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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字苍向寻终是没说出口, 他见连霁没有甩开手, 便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按至自己胸前, 轻声道:“你是连霁,是我认定的伴侣, 是我今生最珍视之人。我无意控制你的行动,也相信你的实力,但是, ”
    “我害怕承受任何一个可能失去你的结果,所以才想尽可能将你护在身后。连霁, 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但只有一点……”
    “如果遇到了你始终无法解决的事,不要一意孤行的去尝试,尤其是……危险的事。”
    苍向寻道:“告诉我, 让我同你一起去解决,好么?”
    掌心下心脏跳动有力,肌肤的灼热温度隔着一层衣料传至指尖,又慢慢向上染红耳垂。
    连霁抽出手指,轻咳一声:“放心,我这人惜命的很,不会轻易出事的。”
    他说着勾起唇角,心道说好了要陪在你身边,我怎会半途丢下你离开呢?
    思考再三,连霁还是决定将重伤的白翳暂时带回凌霄峰,本因为这东黎魔尊当天就能醒来,却没想到一等便等了一天一夜。
    夜色沉寂,兴许是关了窗的缘故,屋内隐隐有几分燥热。连霁醒来时只觉闷得厉害,他转眸望向身侧,苍向寻紧闭着眼,眉峰微微皱起,睡得也不算安慰,于是他轻声下了榻,缓步走至窗口推开。
    冷风掠过,吹散了屋内燥热。连霁深吸一鼻尖忽得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睡意瞬间全无,连霁足尖微点,飞身跃至窗外,他寻着味道来到寒潭旁,就连一人半靠在潭边,身下鲜血流入潭中,将清澈的水面染至半红。
    白翳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击碎神拳出手,因伤势缘故,这招并未用出原本实力的一成;连霁对于他的招式太过熟悉,
    接下这击几乎毫不费力。
    两人自潭边过了几招,白翳认出连霁气息,他本无心在打,偏偏连霁出手招招都能恰如其分的化解他的煞气,这让白翳不自觉升出一种熟悉感,仿佛两人不是初次见面的陌人,而是相识多年的故友一般。
    收起血煞,白翳闷哼一声,身下血水又红了一个度,他咳了几声,抬眸望向连霁:“老夫识得你,你就是那日将老夫从莫天皓手中带出来的小子吧。”
    只说了一句话,胸腔便疼得厉害,白翳咳出一口血水,断断续续道:“我们以前……咳咳咳……是不是见过?”
    “为何我总觉得你有几分熟悉呢?”
    连霁沉默半晌,轻轻摇了摇头,“未曾。”
    白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道:“也是,看你年纪不大,想来不该是见过本尊。”
    他说着又咳起来,周身魔息逐渐向外散去,连霁见状皱起眉来,他知晓自己不可能仅凭一颗丹药救活重伤的白翳,却没想到他的魔息会耗散的如此之快。
    “小子,虽不知你为何要帮老夫,但念在你我还算有缘,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横竖老夫撑不过今日,你既陪老夫走了这最后一程,老夫倒也不介意做些好事,”他说着眼底凝出一抹红光,上下打量连霁后微微一愣,又咳出几口血来。
    “咳咳……你这娃娃没有灵根也敢在七曜宗那群老东西眼底耍花招,胆子当真大得很,”他说着略微一顿:“你叫什么名字?”
    “连霁。”连霁并不介意他的称呼,只淡淡道:“救你本是为了阻止苏清辰利用噬灵邪祟吞噬魔煞,带你回来是因为灰羽受了伤,无法将你送至构黎境;至于此次,你身上煞气太重,我担心失控后会侵染整个凌霄,这才不得不出来看看。”
    白翳闻言纵天长笑,魔息激荡间,寒潭水面震出一道道血纹。
    “连霁……你这娃娃当真是不怕死啊。”
    他说着沉下脸来,周身杀气四溢:“凌霄峰?你若真是凌霄的人,死在老夫手上也不算太冤枉。你既清楚老夫身份还要接近老夫,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能力,还是觉得老夫连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娃娃也杀不了?”
    “都有吧。”
    “哈哈哈哈好好好,”白翳面皮扭曲一瞬,说不出的愤怒还是其他,他眸光一闪,“那老夫就先杀了你,再去解决苍向寻。”
    寒潭之水被煞气漾开,水汽上升凝作拳状,拳风将连霁外袍绞碎,露出纤细的手臂,连霁侧身让出一步,心下叹气之余也懒得在与他纠缠,指尖捏了张寒冰符,将剩余水汽冻结成细小冰刃,指尖微动,冰刃穿过水拳齐向白翳飞去。
    影合七杀。
    刃尖在接触到魔煞后重新化作水珠,在白翳额心留下一道湿痕,他挥袖将水拳收回,放肆大笑,笑得眼底鼻腔又添几抹鲜红。
    “果然,果然……”
    “你说你先前并未识得老夫,为何这招式同老夫一模一样?”
    连霁不为所动:“你与莫天皓交战时,我学来的。”
    “放屁!”白翳有几分怒意:“老夫的招式当真这么好学,岂非天下魔修都会了?”
    他说着略微惋惜道:“你不愿说出说缘由,老夫也不勉强你;老夫见过的后辈不少,鲜有能让老夫另眼相看的娃娃,你算一个。可惜老夫命不久矣,不然还真想同你这娃娃好好结识一番。”
    “苍向寻……”他说着抬眼望向天边,“老夫同他的恩怨应当清楚,你说这里是凌霄峰,你究竟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连霁微微一顿,“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