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飞就坐在沐瑶的对面。
    一开始他并不想选择这个位置，第一次的考试，沐瑶的提前交卷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扰。
    可看到沐瑶，那种比试的心理跃跃欲试，他觉得连坐在她对面的勇气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是输了。
    于是，他选择了这个位置，同样的也后悔了。
    沐瑶是变态吗？
    卷子拿到手里看了一圈，连思考都没有，就可以落笔答题？
    这一次，闵飞不敢再怀疑她是懵的。
    毕竟第一次考试的成绩摆在那里，沐瑶答得又快又正确，要不是涉及的知识范围小，她一定会成为绝无仅有的第一。
    闵飞紧紧地抓住笔杆，强迫自己专心审题。
    这段时间，他拿出了所有的努力，认真看书，努力做题，就想将沐瑶打败。
    昨晚甚至复习笔记一直到凌晨四点。
    缺少睡眠的他并不觉得疲倦，精神上高度的紧绷和亢奋。
    他不能输。
    沐瑶很快把卷子答完。
    这一次，她没向以往那般提前交卷，而是又检查了一遍。
    眼角余光看到刘春也把笔放下后，她才把卷子交给范老师。
    范老师心情不太好，坐在一旁监考，却没四处走动看大家答题，而是自己抱着卷饼吃的香。
    他出的卷子，知道难度有多大，偏偏沐瑶再次提前交卷了。
    范老师的惊讶之情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深深地看着沐瑶，没有马上批改她的卷子，而是扣着放在桌面上。
    “留下来自习或者回去都可以。”
    沐瑶几乎没有犹豫，留下来继续自习。
    自己学也会遇到瓶颈，这段时间她已经整理了几个问题，等着有机会向范老师请教。
    这份轻松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余下三人。
    刘春还好，他已经答完卷子，只是更认真地检查。
    杨安然一脸的若有所思，最后唇角玩味地勾起，淡定地低头继续答题。
    所有人里，闵飞的状态是最糟糕的。
    昨晚他为了复习，一晚上没睡，早上的状态一开始还好，可被沐瑶刺激得越来越紧张，大脑乱成一团，原本会的问题，这时候竟然没有了头绪。
    闵飞额上滴下几滴汗，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调整着呼吸，努力寻找思路。
    可他，还是忍不住揣测沐瑶的成绩。
    “好了，时间到。你们把卷子都交上来吧。”范老师看了眼时间，拿出一根红笔，“自习和回去，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只有一点，保持安静。”
    “老师，你现在要批卷？”闵飞声音沙哑地问着。
    范老师点点头，“是啊。”
    “我能不能留下来等待结果？”
    闵飞的话音落下，也得到了杨安然的同意：“我也想看一看。”
    范老师一愣，看向刘春，“你呢？”
    刘春原本想回寝室的，一看余下的三人全留下，他也不好说走，便点点头，“我也等结果。”
    范老师深深地看了四人一眼，“行，那你们去那边等着吧。”
    在他疲倦的时间里，四人中没有人讲话。
    闵飞表现的最焦躁，频频看向范老师，这段时间竟是一页书都没看进去。
    终于，范老师放下笔，“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