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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猥琐的抬了抬后腿看了看,觉得还是人类高明些,这麻绳打的死结不用等它捣鬼才被收拾,估计时间长了回不到地面,它黄大仙的仙腿也要截肢:“书生,你这人真是太坏,我也是被那个牛鼻子老道给控制,万般无奈才要迷惑你。”
孝严踹了它屁股一脚,让它快点跑,幸亏这山洞里崎岖狭窄,要不他们的速度哪经得住细腰兽的一扑:“快带路,别磨蹭!黄皮子,你活了多少年了?”
黄鼠狼边跑边不满,尖声道:“哎呦,小兔崽子,本大仙在山中修行了有三百多年,你这点年龄给我当玄孙都太嫩,竟然还敢对我不敬?”
孝严冷笑:“黄皮子,一看你就是个完蛋的,这么多年也没修出个人形,前一阵子在山中装老头子讨口封的也是你吧?”
提到了伤心事,黄鼠狼有些桑心,它到底是畜生,不太会掩饰情绪:“是我,你说我像个屁来着。”
孝严骂道:“你这么多年,到底为那个牛鼻子老道害了多少人?”
黄鼠狼才明白孝严是在套话,一边极度灵活的选择逃命路口,一边怒道:“我也是所有子孙全在她的手中,万般无奈才偶尔受她的辖制,今晚迷惑你,还搭了我一个亲孙子。”
说着话,它好似还要掉眼泪似的:“本来我在白凤山中借助天地之精华修行的好好的,有一晚被这个宅子的灵气所迷惑,这才被她抓住控制了,左右出不了她的结界,也不是经常帮她做坏事,只有她认为不好控制的时候,才会用到我,今晚看你八字里猜你八成是官差,可又不想舍了你这口肥肉,所以才用得我。”
梁恩泽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头发又竖了起来:“孝严,怪物就在我们身后,马上就追上来了。”
黄鼠狼越跑越快:“它一个是追你俩,再一个地面上的冤魂的戾气压不住了,全已经凑在院子里,对那个怪兽可是巨大的诱惑,像我们黄鼠狼对小鸡的执着一样。”
它七拐八拐,突然一个急停,紧盯着眼前不远处的一面墙:“准备好了,冲破了这面墙,我们就到院子了!”
梁恩泽眯着眼睛仔细看:“这墙上有门吗?没看到啊?”
黄鼠狼嗷一嗓子:“没门,冲过去,自己开道门!”
孝严一回头,见怪物的触手距离他们也就是十米八米:“这没门怎么走?你平时能撞得开这些石头墙?”
黄鼠狼弓起后背,压下肩骨,要拼尽全力的架势摆的极足,尖细的嗓子异常果决:“废话,本大仙撞得开用你们两个?我刚才只顾着说话,跑错了路,别磨蹭了,这墙不厚,一、二、三,使劲!”
梁恩泽和孝严无言以对,也没有时间深思熟虑或者讨价还价了,一阵助跑,哐当一声三股子力气一起踹到墙上,只听稀里哗啦,只一下子,石头墙就开了。
二人一兽灰头土脸的抱着头摔出了墙外,孝严突然听到院内喊杀震天,炮声隆隆,耳朵被突然出来的巨响震的嗡嗡作响。
梁恩泽也有同感,刚才在墙里地下的时候,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黄鼠狼听觉更敏锐,此时好像更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两只前爪捂着耳朵趴在了地上,猥琐的龇牙咧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孝严一伸手,就扯开了黄皮子一只爪子:“这是什么声音?我们为什么刚才一点也听不见?”
黄鼠狼被巨响震得耳朵嗡嗡响,鼻子还塞着一股火/药味,更让它的只想在地上扭来扭曲的打滚:“估计是牛鼻子老道设下的结界,不想让你们的声音从地下传上来,防止别人去救你们。”
胡扯几句的空档,却发现周围又突然安静下来了,孝严和梁恩泽觉得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将目光投向他们,好像看着三个怪物一样。
孝严刚一抬头,就在月色中看到了弓箭箭矢的反光,接着一个异常熟悉却像是喊哑了的声音正在发号施令:“又有几个怪物冲出来了,放箭!”
他娘的,岳九的声音!孝严只能猛一抬头,开始在黑暗中刷脸:“小九,你敢射我?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你家少爷!”
岳九入夜才开始起更,就已经率领着衙役打进来了,刚进院子就碰上了看家护院的山魈,山魈凶残无所畏惧,似乎又源源不断似的,和衙役就撕扯在了一处。
好不容易凭借着大炮、长矛等武器上的优势刚刚获得点上风,却发现被山中其他精怪在背后突袭了,野猪、舍利、狼群一波一波,个个眼珠子通红,完全不会思考似的只会玩命,饶是正规的衙役也受不了。
岳九忧心如焚,他们人数众多,武器丰富尚且如此艰难,那深入虎穴的孝严和梁恩泽怎么还会有命在?
刚才让身边的人在打斗的空档一直扯着脖子喊他们二人的名字,完全没有回音。
岳九摸了一把鼻涕眼泪,觉得少爷肯定是已经被牛鼻子老道炼丹了,正拉弓射箭玩命似的要给少爷报仇,哪成想战场的正中间从地里冒出来三个怪物,太黑了,连怪物的头也看不清楚,不过全是四蹄着地,谁能想到是人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岳九大喜,扯着哑嗓子喊道:“少爷,你俩没事?”
衙役:“刚才喊你,你们没听到吗?”隔土十米的聋子也应该听到了。
孝严大怒:“岳九,你怎么磨磨蹭蹭的才来接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