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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一丹张了张嘴,忍不住道:“其实……其实这么抱着反而不舒服,不如背着好点儿。发烧原本呼吸就难受,背着的话可以让他爬在您的背上,会舒服很多。”
白悠果虚软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声音带着笑意,道:“听我爸说了吗?把我放下来,我能自己走。”
娄一丹愁的不行,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儿子那张嘴。若是换个人喊他岳父兴许还能嘻嘻哈哈的应了,可是这是谁?这是邪魅总裁冷酷魔君啊!他可不想第二天就被挫骨扬灰了……毕竟太子爷的嘴角不那么善意的勾了起来,邪气四溢,令人心慌慌。
唐泓泽的优点就是能听得进去人话,他二话不说把白悠果重新放在床上,背过身去在丁丁的协助下硬是把一直嘟囔想要自己走的不省心的徐警官背了起来。
娄一丹穿上外套,换了鞋子,拿了房卡,拎着塑料袋。仿佛跟班一样跟在太子爷身后,还用力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生怕别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实在是太不帅了。
白悠果趴在唐泓泽的背上,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对方的脖颈耳畔。只可惜唐老板如今生气又着急,这种气氛让他一点儿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只是用力兜住了某人的屁股,走路都有些小心,生怕对方会难受。
一辆漆黑的卡宴安静的停在楼下,驾驶室里有人,窗户开了一半看不清楚脸。
娄一丹帮着开门让唐总把白悠果抱进车后座,然后自己识相的钻进副驾,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驾驶室里的齐朗。
齐朗看见他,平静的打了个招呼:“娄老师。”
娄一丹嘴角抽了抽,谦卑的回道:“齐先生。”
他真的是搞不懂,白悠果到底什么来头??这大半夜的金牌经纪人开车,带着唐氏太子爷从帝都赶过来,就为了把人送去医院???
唐泓泽坐进车里,搂着白悠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腿则搭在丁丁身上。他反手关上车门,问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烧了?”
娄一丹连忙道:“是我疏忽了……”
丁丁道:“多亏丹哥发现果果在发烧,喊了我来。昨天拍了淋浴戏,回来洗了热水澡也喝了姜汤吃了药,第二天也没烧。不过中午果果小憩的时候做了噩梦,从椅子上翻下去了。后来拍戏也看不到什么问题,谁知道晚上就烧起来了。”
唐泓泽摸了摸白悠果的脸颊,冷如白玉的脸颊如今烧的红扑扑的,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的美。他张开手掌拢在他的头侧,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道:“他能装呢,若不是烧厉害了,怕是等他病好了你们都发现不了。下次找了风淋了雨,随时随地给他量体温,感冒药常备,知道吗?”
白悠果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笑出声,“我糖捏的?还能化了不成?”
唐泓泽冷声道:“再有二次,戏你也别拍了,直接跟我回家,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白悠果哼唧了两声,道:“我难受呢。”然后就乖巧的闭上了嘴。
娄一丹脑袋里都要炸了!他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耳朵支棱的老高,不知道后面那两位到底是真正的情侣关系还是金主大佬包了小鲜肉什么的。毕竟在新鲜期,大佬做出什么举动都有情可原,更别说是魔教魔尊呢!
他猛地想起白悠果曾经呢喃过一句糖什么的,他当时以为是想要吃糖,现在想想,人家在喊唐总的名字啊!
这口狗粮不会有毒吧?吃了会不会死人?不吃的话会不会被毁尸灭迹??
齐朗脸色很难看,哪怕是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仍旧怨气冲天。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正在跟终于破冰的亲爱的打算亲热一下然后就接到电话不得不出来干这种活儿的,毕竟他家那位难得能在家多呆一天,其中还有大半天在吵架。
他扫了眼已然有些僵硬的娄一丹,道:“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出去乱说,就不会有事。”
娄一丹:……不知道为什么,更害怕了呢。
唐泓泽在后面懒洋洋道:“没事,岳父开明着呢。”
齐朗没懂这个梗,诧异的往后视镜上看了眼,“什么?”
白悠果头疼道:“你快闭嘴吧,你好烦,狗东西!”
唐泓泽:……
车上其他人:……
白悠果仗着自己生病,烧的迷迷糊糊,说话大胆了许多,“一进门就叽叽歪歪,威胁这个威胁那个,当我们是你员工啊?长了张邪门歪道的脸就够让人生气的了,说话还不善良点儿,小心被打狗大队拉去打死。”
齐朗没忍住,噗的笑出声,然后哈哈哈哈了半天,差点儿没在空旷的大街上画个S。
白悠果又道:“还有你,这个也不让吃那个也不让吃,多吃口肉就要逼逼赖赖。我为啥生病,就是缺肉缺的!肉类富含蛋白质,是人类身体生长最需要的东西。天天啃菜叶子能不生病吗?你们腐败的时候咋不想想我过得什么日子!咳咳咳……”
齐朗:……
头疼,不想开车了!
唐泓泽深吸一口气,他道:“你还想不想演戏了?”
白悠果沉默了片刻,就在唐泓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就听他道:“我想当警察,抓坏人。把你俩都拷暖气片上,只给吃菜叶子不允许吃肉,饿死拉倒。”
娄一丹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按理说应该可以笑了。只是他小心的看了眼旁边黑着脸的金牌经纪人,灿星第二大股东,再感受了一下背后的邪气,便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