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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侧妃巧笑嫣兮:“让妾身为王爷掌灯如何?”
商容与喝完一壶酒,随手一扔,酒壶被扔下屋檐。
听到咚的一声,成王一声怒吼:“小兔崽子,给老子滚下来,看老子不抽死你。”
商容与坐在楼顶上看下去,他老爹脑门上盯着酒壶碎片,一脸怒火冲冲。
刘侧妃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为王爷清理脑门,嘴里念叨着:“世子,王爷是您的亲生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快,快叫御医……”
商容雀推着他父王往外走去,说:“父王,别动怒,这儿交给我,您快去清理一下伤口,明儿还要去演练新的阵法,可不能带伤上阵。”
成王指着屋檐上的商容与骂着:“小兔崽子,滚去书房跪着。”
商容雀连连道:“是,我这就带他去书房。”
成王一脸怒火被推走了,商容与百无聊赖的朝着书房走去,边走边撇撇嘴:“父王真是越来越糊涂,连个酒壶都避不开,色令智昏。”
商容雀笑笑:“其实你也可以色令智昏的,谁让你当初嘴贱说你钟意藏娇娇?”
商容与瞪了商容雀一眼:“你懂什么?”
商容雀:“我不懂,我知道看你对世子妃挺上心的,你为何不跟她解释清楚你跟藏娇娇的事情?”
商容与:“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商容雀笑了笑:“府内外侍卫都是我教出来的,什么能瞒得过我?”
商容与失落:“不是我不解释,是她根本不在意。”
如果说这一桩婚事一场乌龙,那么他钟意藏娇娇这件事就是另外一件乌龙了。
他一向狂傲不羁,虽在京都口碑不行,但也是迷倒万千深闺梦中人。
谁曾想李相的嫡女李飞鸾扬言非他不嫁。
不仅如此,李飞鸾当街求爱,求爱不成,便寻死腻活,为他得了相思病。
李相爱女心切,曾求过皇上赐婚,但这件事被皇上压下去了。
商容与也知道,咸元帝一定不会让他与李飞鸾结亲。
成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李相亦是德高望重,手里掌握着半个朝堂。
他一旦娶了李飞鸾,整个天下就是他的了。
皇上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也绝不会让他成为太子的隐患。
正好,他也对李飞鸾无意。
与其这样惹皇上猜忌,他还不如更放荡不羁一点。
于是他扬言自己钟意藏娇娇。
一个名相之女总不会甘居妓|女之下吧?
他想彻底断了李飞鸾念想,也彻底解了咸元帝的后顾之忧,避免被猜忌。
不曾想皇上依然不放心,只要他一日未娶亲,咸元帝就不放心。
那几日恰逢白国公递折子。
整个朝野怕是都不知道还有一位白国公。
咸元帝经过调查才知道,北城有位世袭爵位白国公,除了一个爵位,一无所有,怕是连县官都得罪不起。
这正合了咸元帝意。
与其将来让商容与娶了一位名门将相的女儿,还不如赐给他无实权没落的贵族家的女儿。
这样也算是变相抵制成王府的壮大。
商容与万万没想到自己婚事成了朝堂弄权的牺牲品。
他对这位未谋面的世子妃异常抵触,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新婚之夜扬言自己爱娼|妓。
商容雀嗤笑:“这就生气了,你怕是不知道世子妃还有一位表哥吧,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位表哥是她外祖父养女的儿子,我替你去北城接亲时就打听过,她表哥叫做冉清谷,自小体弱多病,他们感情甚笃。”
商容与诧异:“她还有表哥?”
商容雀点头:“恩。”
商容与:“你见过他吗?”
商容雀:“他体弱多病,不见人,没见过。但听说自从世子妃嫁来京都,他就四方游历寻名医治病去了,其中缘由未可知。”
商容与一时心里空空。
他就说为什么世子妃对他彬彬有礼,不曾越雷池一步……
为什么她总想着和离……
原来她还有位朝夕相对的表哥!
第16章 泼脏水
王府花园里摆了一个戏台,戏台之上八名女子身着仿制铠甲束着绫罗绸缎,衣袂飘飘,舞姿飒飒,琴声铮鸣,入阵曲响,铿锵激昂。
台中央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素手弹琴,低眉信手,轻弄慢捻,曲调或激昂或悲壮,颇有黑云压城城欲催,一剑单挑万户侯的肃杀之感。
苏喜坐在台下,丫鬟为她倒了杯茶,她笑意盈盈接过,挑眉看向冉清谷。
“世子妃,如何,藏姑娘为王爷寿诞谱的曲编的舞,可好?”
顾佑与苏喜交换了一个眼神,微笑着:“世子妃,这京都没有谁比藏姑娘更懂舞与曲。藏姑娘平日不见人,这次若不是王爷寿诞,我们也请不动她呀。”
冉清谷微笑:“这曲与舞自然是好的。”
只是这人,无论如何都是出身青楼,终究是污秽之地,难登大雅之堂。
更何况,成王寿诞,皇上这个兄长无论如何都会来。
若是让皇上看到青楼名妓编的曲与舞,岂不是会贻笑大方?说出去,有损皇室颜面。
再有者,在新婚之夜,商容与利用这位名妓让皇上下不来台,也让他这个嫁入王府的世子妃丢进脸面。如果皇上知道这寿诞是他操持的,又会怎么想他?天下人如何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