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白玉茗却说他什么都不会，加之两人生活的这段时间，墨书霖越发觉得白玉茗有问题。
    忽然之间，墨书霖疑惑了。
    假若眼前这个白玉茗是假的白玉茗，那他上一世躲藏时看到的白玉茗是真还是假？
    或者说，上上任掌门夫人根本没有解除主仆契约，真正的白玉茗已随主人身亡，眼前这个白玉茗，还有他上一世探查的那个白玉茗，两个都是假的。说不定白玉茗当真是魔域派来的细作。
    越想越乱，墨书霖干脆停下思考。
    眼角瞟见白玉茗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名叫《魔尊大人好坏坏之花妖魔妃带球跑》的话本，墨书霖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这兔子妖的智商怎么可能担得起搅乱三界的任务。
    不管了。他的目标是赚更多灵石，想办法打探一下笑面白头的消息。能报仇就报仇，不能报仇就一直啃这关门弟子的月钱。有了灵石，总有办法恶心一下笑面白头，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还想着找机会把笑面白头的引魂幡偷过来，哪怕无法送父母亲朋入轮回，至少不再让亲人成为笑面白头的害人工具。
    墨书霖给白玉茗找了几个一定能完成的任务，取了材料，两人一同回到月雪峰。
    然而墨书霖怎么也没想到，白玉茗连字都不会写，拿毛笔的手势都是错的。
    “师尊，您不是天天话本吗？”墨书霖瞧见纸上那歪歪扭扭，残缺不全的字，眉头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蚊子。
    这任务非常简单，就是抄写清心咒时将灵力灌输进字里。使用清心咒文能防止弟子受外物迷惑。抄写清心咒之人修为越强，效果越强。
    白玉茗不太好意思地干咳两声，“我，这是个人书法。”
    墨书霖：“……”
    墨书霖低头看了看那些相同却完全不同写法的字，又抬头看看厚颜无耻的师尊，“师尊的书法真是妙极了。”
    “那个，抄成这样能用吗？”白玉茗有些尴尬地问。
    材料费可是算在任务奖励里的，要是出不了一定数量，他还得赔钱。
    “能。”墨书霖最气就是这个原因。
    这么丑的字，偏偏这清心咒还有效。只是不知使用这清心咒的弟子，会是何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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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贵族本质
    白玉茗写了一下午的字，写到手累就溜回小隔间休息看话本。
    美名曰，劳逸结合。
    墨书霖看桌上那三卷越写越糟糕，偏偏还能使用的清心咒文，没说什么，由着白玉茗变回肥兔叽躲懒。
    他已经可以肯定，白玉茗是真的不会写毛笔字。一开始写的那些字尚且能分辨，等白玉茗写得手酸之后，那一坨坨的简直是鬼画符，用兔爪写估计都不比如今这字差。
    墨书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拥有成千上万本话本的人居然不会使用毛笔写字。
    或许白玉茗不是什么探子，只是一只鸠占鹊巢的肥兔子妖而已。
    睡了一小会儿，看话本看到深夜，肥兔叽放下刚看完的话本，在草窝里伸了个懒腰。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四周情况。意外的是，墨书霖竟不在隔壁，而是在洞外。
    脚下生云，肥兔叽瞧瞧小徒弟在干嘛。
    墨书霖坐在雪地里，借着月色，修理着手里的机关鼠。
    对于大乘期修者白玉茗来说，这等夜色倒不算什么，他的视力如白天般能够清晰瞧见近处的景象。墨书霖只是炼气期，视力比凡人稍好，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使这样，墨书霖修理机关鼠的动作却是无比熟练。稍稍注入灵力，听摸辨别，快速找到问题，三两下把零件更换好，再注入灵力试用一下，机关鼠就活灵活现地在墨书霖手上动起来。
    换作其他人，大概会惊讶一番，觉得墨书霖这孩子妖孽得可怕。
    但正因为白玉茗知道眼前这人是墨书霖，那个书中的亦正亦邪，收割一票粉丝眼泪，虽然命运不公却能凭借智慧在男主角手底下多次逃脱的反派墨书霖。
    墨书霖聪明天才，那不是应该的吗？
    若墨书霖愚蠢，不善学习，无法把握每一次机会，又怎么能从一个孤苦无依，所有人欺负的可怜娃一步步成为魔域第二大魔尊。
    想到那些剧情，白玉茗有些于心不忍，想对墨书霖好一些。
    “早些歇息吧。”肥兔叽抓着兔耳朵，道。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叫墨书霖吓了好大一跳。墨书霖迅速转身，瞧见洞口前，月光下，似乎有个近乎球体的生物在半空中漂浮。
    等肥兔叽松开双爪，一双兔耳朵伸直，墨书霖才认出这是师尊的身影。
    墨书霖：“……”
    这般一看，师尊的身形更胖了。
    “师尊，我再做会，累了再去睡。”因为夜深，墨书霖的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
    白玉茗听得心里软软的，可还是道，“别累坏了身体，灵石的事我会想办法。”
    “就一会儿。”墨书霖摇头坚持，“我做完这二十个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