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0页

      “再在门口栽七棵桃树……”
    他这话音已经落了地,才惊觉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要想解释又觉得不好意思,闭上嘴不肯再说了。任鲥见状,一骨碌从床上起来,走到他背后,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
    “你说栽什么,咱们就栽什么。”
    与顾循之和任鲥比起来,小玉倒是显得要适应得多。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西王母指点了她修炼的好方法,让她没空闲像顾循之那样琢磨别的。平常看她总是化作狐形睡得混混沉沉,醒了就赖在人怀里撒娇,很容易让人忘了她原本是个独自在山中生活、一切衣食住行都靠自己解决的女猎户。事实证明,只要有机会摆在面前,小玉绝不会错过。为了能抓紧时间修炼,她天天早出晚归,就连脸上被带着灵气的风刮伤都顾不得,仍是练个不休。还是青鸟在外面看见了,逮住她,硬把她拽到王母面前,让王母用玉容膏细细地替她涂脸上的伤。
    “这昆仑山上的风可和一般的风不一样,这可是带灵气的。”王母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告诉她,“就算你有修为也不能轻忽,不好好上一遍药,是要留疤的。女孩子脸上要是留下伤疤该多难看哪。”
    小玉坐不住,一边上药一边扭:
    “差不多得了……我才不是什么女孩子,我是小狐狸呀。”
    她这么说着好像还不够,把又白又蓬松的大尾巴和毛茸茸的耳朵变出来给西王母看,尾巴尖儿摇三摇,显得可可爱爱。
    王母笑着揉揉她的尾巴,又捏捏耳朵,满眼都是喜爱,啧了一声,把一块什么东西放在她手里:
    “看你像个大姑娘似的,原来还是小孩子呢。这个给你拿着当糖吃吧,小心可别直接吞下去。”
    小玉张开手,掌心里是一块灵晶。这样的东西在人间几乎见不到,寻常的修行人要能弄上几块放在洞府里,就能让整座洞府灵气满盈。不过在在昆仑山上,这就只是哄小孩用的玩意。小玉也不知这是什么,听说让她当糖吃,就把灵晶放在嘴里,丝丝缕缕凉森森的灵气从灵晶里透出来,还真显得有那么一点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前几天我说过要给《王府后院有条龙》那边写个番外,然后居然忘掉了。
    我真的对我自己很无语了。果然年纪大一些之后就会遇到这种问题吧。
    好在现在又想起来了。再拖一阵就动笔。
    第99章
    小玉和西王母之间的友情值一直在涨,归尘仙人倒好像成了个无所谓的人。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做,这段时间里,归尘仙人一直忙着把乾坤袋里的行李一件件倒腾出来,致力于把空荡荡的房间布置得充满生活气息。他的房间足够大,给了他很多可以自由发挥的余地。上次顾循之去他看时,居然发现他的屋子里甚至还放着一把摇椅。真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考虑,才把这么大的东西打包进行李的。
    除了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以外,归尘仙人在这里的生活几乎和在凡间没有差别。不过这难不倒归尘仙人,没有可吃的东西,他就从乾坤袋里把他从各地搜集来的酒拿出来喝,有时候一个人喝醉了,就会红着脸躺在摇椅上睡着,睡醒之后又拿起话本来,聚精会神地看。
    瞧他现在这样子,简直让人怀疑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承受住修行的寂寞从一个普通凡人修炼成了地仙。当顾循之终于忍不住问他的时候,归尘仙人睁着醉眼,脸上因喝醉了酒而显出两团酡红:
    “师父这么厉害的人,当然自有办法,嘿嘿,这一点可千万别跟师父学啊。”
    果然,试图问他就是浪费时间啊。
    从前在凡间或者青丘国的时候,每当归尘仙人坐在摇椅上看话本时,小玉总会在旁边陪他。不过最近小玉忙着修炼没空搭理他,他就问任鲥把橘实和白练这两个小家伙要来,命他们像在京城时那样,变成白鸭和麻鸭,放在身边逗着玩,时不时伸手捋一捋他们背上的羽毛享受一下手感,听他们兴高采烈地嘎嘎叫,以便减轻一点昆仑宫中的寂寞。
    平常的时候,任鲥总是不大想得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这次把它们放出来陪归尘仙人玩,着实让它们高兴了好一阵。不过昆仑宫可不是什么适合小妖待的地方,它俩高兴了还没两天,就碰上了到归尘仙人这里来传话的青鸟,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床下半天不肯出来,只留一个鸭屁股在外面。不过青鸟们可是西王母的侍从,一向训练有素,才瞧不上它们这些小杂鱼,甚至都没赏给他们一个眼神。后来这样的事发生得次数多了,他们才总算习惯了些,战战兢兢地活下来。
    归尘仙人的生活虽然看起来荒唐,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正经事做。西王母的青鸟时不时就要到他这里来传信。每当这时,看起来醉醺醺的归尘仙人就会立即从摇椅上坐起来,眼神里闪烁着精光。等他认真听完青鸟的报告,才会重新瘫回到摇椅上,继续读他的话本。
    青鸟为归尘仙人传来的消息,是西王母派她们到凡间打听来的。自从那次归尘仙人跟他说过外界现在的情况之后,西王母就对这些事很上心。三青鸟显然是惯做这些事的,虽说昆仑山到京城路途遥远,几乎每日都会有一只青鸟回到昆仑宫报告。每次她们向西王母报告完之后,西王母总是要她们再去归尘仙人哪里说一声。归尘仙人每次听完之后,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