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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二肖三吓得缩起了脑袋装鹌鹑,卫瑄赶忙安抚:“别激动别激动,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这个不能怪我们,这个还得问你自己。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阮阳一愣,思绪下意识跟着对方的话回忆了一下,片刻后摇摇头:“没有。”
卫瑄小声嘀咕道:“那就奇怪了。”
阮阳:“怎么了?”
卫瑄说:“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就这么说吧,活人都是有生气的,生气越多,生机越旺,寿命越长,邪祟也不敢轻易靠近。你现在身上生气全无,你说说,可不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吗。”
他说得很浅显,阮阳这回理解了,理解后却更加茫然:“那怎么办啊?”
“我看你面相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气运怎么样,只能说我的初步判断是可能有人在利用你的气运逆天改命。”
想到这一点,卫瑄也不由得严肃了些。
气运是有很多用处的,气运强的人,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借去做一些不法的勾当。
“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在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比较特殊的事情?”
阮阳皱着眉回忆,半晌,犹豫着开口道:“有。”
卫瑄双眼一亮。
阮阳:“我对象劈腿了。”
卫瑄:“……”
也许是阮阳看起来太失落,他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阮阳嘴一撇:“他是男的。”
“哦,”卫瑄自然地改口,“何必单恋一根草。”
话题越聊越偏,阮阳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语气已经冷静很多:“那要怎么看我的气运?”
卫瑄示意他:“你把手伸过来,闭上眼睛。”
气运又叫气数、命数、磁场,玄学发展了两千多年,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树干上长出了无数分支,虽然叫法五花八门,但究其根本,都是同一个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颜色、形状各不相同,只有开了天眼的人能够看见。
先看颜色,大红大紫的命中注定非富即贵;再看形状大小,气运笼罩在人头顶上方,越大、越凝实的说明此人福泽越深厚。
卫瑄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精神凝聚在自己的双目上,慢慢睁开。
然后他傻眼了。
阮阳的周身,什么都没有。
卫瑄连忙吸气重新运转了一遍,再次睁眼,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不对啊,难道是他的业务能力下滑了?
阮阳睁开眼,表情期待地看着他。
卫瑄抓了抓头发:“这个,出了点意外。”
他叹息一声,认清了自己能力不足的现实,手指着阮阳身后的方向,说道:“我没看出来你的气运,只能让我们老大给你看看了。”
阮阳这才发现原来屋里还有一人。他顺着卫瑄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只一眼便怔了神。
他的注意力全被对方那张脸吸引过去了。此人皮肤冷白,眉眼犹如刀削斧凿,微长的头发用一根黑绳束在脑后。
办公桌旁堆满了文件和各式各样的包装盒,他坐在那里却像一柄玻璃展柜里精美却又冷厉的礼器,硬是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感。阮阳与他对视,电光石火之间,脑子里闪出四个字:仙人之姿。
一旁的卫瑄嘴角抽搐,内心同样闪过四个字:虚假至极。
第2章
在阮阳对肖司明惊为天人的这几秒,卫瑄已经狗腿地凑了上去,看似是在给阮阳介绍肖司明,实则是在拍肖司明的马屁。
“这是我们老大肖司明,整个事务所都归他管。老大一出手,八方小怪抖一抖。”
原来是位大佬。
“你好。”看肖司明起身过来,阮阳顾不上头疼了,及时从美色中抽身,起身跟人问好,甚至在肖司明伸手过来的时候莫名紧张得手心发热。
然而肖司明并不是要跟他握手,而是伸手在他面前虚虚一拂,阮阳立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头不疼了眼前清明了,效果堪比抹了一瓶清凉油。
他突然想起,先前这人也是这么一挥手,自己就晕了过去,就跟会法术似的,内心不由得对对方肃然起敬。
他的眼神实在是热情,夹杂着对大佬的崇拜,不过肖司明似乎对这种眼神已经习以为常。
卫瑄看气氛正好,凑上去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看不出阮阳的气运。
阮阳的注意力这会儿全在肖司明身上,不得不说,这位世外高人一样的存在其实很有领导的派头,听了卫瑄的一通吹捧,只是似笑非笑地说道:“该让你跟莫宇一起多跑跑外勤,才有的进步。”
“哪儿能啊!”卫瑄闻言谄笑道,“莫宇主外我主内,咱们办公室里总得有个有眼力见的小秘书,好在您冷了的时候给添衣渴了给倒茶啊。”
他一个一米九的大汉,为了争抢小秘书这一职位,撒得了娇卖得了萌。
真可谓是世风日下。
肖司明没再看他耍宝,他将手放在了阮阳的头顶,猝不及防被摸头杀的阮阳心跳快了一拍,因为男友劈腿才死去不久的小鹿又活了过来,在心房里抬起前蹄跃跃欲试。
阮阳在心里偷偷唾弃自己:呸!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馋人家大师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