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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青环顾了一圈压着笑意说:“我,打开了哦!”
陈杰和陈栗一起点点头,显然他们也很好奇。
俞升:“你们没见过?”
“爸爸从来不让翻这个总是放在保险柜里,末世前放在我这里之后也就忘了要看一下。一转手就都到了枣儿那边儿。”陈栗。
“矫情,”俞升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兆青的手背那意思赶紧翻开。
兆青翻开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张有些褪色的彩色照片,照片的饱和度很低,在右下角还有拍摄时间和照相馆名称。
1987年10月7日,武汉永德照相馆。
画面中央坐着一双身着唐装的老人,两侧各站着一个家庭。左侧家庭夫妇女性穿着旗袍,男性着军装身前站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右侧家庭夫妇女性穿着在那个年代看起来新派的套装,男性穿着西服各抱着一个孩子。
那是四岁的陈陌和一岁多的陈阳,以及他们的亲人,每个人都迅速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那个人。
陈杰和陈栗的第一反应都是爆笑,他们从未想过能看到这个画面。
陈阳和陈陌两个小豆丁,额头上还被点了个红点穿着十分鲜艳的衣服,陈阳头顶还被扎了个毽子一样的冲天锥,手指在嘴里还没拿出来。
连兆青和俞升都跟着笑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人们就逐渐收了声音,连平时最会说俏皮话的陈栗和陈杰也没有调侃任何。
兆青翻到照片背面,上面写着“与大女、次女两家摄于87年中秋节。”
这是个看起来非常完整富足又温馨的幸福家庭,老人们眉目祥和,女性温婉大方,男性正派持重,小孩儿天真可爱。
是什么样的生活让两个孩子流离失所,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们过早地脱离亲眷堕入雨林只能在血腥泥沼中摸爬滚打。
兆青抿了抿嘴有些心酸。
俞升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先是拿单反将正反面进行翻拍,似是怕丢又用手机拍了一次发到每个人的手机上。他又翻着自己的意识岛弄出来一个相框,把里面属于自己的照片拿了出来,又将这张照片替换进去。
“喂!”陈陌按住俞升的手。
“我就在这,一张不知道你从哪儿偷的照片有什么重要的。”俞升说着妥帖的将照片放好封好支架递给兆青,“回头放在家里。”
陈陌眉毛一跳伸手将俞升的军装照收回自己的岛里,想了想似乎不妥贴又拿出来递给兆青。
兆青点点头:“明白的哥,回头我找找富裕的相框,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我家里的拆一些。”
陈阳:“别拆家里的。路上找吧,照相馆应该没人去一抓一把。”
“行,”兆青把陈陌陈阳的户口本用半透明的信封装好,收拾瓦连京证件时正好俞升已经复印完他需要的部分,兆青拿回了属于自己和陈阳的证件和护照也分别放在单独的半透明信封中。
又把几个信封放在一个文件袋中,拉上封口之前兆青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趁着打印机在外面,赶紧将柏学和知桓的身份信息及其父母的身份证明户口等资料拿出来。
兆青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忘了,当时没给让他们和阿爷阿奶拍张照片。”
陈杰:“嘻嘻!枣儿哥哥,夸我。”
“?你拍了??”兆青。
“我天天录像嘛,刚好拍过一张,不过没有洗出来。”陈杰。
“明白,显影剂等洗照片用的设备与药剂及相片专用纸。”俞升拿出个小本本顺嘴便写上这些需求物资。
兆青眼尖看到盒子的角落里有个三指宽完整的小乌龟外壳,他拿起来沉甸甸但里面是空心的。小乌龟的身体组织都被取掉,整个龟壳被风干保存的非常完整成为了乌龟壳标本,很有光泽。
兆青:“这是什么?你们小时候的玩具吗?”
陈阳:“不知道,我哥说从小就挂在我脖子上,他脖子上是我爸妈的对戒,后来我去美国之前才摘下来给我哥。之前没这么有光泽,哦…怪不得我哥会要走,那时候栗栗有雾空间了吧。”
陈陌:“呵…”
陈栗:“哟,二傻子叔也不傻嘛…可能是在雾空间内被无差别修复了吧。”
陈阳拿过来在手心里摸了摸又还给兆青,说:“帮我好好放起来,枣儿。”
兆青拉住陈阳的手,两个人手心里是这小小的龟壳,他心潮翻涌把陈阳的手举起来亲了亲陈阳的手背,才把手松开将小龟壳又放进铁盒子中。
陈杰和陈栗看到鬼吼鬼叫,芝妮也跟着笑眯眯的。
“不准叫!”兆青压着脸上的热意接着说:“放心吧阿阳,哥,我会妥妥帖帖的锁在盒子里,等到你们谁想看的时候再打开。”他知道这东西对陈氏兄弟的意义,自是不敢怠慢。
俞升把手搭在陈陌的手背上很用力的握了握,陈陌没有表情却把手转过来让两个人的手心相贴。
兆青:“栗栗和阿杰没有什么资料吗?”
陈杰和陈栗看向陈陌。
陈陌满脸写着不耐烦,手指绕着打印机的线玩儿难得说了一句很长的话:“我看起来像是会留这种东西吗?”
兆青看了看自家爱人陈阳那复杂的表情又看了看俞升,冲陈陌点了点头。陈陌真的很可靠,他像是那种人,那种细致到极微的人。
“操…”陈陌垂下眼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