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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青笑着亲亲陈阳的耳朵, 说:“要不现在就把你和陌哥灌醉算了, 前两天和阡哥喝的那场大酒蛮有效果。”
陈阳“啧”的一声回头吻住兆青,像是惩罚一样的咬了咬兆青的下唇让爱人闭嘴。
“喂!小孩子们看着呢!你们有点儿正经事儿。”陈栗说着给了兆青陈阳一人一个脑瓜崩儿。
陈陌早已闭上眼假寐不给俞升调笑自己的机会,但爱人说自己“掩耳盗铃”的声音却一丝不差的传入他的耳中。
紧赶慢赶他们终究到了荆楚基地,前方军人踏过的烟尘落下,泥土掺着特化金属筑起高高的坚固围墙出现在他们眼前,巨大的牌匾上镶嵌着华夏荆楚四个大字。
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士兵站的笔直。城墙下拦起电网,两侧有板楼一样的建筑物, 想来应该是接待处。
剑齿虎继续前进, 四个人的身影在城门边上逐渐清晰, 即便看不到表情也能知道多少人翘首以盼他们的到来。
兆青抬起手将手心冲上,陈阳看都没看就将自己的手准确的放在兆青的手上, 两人十指交扣。
每次都是陈阳的大手包住兆青的手, 但这从不影响兆青为陈阳提供支持和抚慰。
剑齿虎二代缓缓的停下, 陈阳被兆青拽下车,而陈陌再拖拉也得跟着俞升的脚步下车。陈栗将剑齿虎二代收起, 他们一行人沉默的站在原地。
其他人看着陈氏兄弟踟蹰不知应先迈哪只腿的模样,都未有动作。
不过片刻他们所有人都懂了,纷纷抬脚迎上去。
谁能看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凹凸不平的冰面上向他们踉踉跄跄的走来, 再多的抵触和排斥都发生在想象中,只有见面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心里深埋着的叫做想念,血液里流淌的叫做眷恋。
陈阳陈陌两个人的步速逐渐加快,兆青松开手送着爱人向前。他看着自己爱人的背影, 看着两个在外漂泊已久的孩子就那么一起奔跑起来,抱住一个比他们矮得多、也瘦弱得多的老人。
谁说他们不记得,谁说他们能忘得了,那是最初也是最后最亲密的怀抱。
兆青从来见不得这种场面,嘴角一垂鼻子一酸眼眶里就聚满泪水。
俞升压抑自己的感动,玩笑说:“以后这个场面可能会很多,你每次都哭吗?好不容易你看伤看血不哭了,现在又来了…”
兆青早就被调戏瓷实了,吸了吸鼻子说:“我这叫情感充沛!同理心强!”
“对,我们枣儿最柔软最可爱…”俞升说着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心里绷着的一根筋终于松了下来。
人生最怕的就是在距离最近的时候主动错过,人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每一次分离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能够拥抱的时候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奔向自己想要的怀抱。
俞升揽住兆青的肩头握了握,陈栗忍不住牵上兆青的腕子下巴抵在俞升的手上,芝妮则是抱着陈栗的腰。
大狗背上的摇篮里是他们用安全带妥帖的固定的两个孩子,知桓和柏学伸手求抱抱,发现大人没反应就安静的吸手指。
大狗的牵引绳都握在瓦连京手里,瓦连京抬头看着骑在自己肩上的陈杰,两个人相视一笑。
陈杰脸蛋儿红扑扑的,语气里满是喜悦的说:“有点肉麻唉,大熊。你的姐姐会这样吗?”
瓦连京:“不会。”
“哦,那就好。”陈杰喜欢这种场面,但也蛮怕这种场面的。
瓦连京:“她会更热情,会从一里开外跑过来把我们两个人扑倒!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陈杰揉了揉瓦连京的脸颊,说:“她肯定活着的呀,而且一定活的很好,看你的身板就知道了呀!姐姐多半是兵人。”
瓦连京:“这没毛病,我姐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可以一枪蹦走一头狼。”
陈杰:“好强悍!我真是期待见到姐姐!”
兆青:“是啊,阿京。我们肯定会去东北、去海参崴,一定会找到你的家人。”
俞升:“曾经在我们生命中的人都逐渐出现,只有我们阿京的寻亲之路被咱们肩上的责任绕远了。”
“没关系,我这不是为了人类文明做贡献么。”瓦连京:“正如阿杰所说我相信我姐的实力,她若活不好别人就更困难咯。”
“姐会很强,”俞升:“温叔叔说我们和俄国的外交关系依旧很好。”瓦连京笑说:“哈哈,我这儿没有国别只有你们,真有什么纷争咱们就带着一家滚到南极看企鹅。”
陈杰:“哇呜!大熊你最近好会说话啊!”
陈栗:“呵呵,都开始看韩剧了能不会说话吗?”说话间兆青看到陈陌陈阳离开老人的怀抱,而老人冲他们招了招手。
兆青:“好了好了,我们过去吧。”
兆青跟随着久别重逢家人的脚步,他看到老人家的拐杖也不要了,一手拉着一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外孙在最前头走着,楚阡扶着自己泣不成声的母亲在后面跟随。
唯有一身军装放入楚硕勋脚步安沉和他们走在一排为他们引路,他们走过的地方所有军人都会对楚硕勋敬礼。
到了城门处他们这些从未进入过荆楚基地的人需要录指纹、虹膜和被录像,随行的动物也都记录了数量,拍了视频。
需要填写的资料则由工作人员递给了楚硕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