了。看着还不错，才决定给你升职的。”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了苏衍的真实身份。倒不是因为私人感情，肖烨梁不稀罕做这种事，他是清楚苏衍的实力，知道让他做这个职位是绰绰有余。
    苏衍愣了下。
    他当初给新雅设计图的时候是连带着各种权利都出售了，事发之后他本来想把自己的设计图再从无良公司手里拿回来，却被告知已经卖给别人了。只赔了苏衍一笔钱。
    苏衍没想到买设计稿的人居然是肖烨梁。
    业务能力被死对头肯定了，苏衍原本应该高兴得意，但同时心情又有点复杂。
    他没日没夜画出那些稿子，原本是为了让它们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却连处置那些稿子的权力都没了。到了肖烨梁手上，也不知道他要哪来干嘛，也有可能经别人的手二次创作后流入市场，反正都是没自己的姓名。
    罢了，这事也是自己不谨慎，在老流氓手里也比在那个坑自己的破公司手里强。
    苏衍咬了一大口牛蛙，试图用辛辣感麻痹自己失落的内心。
    饭吃完，苏衍秉持着吃人嘴软的心态，要帮肖烨梁收拾外卖盒。肖烨梁用怕他笨手笨脚把辣汤给洒了为由，三下五除二自己把东西收拾了。
    “明天开始早晚跟我的车来回。”肖烨梁道。
    苏衍一愣：“为什么？”
    他能感觉到肖烨梁没他刚重生回来时那么厌恶自己了，可能是这段时间他表现良好，但没想到他居然会让自己跟他坐一辆车。
    为什么。想泡你呗。
    肖烨梁想象着车里能发生的各种状似不经意的摩擦，心猿意马，嘴上却道：“看你的设计图觉得你业务能力还不错，想跟你多交流交流。”
    苏衍点点头。肖烨梁这两年关注这行，会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哈哈哈，上辈子也不知道谁嘲笑他画的衣服都是给小猪佩奇喜羊羊的，现在打脸了吧。
    也没什么不好，蓝波山庄离祝盛不算近，他每天都要挤早晚高峰一个小时，有便车搭当然舒服。
    他突然又想到一事，问：“跟您来，车是停地下车库吧？”
    “是啊。”肖烨梁张口就来，“怎么？想玩车震？”
    “……”说没那么闲，还说这种话，不是故意引诱他上勾他都不信，以后要小心应付这老流氓了。
    不过他不是原主，这种方法对他没什么用。反正停在地下停车场就好。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让人误解他对肖烨梁还有意思。
    苏衍走后，韩诚进来帮肖烨梁丢外卖盒子，看到桌上还有个漏网的啤酒罐，就要拿去丢。
    “等等。”肖烨梁拿起啤酒罐，到一旁展示古董的架子前转悠了一圈。
    “这个送你了。”肖烨梁抄起架子上一个几十万的小摆件给韩诚。
    韩诚一脸懵逼地接过，诚惶诚恐：“谢、谢谢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