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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青刚和陈阳闹着玩的时候确实说这话了,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让他们心里都放松了些,总不能永远愁苦过日。
陈阳不等兆青回话就跳下床打开门又关上房门一套活儿做的极快,凌兆真突然看到陈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在容易受惊这一点上,凌兆真和兆青很像。
陈阳:“我给姐打水,让阿青在里面休息,省的他忍不住多说话。”
“对,你们好好休息,说话多了伤气。”凌兆真说着和陈阳一起下楼。
陈阳这才第一次仔细看了看凌兆真,这女人的眉眼与兆青极像,连两个梨涡都是一个位置。
“怎么两辈子你们还长着相似的脸?”陈阳。
凌兆真:“你看我像有答案的人吗?我是个辅员,农人,专门搞种养殖的!这种思考的活儿不归我!”
陈阳似是也看出凌兆真的性格与兆青完全不同,这嘎嘣脆的说话回话的速度也是完全不一样。
陈阳把泉水导出来蛮多,凌兆真毫不客气的往自己全维原子内存了几桶,另一些放在庄飞月的稳定岛中。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总瞥着看我算什么劲儿。”凌兆真:“怎么,青青和你说起过我?”
陈阳:“或多或少,末世之前总认为是自己的梦境,冲击波数量越多他越说能回溯过去的一切,你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我从未忆起我小时候的一切。他不该记得呐,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呢。”凌兆真:“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是真的把自己给玩死了一次是吗?”
陈阳:“算是吧。”
“三岁看老,青青是个谨慎孩子。”凌兆真看到陈阳睨着她的眼神,又说:“怎么,不喜欢我用这么熟络的语气说青青?你认为你和他生活的时间更长,是这意思吗?”
陈阳:“跨分类?”
“遇事就知道往特能身上想,除了全维原子拥有者,一般其他特能若是跨了也大多在本分类下,智明质暗者为大导师,农工人为首席辅员。”凌兆真隔空指了指陈阳心脏的位置,“你们期待别人用感情说话时,为什么自己又收紧了感情这条线?也许这辈子我和兆青没有真正的血缘…”她说着看向自己的手心,“但他一日是我弟弟,我便一日是他姐姐,多少次生命重来都不会改变的。”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陈阳:“您到这儿当说客来了?”
凌兆真笑了笑:“陈阳,且不说我和你之间的辈分。作为一个人我不接受你对我的评价,河图洛书召唤,岂有一个倒锥会不出城迎接?我当然希望你们和和美美,但这事儿与我没关系,别以为所有人都愿意往这儿动脑筋。”
陈阳:“你本就站在中间。”
“怎么?”凌兆真单挑眉,“要问我末世前最经典的问题了?弟弟和老公掉水里我救谁?你多大了,陈阳?人活到这个岁数哪儿有肯定答案?兆青和庄老爷子掉水里,你救谁?”
“阿阳,”庄飞月:“兆真她心思如发最是解人意又长了个快嘴,谁也说不过她。”
凌兆真笑了笑:“飞月姐怎么说怎么对。”
庄飞月:“你啊,一分钟不甘于人下,什么事儿非得凿回来。”
“只有锱铢必较论清楚才知道什么该放下什么该拽着,”凌兆真收了玩笑之意看着陈阳:“既然你们都曾为石板付出生命,那你应该知道超界道具在这个时代的意义。我们看起来有诸多选择却终将通往同一条路,我是钥匙就必须被正确的人握着,否则谁也别想打开那扇门。”
“嘿,小伙子,”凌兆真,“别说如果,兆青就是洛书持有人。我心我主,我知轻重。温李家其他人我管不着,若是李飞走错了路,只要他认可他爱我、我就把他塞在全维原子里让他永远出不来。若他不…他不要我管,我便让他永生不能再进入我的全维原子,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凌兆真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陈阳确实也无从质询。
“不过,”凌兆真:“办法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事儿却不能那么做。他们看不清重要的事儿,而你们看的太透,一方着急前进一方戒备守卫。你们要知道角力而下的叫做牵制,感情之下的叫牵绊。陈阳,没有那么办事儿的,人走错路可以回头但情若冷了再暖就难了。甭看就差了一个字儿,那里面可飘出天和地了。”
陈阳:“也许吧。”
凌兆真:“你们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谁不想要个好兄弟呢?对吧,飞月姐。”
“你说话我不张嘴,”庄飞月笑骂:“鬼精鬼灵几十年了,我哪儿是你的对手。”
“阿阳,你听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安个心,怕我辜负青青的期待令他失望,我很感谢你如此保护他。比起骗你我更希望我们彼此坦诚,我相信青青也会愿意我们用这种方式相处。我很有自信我会是个合格的姐姐,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妻子,更是合格的石板钥匙。”凌兆真:“我从不囿于一个身份,把一个身份做到极致当然厉害,但平衡也不代表就低了一等。”
这话陈阳同意。
“去睡吧,青青小时候就很粘人,一时见不到人就不肯闭眼。他应该在等你吧…”凌兆真柔下眉眼勾起嘴角梨涡深深。
陈阳也没别的话可说,凌兆真确实戳破了他的所有心思,他只能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