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们进村这么长时间，你看到什么牲畜了吗？”凌麟表示理所当然。
    “可是，”阮数树实在找不到反驳点，憋出一句：“狗能算牲畜吗？”
    “严格来讲，”凌麟认真看着阮数树：“不能算。”
    “但是你见过别的能称为牲畜的动物吗？”
    阮数树：“……”
    夏寒似乎是明白了凌麟的打算：“你真的要这么做？这样做难度会升级。”
    “什么？什么难度会升级？”阮数树觉得自己满脑门上都是问号。
    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要变成一个问号精。
    “嗯，”凌麟肯定夏寒的猜测：“我们既然都查到这一步了，多走几步也没什么关系。”
    两个人没管一脸问号的阮数树。
    “那就定了，今天晚上夜探村长家，去偷狗。”
    到了晚上，三个人到了约定的时间就熟门熟路地跑去村长家。
    阮数树从没想过还有这种方法，在有鬼的灵异世界晚上跑出来……偷狗，想起来还有点刺激呢。
    那种农村的院子里真的很好翻，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翻进去，村长家是个用木栅栏围起来的二进小院子，前面一个院子并大堂屋，后面是并排的四五个房子。
    相比整个村庄的环境，算是很不错的了。
    几个人大喇喇的翻进去。
    “狗会在什么地方？”阮数树压低声音问道。
    “不知道，应该在堂屋吧，”凌麟转头：“你觉得呢？”
    他们离得近，夏寒感觉凌麟的气息拂在耳尖上，借着月光深深看了眼丝毫没发觉的凌麟。
    “堂屋。”夏寒这个是凭常识判断的，他外公在乡下住，他以前常常回家看外公，就能看到一条大黄狗趴在堂屋的地上打盹。
    本来也是，村里不是厨房就是卧室，哪个都不太适合狗呆，不是和狗足够亲近哪里会让进卧室，这村长明显和狗不怎么亲，又没套在外面看家，很大可能就在前院这个大屋子里。
    这些回忆夏寒很久没想起了，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记起来，甚至忘掉，原来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突然冒出来。
    夏寒握紧手里的刀，和凌麟一起往堂屋走。
    “不对，”凌麟突然道：“上次我们去这个前院的堂屋的时候，里面挂了神像，我们不能进屋，那个神像有问题，四只眼睛视角范围说不定很广。”
    阮数树听到这里打了个激灵，这话说的让他觉得周围满是监视的眼睛。
    夏寒拿着刀，止住步伐，他刚才些许心神有些扰乱，居然连这都差点没考虑到。
    “那该怎么办？”凌麟撑着下巴思考：“把狗引出来可能吗？”
    “可怎么引，狗现在肯定睡了吧。”
    阮数树试图开发他的小脑瓜。
    “假设每个屋子里都有神像，在不知道神像的视线范围的情况下，不能随意进屋，但是我们可以”凌麟小小地转了一圈，突然说道：“学狗叫！”
    没管两人的反应，凌麟就地一蹲，活灵活现的狗叫的声音就从他那里传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阮数树的错觉，他总觉得凌麟这叫声，和那天追他的那条狗很像。
    “汪，汪~汪！汪汪汪！”凌麟叫得非常有节奏。
    在寂静的深夜里还是有些明显的。
    阮数树：！！！
    夏寒倒是不惊讶，他以前和凌麟一个戏剧社的，知道他的伪音一直非常出色，但是学狗叫，夏寒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情，他没想到能凌麟学得这么出色。
    很快屋里就有狗叫声应和起来，凌麟便越叫越大声，屋里的狗叫声也越来越凶。
    堂屋的门应该是锁了，凌麟看到门开晃，应该是狗想要出来。
    终于后院亮起了灯，有人在喊：“多福，你叫什么！”后面跟着几句听不懂的土话，应该是骂人的话。
    那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三个人猫在院子里的丛丛枯草中，深夜里很黑，凌麟一身黑裙子夏寒一身黑衣自不必说。
    唯独阮数树有些惹眼，凌麟直接把他怼到了枯草丛深处，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出来的人正是村长，他披着衣服打着手电筒，往这边走，果然没有往他们三人这里看一眼，凌麟看着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然后嗓门极大地训狗：“叫什么叫，你这畜生，成天到晚的叫，”
    凌麟适时地发出狗叫声，村长的声音陡然停住，真正的那只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猛……
    村长牵着狗走了出来，凌麟松了口气，他就怕村长一个人出来不带狗，那就有些麻烦了。他朝着边上的夏寒使了个眼色，夏寒点头。
    等村长往这边走了几步，凌麟确定屋里的那副神像的视线范围怎么也看不到的时候，凌麟陡然停住了声音。
    奇怪的狗叫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奇怪的消失了，村长牵着狗盯着凌麟他们所在的枯草从，他的脚步迟疑，村长家的房屋不多，但是院子圈得大，从堂屋门口到这个枯草丛直线距离好几十米。
    “啪”的一声，村长按亮了手电筒就往草丛中照过去。
    凌麟拿着卡片立刻默念使用。
    光的折射！
    村长被他自己打出来的手电筒光照了个正着，短暂失明20秒，夏寒迅速地跃起，一把抱住狗，并且捂住狗的嘴，直接跳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