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沐瑶期盼的目光，凌千绝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先苦后甜，总比先高兴后悲伤来的好受一点。
    “没有找到老师。”凌千绝顿了顿，“好消息是，一名售票员记得老师，他买了去香山的火车票。”
    “香山？那不是老师被关的地方，他跑那儿去干嘛？”沐瑶并不知晓沐君和冯墨在香山的过往，眼神迷茫。
    人类对造成痛苦的事情都是闭口不谈的，怎么到了老师这儿，他反而要去受苦的地方再回忆一遍？
    “估计香山里有让老师难以忘怀的回忆吧。”凌千绝垂下眼帘，挡住眸子里的光。
    “瑶瑶，你想去找老师吗？”
    在确定冯墨去了香山后，凌千绝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法和沐瑶说明，只能将决定权重新交到她的手里。
    沐瑶也很迷茫。
    她怕老师被人绑架，怕他受苦，怕他被人逼迫。
    可在发现他是自愿离开的，去了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她是否还要将他追回来？
    上辈子沐瑶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冯墨。
    那时候的他孑然一身，像一个别扭的老顽童，对同学们严厉，却也有一定的距离，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和大家打成一片，他对什么都淡淡的，就像没有事情能留住他。
    后来沐瑶慢慢的和他熟悉了，这才成为他的徒弟。在这之前，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回香山。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在香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必香山一定有他必须去的理由，否则他不会这么着急的突然离开。
    两人沉默地相对而坐，沐瑶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我想去香山找他。”
    香山代表的是痛苦也好，悲伤也罢，她都要亲眼看到他，确定他安全无虞才能放心。
    凌千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我陪你。”
    “你们部队会同意？”沐瑶好奇。
    部队可不是一个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
    凌千绝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会解决的。”
    沐瑶点了点头，心情还是很低落。
    这个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凌千绝抱着她，什么也没做，让她倍感安心。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说：“阿绝，要是老师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凌千绝缓缓抚摸着她的发丝，没有开口。
    沐瑶叹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人生，我是不是不应该太自私，非要把老师绑在身边？”
    凌千绝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还有我陪着你。”
    沐瑶将他搂的更紧。
    手指滑入他微敞的衣领，温暖的肌肤，细腻的触感，仿佛上好的绸缎，让人流连。
    凌千绝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沙哑的嗓音里含着柔情：“睡吧。”
    沐瑶并没有那种念头，手指头伸进去，也是无意识地行为。发觉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后，脸颊一红，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惹了火，赶忙老老实实地躺好。
    凌千绝什么也没干，就这么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