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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严在地上晃了几圈,他一直有一个疑惑:“恩泽,你说一般人的生辰八字也不是写在脸上,除非像我这种命格太轻的,正常人其实看起来差别并不大,那老妖精是怎么把八字纯阴的人挑出来的呢?”
梁恩泽对这些更是云里雾里,他看芸芸众生确实能大致分辨出一个三教九流,岁数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是这生辰八字也不写在脑门上啊:“难道是修行多年,道行高深,只要望气,就能看出一个人气盛还是气弱?”
岳九腮帮子塞的像一个蠕动着的松鼠:“有道理,老妖精道行高深,估计法力是非你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得到的,估计看我们这些肉/体凡胎就像是我们看小鸡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肥不肥。”
梁恩泽同情的看了岳孝严一眼,孝严的修为他已经领教过了,神棍半桶水的道行关键时刻不如智慧靠谱;而且八字那点重量,估计修行的人看到他就跟本来想吃个小鸡,结果送上门来一个烤全羊一样。
孝严接受到梁恩泽垂怜的眼神,当场一个媚眼抛回去,惹了梁大公子一身鸡皮疙瘩,觉得同情此人实属多余。
而后马上开始龇牙咧嘴,这不能亲自前往实在是憋死他了,不过是龙是蛇也得先盘着,拳头一敲腰侧:“明天我们先找点地头蛇去看看基本情况,我们先听信儿!”
地头蛇在当地又称是地耗子,一个个油滑的很,平时双手往袖子里一插,在人多的时候一站,走街串巷熟悉的很,吃的就是买卖消息这口饭,其中不少人本就是当地府衙的线人舌头,听到官爷此种安排,觉得些许小事简直太简单了——
不就是摸一下住在这些院子里的人家是做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平时和邻居交往多不多嘛!
简直是信手拈来,这些人耗子似的撒出去,第二日天光还没黑,就耗子偷钱似的把消息全衔了回来。
梁恩泽、孝严和岳九三个人挨个分别的听这些地耗子汇报个遍,顷刻间就排除了一堆,比如祖祖代代全住在这里做正经生意的,家里孙男弟女人口很多的,和左邻右舍过从甚密的等等,这些一看就是本分的庄户人或者生意人,家里人也是正常死亡更替,不具备杀人做法的时间和条件。
排除来排除去,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家开民间客栈的,地耗子把这家的情况一禀告,连梁恩泽也怦然心动,觉得太像了。
地耗子嬉皮笑脸猫着腰,两只手往胸前一抱拢,看着说不出的猥琐:“官爷,这家民间客栈开在半山腰的山门后边,和山门不算近,还稍微有点偏,这可是家老客栈,在这开多少年了。”
孝严低头看着这个客栈的地形,外界看来,像是当地典型三进的回字形四合大院,生脚种树,死角打桩,院内几块大石头都摆放的极有讲究。生门死门,天地乾坤排列的齐整。
再仔细分辨,发现院内还有几座岗楼,当地为了防止山匪,建立岗楼也算常见,可这岗楼打成了镇魂钉的样子,这种最可这岗楼打成了镇魂钉的样子,专门让怨气魂飞魄散,也是确实狠毒了些。
虽然院内千般装饰养护,可是万变不离其宗,还是逃脱不了镇魂阵的样子,孝严看似漫不经心:“平时都是什么人在客栈里住宿的?”
地耗子仔细看着官爷的脸色,确实是沉稳的看不出来是喜是恼的,总体上看起来还属有耐心沉得住气的:“这客栈对外经营就是第一进院落的五间客房,有半夜在山中借宿一夜,等着第二天去山上看日出的客人,平时也就是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年人来收拾一下卫生,没什么其他人住了。”
孝严:“哦,那经营客栈的人什么样?”
地耗子:“十多年之前,是一个老头经营的,那老头从四十多岁就在这地方开这家客栈,反正也不想赚多少钱,够点吃穿用度就行了,好像在这开这家客栈有三四十年,后来这老头十多年前死了,他外地的女儿来到这地方,给老爷子办理了丧事,后来这地方就归他女儿经营了。”
“女儿?”梁恩泽一直觉得老妖精应该是个男的,听了心下奇怪:“他女儿多大年纪了?有夫家吗?”
地耗子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这女人来的那年三十来岁,今年四十多吧,说是从小家里困难,给关内一个人家当童养媳养大了,那阵子丈夫死了,在家里安身立命不牢,所以才来投奔父亲的。”
问来问去,总共这么多内容,打发走了地耗子,岳九摊在椅背上大失所望:“其他的全更不靠谱,就这个一人独居,还有这么个镇魂阵的客栈,还像那么回事,可这屋主的岁数也对不上啊,才四十多岁,和四百多岁差了十倍。”
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嗖的坐了起来:“也不能太悲观,万一是女妖精在这里采阳补阴呢,那还不越练越年轻啊!”
第26章 大变活人
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嗖地坐了起来:“也不能太悲观,万一是个女妖精,在这里借着地气采阳补阴呢!”
孝严当即没正经地接腔:“那我们可不敢去了,就咱们三个风华正茂的,还不去了就被扣下当补药了?”
梁恩泽纹丝不动的静坐喝茶,眉间微簇,觉得怪不得此二人经常在失望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又总得给自己打气的奋斗起来?
简直是不靠谱的过分乐观,以及自我感觉过分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