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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了下:“不知廉耻。”
李相夫人:“你……”
简醉欢:“都是女儿家,哪儿来的影响大,影响小,夫人你也是出嫁的,你就能不穿衣上街?”
商容与暗暗咋舌。
他母妃还是他母妃,三两句话不仅让李相夫人下不来台,就连刘贤妃都面上无光。
李飞鸾:“王妃,这事儿因我而起,你要针对就针对我,不要针对我娘。”
简醉欢:“李小姐,明明是李夫人先责难我的,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何来我针对李夫人一说,这件事确实因你而起,所以你该给我们成王府世子妃道歉。”
李飞鸾争辩:“谁知道他真怀孕假怀孕,总不能凭借一己之言吧?”
她不知道这件事商容与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为何还要替那男子隐瞒?
二皇子饶有兴趣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出声道:“世子妃有没有真的有孕,很好判断,找个御医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飞鸾见有人为她说了话,连忙应和:“对,御医一查便知。”
商容与想起冉清谷说过,王太易是三皇子的人,他相信商玉洲如果不是草包,现今应该收买了太医院。
他们还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赢。
冉清谷淡淡说:“好。”
倘若今日不给查验一番,他这身份,必定暴露无遗。
更何况,今日二皇子横叉了一脚,怕是已经怀疑到什么……
此人多疑,他如果想打消他的疑虑,只能请御医。
只是现今找御医,恐怕不会找王太易了。
毕竟王太易之前为他诊过脉,并未提出有关他任何不是女子之事。
二皇子必然能会留一个心眼。
他将所有赌注都压在商玉州身上。
商容与吩咐小厮:“去请御医。”
二皇子喊住:“慢着。”
众人看过去。
二皇子冲着自己小厮说:“跟着去。”
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厮就将在府上吃宴退休的老御医请过来。
那老御医之前专门负责给宫内妃嫔接生的,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甚至是成王府的二公子、三公子、成王世子,皆出自他手。
在御医院里资格最老,地位最尊,话语权最重。
余御医年迈,老眼昏花,走到近前:“谁要接生?”
小厮搀扶着他:“不是谁要接生,是我家世子妃有喜了,要您来诊脉,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喜了?”
余御医听完,点点头:“你家世子妃要接生?”
小厮:“不是,才怀上,是让您帮忙诊脉。”
余御医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你家世子妃要生了。”
小厮:“不是,是有喜了。想让您诊诊脉。”
余御医满身酒气:“奥,把脉呀,你直接说把脉不就好了吗?世子妃在哪儿?”
冉清谷犹豫。
这人资历很老、位分极重,不可能像三皇子收买得起的人,也不像是王太易可以拉拢的人。
就在他权衡余御医是敌是友时,商容与揽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心很暖,也很有力度。
他就那样紧紧握着,像是在示意着什么。
商容与揽着冉清谷朝着御医走了一步,侧目微笑:“毓儿你别怕,诊诊脉让老太医看看我们的孩子是否安康。”
那手心极其有力度,透过披风衣物传来,冉清谷瞬间了然。
这个御医很有可能是商容与的人。
三皇子都知道在太医院安插眼线,成王世子怎会不知?
走到那御医面前,冉清谷伸出手:“有劳太医了。”
丫鬟们立刻上前,在冉清谷手腕处放了一张蚕丝轻帕。
余太医捻着胡须,细细把着脉,眉头一皱一皱的。
等他把好脉,商容与摆着一张“全大溯最佳丈夫楷模”的脸问:“余太医,毓儿还好吧?他跟他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二皇子挑眉问:“余御医,有什么话,可直接说出来。”
余御医看着冉清谷,鼻子在冉清谷身上嗅了又嗅,之后又在商容与身上嗅了嗅,再接着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众人十分不解。
嗅完后,余御医嘱托:“世子妃怀孕半月有余,但世子妃身体过于羸弱,有滑胎之迹象。”
王妃焦急询问:“余太医,这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您一定要多费费心思。”
余太医看向冉清谷,浑浊的双目里满是警告:“世子妃,今日酒宴上有很多水酒食物是寒凉食物,同你平时所服药物相冲,你今日可否有不适?”
冉清谷想到自己突然胃部抽痛,呕吐不止:“有一点。”
余太医是在警告他,有人将与他平日所服药物相冲的东西下在食物里。
看来他猜的不错,有人果然在食物上动手了。
这么拙劣的伎俩除了他那两个便宜嫂子,还能有谁?
但不得不说今日这两人算是帮了他,否则他也不会当众“害喜”作呕。
苏喜脸色煞白,暗地里咬牙切齿。
她与顾佑两人入王府那么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喝了那么多剂量补药,也于事无补,怎么这世子妃才入府一年多,就怀上了呢?
余太医捻了捻胡须:“我待会儿给你开个药房子,世子妃可差人来太医院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