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还是没有线索。”
    二猫不敢去看凌千绝的眼睛。
    她和豹子带着众人找了很多地方，可就是没有沐瑶的影子。
    按理说，他们夫妻二人将京城的暗处掌握的差不多了，只除了几个派系的地盘没法涉及。
    “按理说沐楠刚从监狱里出来，不应该有靠山，可我们查过很多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不是她带着夫人离开京城，就是她们躲在某个拍戏里。”
    硬着头皮，二猫将推测的情况说出来。
    凌千绝没说话。
    脸色阴得仿佛要下雨，整个人冷得无法让人亲近。
    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二猫继续说。
    二猫咬了咬牙，“我已经派人去查离开本市的所有出入口，还与那几个大佬接触，他们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若真收留了沐楠，也会把她们交出来。”
    长久的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就在二猫身子一僵，全身冰凉，不知如何是好时，凌千绝终于开口：“派系都有谁。”
    二猫说了几个，大多和凌家并没矛盾，有两个却让人注意。
    一个是才死了继承人的路家，这位路家主近些年的经历大多转移到国外。原本是想全家移民的，自从儿子死后，全家留在了京城。
    一个是青龙帮，里面有一个堂主传闻和许子衡长得一模一样。
    当年许家败落后，许子衡沾染上毒瘾，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还骗走母亲的棺材本，整个人消失在京城的阴暗面，再也没出现过。
    有传闻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穷困潦倒，还在吸毒。
    可突然出现的青龙帮堂主，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不得不让人关注了。
    这两个都和凌千绝沐瑶有罅隙，哪个都有可能收留沐楠，和凌家对着干。
    凌千绝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敲了敲桌面，“先查别的，这两家，我亲自去见。”
    二猫一愣：“还是让我去吧，这种事，不适合首长出面。”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沐瑶失踪的消息被凌千绝压住，只用二猫等人去找，并未惊动警察。
    若是凌千绝亲自去这两个堂口，岂不是给了外界猜测出事情真相的机会？
    “若真是他们做的，早晚也要把我逼出来。”
    凌千绝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茶，反手将茶杯倒扣在桌子上，声音冰冷刺骨：
    “这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
    沐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会是穷困潦倒的上辈子，一会是美满的现如今。
    她睁不开眼睛，沉静在梦境里，好似没有尽头。
    这梦魇一样的痛苦，折磨得她大汗淋漓，等醒来时，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眼角还带着泪。
    梦里凌千绝空无一物的骨灰盒，还让她处于崩溃的边缘。
    “你醒了。”
    沐楠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起来心情很好。
    沐瑶看过去，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普通的房间里，周围是白色的墙壁，除了床和桌子外，没有多余的家具。
    身上的床单还算干净，暂时没闻到异味。
    可陌生的地方，还是让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