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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皱眉:“什么大事?”
商容与笑笑:“传宗接代的大事。世子妃不觉得燥|热吗?母妃刚托人来告与我,世子妃饮的保胎药里加了点成分……”
冉清谷惊诧:“什么成分?”
他就是因为浑身燥|热才跑出来吹风,想醒醒酒,没想到吹了风,那股子劲儿不仅没散去,反而越来越热。
商容与搂着冉清谷的腰:“晚上到床上再悄悄说给你一个人听。”
说着,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商玉州一眼:“三皇子,我先带我的世子妃回去了。”
商玉州心头大震。
这叫没逼洞房?
连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商容与见商玉州脸色难看,得意笑了笑,当着商玉州的面,在冉清谷嘴角啄了一口:“我的世子妃真是磨人。”
商玉州眼神如利刃瞪着商容与,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目送着他将冉清谷带走。
商容与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三皇子,您也该成家了吧,去向皇上讨个老婆吧,不然,总会把眼睛瞄着别人的老婆,告辞。”
第25章 世子妃就爱我坏坏的样子
“世子妃……世子妃落水了。”丫鬟一声尖叫。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 几个会水的小厮吓得连忙跳入水中。
冉清谷在水里挣扎着,水花扑棱四溅,他呛了好几口河水。
现今虽是夏季, 晚上的江水依旧寒凉浸骨,那股冷意蔓延四肢百骸,身体里的燥|热终于舒缓了些。
他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 身体被冻坏过, 因此极度畏寒。
一落水里, 骨头就像冻住似的, 身体不住的痉挛,随着水越灌越多, 极度缺氧窒息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手脚不受控制的打颤起来。
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
他被下了药,又不能真的回去跟商容与圆房, 现今唯一能解那东西之法,便是用冷水压制。
所以在商容与被世家子弟缠住之际,他便借口同王妃请安辞行回王府之余, 故意踩空画舫踏板,落入水中。
一来是为了压制那药所带来的燥|热,二来是为了借口身体有恙, 不跟商容与圆房。
他万万没想到水里会这么冷。也错算了被营救的时间,画舫舱内都是女眷,皆不会水……
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像是被一双手拉着, 向水底拽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划破水面,游向他, 抓着他的手,把他拖出水面。
三皇子商玉州刚将冉清谷拉出水面,就被商容与把人抢了过去,还在水里踹了他一脚。
商容与抱住冉清谷,托着他的腰,猛吸了一大口空气嘴对嘴传给冉清谷。
冉清谷呼吸到新鲜空气,呛咳了半晌,咳出好几口水……
仆人侍卫会水的世家子弟下水了一大片,水面全是扑棱扑棱的水花。
有个世家子弟说:“世子,世子妃怕是肺部进水了,快上岸。”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几个侍卫托着两人朝画舫上游了过去。
上了画舫,商容与连忙挤压冉清谷肺部。
冉清谷吐了好几口水,这才慢悠悠醒了过来。
他声音弱弱的喊着:“世子。”
商容与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侧,脸色铁青瞪着他,呵斥:“闭嘴。”
他又挤压了几下,直到冉清谷吐不出来水为止。
晚上回到沉鱼阁,商容与的脸色都不曾好过,像吞了几万只死苍蝇似的。
沉鱼阁的丫鬟们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周,让世子怪罪。
商容与端着太医开的药,扶起冉清谷:“先把太医开的药吃了吧。”
冉清谷浑身寒凉,嘴唇发紫,就连骨头也是冷的。
这次落入河水中,寒气蔓延至骨髓,饶是盖着几床大棉被,也依然如坠冰窖。
他冻得颤抖的手还未触碰到药碗,商容与就喝了一大口,嘴对嘴的喂给冉清谷。
冉清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容与粗暴的喂了药,他吞咽不暇,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黑褐色的药被吐得满身都是……
商容与将剩下的药与碗摔在地上。
婢女们见此,全都吓得两腿颤颤,跪了下去。
商容与怒喝:“都出去,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婢女们吓得退了出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商容与喊着:“再煎一碗药来。”
婢女们应了声“是”便全退了出去,关上门。
商容与怒不可遏,看冉清谷的眼神锐利异常:“世子妃,这样很好玩是吗?”
冉清谷没有丝毫害怕,只是发出的声音因寒冷而发颤,“不知世子……这是何意?”
商容与冷笑:“你不知?你今夜落水是你故意的吧,一来可以解那催|情|药,二来身体抱怨,不想同我圆房,与本世子圆房,就这么委屈你了?”
冉清谷垂眸,声音低了下去:“白毓是真的一不小心落水。”
商容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好一个一不小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成为本世子的世子妃,那么就得安分守己,不该动的念头,你最好这辈子也别动。”
为了给表哥守身如玉,宁愿跳入寒冷的河水里,也不愿意圆房……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冉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