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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遗立即知情知趣下了榻,趴在地上有些无聊地摆动着尾巴。
    “莲儿,你今日经书抄了没?”
    “没。”
    “跟我到书房去。”
    到了天澔的书房,在他的监视下,韵清老老实实开始抄起妙法心经。之前天澔是逼他修炼清明宁气诀,现如今他魔功在身,已经无法重拾仙术。于是天澔转换了策略,让他抄心经。期望他能在抄经之时能感悟到五蕴皆空,化解心中的煞气。
    有天澔看着,韵清一点都不敢懒惰,认认真真在宣纸上抄写。他的字写得鸾飘凤泊,不似以往那般力透纸背,苍劲有力,倒是让天澔看着有些陌生。
    “谁教你这般写字?”天澔向来严谨自制,亲手教出来的莲也是冷静克制的性子。这种放荡不羁的作风,他最为不喜。
    韵清一愣,他本不会仙界的文字,教他一笔一划写字的还是沧遗,不知不觉间他自然受沧遗影响,字体风格偏向于他,没想到竟惹天澔不快了。
    “字要这般写。”天澔缓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抓住他执笔的手,一笔一划重新教起韵清写字。
    韵清拥有莲的记忆与情感,可以他却没办法百分百复制莲的生活习惯,一时之间让他改变风格颇为困难。
    好在天澔有耐心,像教小孩习字一般,一教便是一整天。
    韵清磕磕绊绊地练了一整天字,不免有些困乏,频频走神。天澔垂眸看着怀中自己儿子困顿的模样,怜他有孕在身,也不再强迫他一朝一夕就改变写字习惯。于是放开他的手大发慈悲地开口道:“困了就去榻上睡。”
    韵清如获大赦,放下笔后便缓缓起身往书房的玉榻上走去。
    这孩子明明还很小,他倒是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头一沾枕头便睡得沉沉的。
    天澔走了过来将榻上的锦被拉过盖在韵清身上,看着榻上眉目如画的孩子那恬静美丽的睡颜,天澔目光幽深些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韵清许久,天澔突然转身拉开房门阔步而出。
    刚刚为了不让门外两只畜牲打扰韵清学习,天澔在书房里布下了隔音阵。如今一走出来,门外那声音便变得清晰可闻。
    “侄儿青阳,求见叔父!”
    是山下传来的声音,这青阳好生胆大,都与他说过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还敢来找死。
    天澔没有见他的意思,但也不能放任他在山门外吵吵闹闹。于是天澔手指微动,金光浮现,门口那趴在地上苦闷在等韵清做完功课与他回房的九尾狐,突然身形一变,又复作人型。
    “门外之人甚烦,你且去赶走他,莫要让他吵醒莲儿”话音一落,天澔便往沧遗心口打入一道灵力。
    沧遗错愕地捂着暖洋洋的胸口,这天澔仙尊一出手就打给他五千年灵力,太让他吃惊了。
    “谢神尊。”
    “去吧!”
    蓬莱山下,青阳迎风而立,周身衣物猎猎作响,他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看着这朱红的大门。
    青阳一大早便抵达蓬莱山,此次前来他有求于人,自然要做足礼仪。哪知他在门外苦求一日,门内之人恍若未闻,着实不给他面子。
    可是青阳却不能发火,只能一遍又一遍恭恭敬敬地向山内传达自己的诚意。
    许是青阳的诚意感动了山内之人,那紧闭的山门突然缓缓从内打开。
    青阳面上一喜,还没等他上前相迎,门内的人率先闪身而出。
    一见那银发绯衣的男子,青阳面色沉了下来。
    “沧遗,怎么是你?”
    面对青阳的厉声质问,沧遗笑得花枝招展,甚是得意地说道:“岳父嫌你嗓门太大,叫你滚远点别来扰他清净。”
    岳父!果然这个阴险狡诈的沧遗先行讨得天澔的欢心。
    “亏你父君得知你被困蓬莱山,十万火急谴人来寻,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乐不思蜀,耽于美色将家中老父忘得一干二净,那该如何伤心?”
    青阳原想抬出元霜帝君,必可让沧遗不战而退,谁知沧遗只是莞尔一笑,答道:“若知道我已经获得岳父认可,我父君肯定会大喜过望,怎会伤心难过?”
    沧遗此言并非胡诌,天澔是六界唯一成神之人。若能与天澔联姻,这对于妖界大有裨益,足矣让元霜帝君忘记韵清刺杀他一事。
    “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运气做叔父的乘龙快婿。”
    沧遗得瑟的模样太过恼人,青阳说不过他,二话不说便跟他动起手来。对付沧遗这种妖尊,青阳自以为可以压着他打。哪知此一时彼一时,沧遗的法力大增,周身红光大作,血薇剑如蛇吐芯,诡异莫测。青阳与他过了数百招,渐渐发觉一丝异常。
    沧遗这醇厚的法力,显然不是他自行修炼的。
    “没想到堂堂妖界太子,不踏踏实实修行,竟会弄这些旁门左道。”
    有了天澔给的灵力,沧遗与青阳打起来自身游刃有余。面对青阳的冷嘲热讽,他脸不红心不跳,哈哈笑着回道:“仙帝陛下好酸的口气,我这灵力可是岳父大人心疼我修行不易特意送我的。你要还没有呢?”
    青阳一愣,一个不慎便被沧遗的剑气割下了一块袖袍。天澔竟如此钟意他,不惜送与沧遗五千年灵力。
    自己这个亲侄子苦苦求见他视若无睹,对一个外人反而这般宽厚,未免太过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