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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书霖用了两张火符,小火龙在大隔间里游摆,空气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转头瞧见抱着被子不想松手的肥兔叽,有些好笑。
    他家师尊果真是太可爱了。
    肥兔叽本想再躺一会,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它转头一看,却瞧见了墨书霖正在脱衣服,房内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一个浴桶,正上升着冉冉热气。
    浴桶,男人脱衣。想到某些糟糕画面的肥兔叽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你干嘛?”
    “脱衣服洗澡。”墨书霖满脸的自然,“不是师尊您叫我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吗?”
    他只是听师尊的话而已。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肥兔叽觉得自己错怪了墨书霖,“那我先出去。”
    眼见肥兔叽要走,墨书霖忍不住了,“师尊。为什么你对我这般冷淡?难道师尊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啊。”肥兔叽满脸茫然。
    它明明只是抱着讲文明懂礼貌的态度,不明窥墨书霖洗澡而已。
    它问:“我总不能留下来吧?”
    “为什么不能?”墨书霖半点都不想肥兔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我们都是男子,又没有那男女大防。更何况,我才十岁啊。”而肥兔叽只是兔子。
    肥兔叽被说服了。
    似乎是这么个说法。墨书霖也才十岁啊,既没有那些迤逦的氛围,更没有做什么的可能,有只有一个小屁孩在洗澡而已。
    被说服的肥兔叽留了下来,光明正大看着墨书霖脱衣服。
    面对肥兔叽那直勾勾的双眼,墨书霖不知要不要松开握着裤子的手。
    两人对视了几息,肥兔叽先一步开口,“脱啊。我们都是男生,你害什么羞。”
    墨书霖:“……”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墨书霖明白了。
    “师尊,要不您转一转身?”墨书霖无奈道。
    “……”肥兔叽也无奈了。谁让它是个宠爱徒弟的好师尊呢。它边转身边道:“好好好,我转。”
    等肥兔叽背对着他,墨书霖赶忙松开裤头,踏入浴桶里。
    身体浸在水中,墨书霖舒服得吐出一口浊气。
    师尊在眼前,人在热水里,墨书霖难得地身心都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间,墨书霖问出了心底话,“师尊,我们会一直一直,一辈子在一起吗?”
    肥兔叽被问得一惊,兔脸不自觉抬起,却不知怎么回答。
    “师尊,为什么不理我?”墨书霖向前移动,双手搭在浴桶边缘,看着那圆滚滚的背影。
    “我,我就是害怕了。”肥兔叽努力组织语言。
    它总不能说它从一直在一起,联想到自己要被墨书霖撸一辈子,再想到了那个铁链锁脚踝的蠢梦。
    肥兔叽只能把事情往大事上扯,“你这么努力,也没办法改变天命。那我……”
    说到这里,肥兔叽真的开始难受了。
    若没有墨书霖,它是一个吃吃喝喝混吃等死,对未来抱有莫名希望的白玉茗。如今知道了努力不一定有用,它只能做个吃吃喝喝,满腔难过地混吃等死的白玉茗了。
    知道生命终点的它,怎么敢承诺一辈子的约定。
    墨书霖眼帘微垂,也想起白玉茗被栽赃陷害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师尊的。”
    现在的他不敢把话说太满,但他一定会努力让师尊活下来。
    肥兔叽叹气,不想继续那沉重的话题,因此说道:“这事说开了也好,我也不用总把你当小孩子看。”
    墨书霖:“……”
    肥兔白可真敢说,这兔子有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过吗?
    哪家看待孩子是直接把人放旁边屋子好几天不管不顾?
    哪家师傅比徒弟都毛毛躁躁?
    哪家师傅还要反过来听徒弟的话,要徒弟带着才知道把房子钱赚下来。
    说这话也不看看自己的兔脸多大。墨书霖觉得自己可以把白玉茗带孩子的过程写成一本书,书名简单粗暴地叫《不要这样带孩子》。
    “你又在心里骂我。”肥兔叽不服气极了,转身瞪向墨书霖。
    “没有。”墨书霖就算心里在想,也不能说出来。
    “你的表情分明是你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迫于我是师尊而屈服。”肥兔叽真的很烦墨书霖这没有徒弟模样的徒弟,兔爪环抱在胸前,“既然都说开了,直接点吧。”
    墨书霖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半真半假地道:“我觉得师尊你没把我当过徒弟。”
    “没把你当徒弟,我还能当你是什么?”肥兔叽真觉得自己的呵护都喂了狗。
    他没把墨书霖当徒弟,谁载的墨书霖去常务峰?谁给墨书霖擦的鼻血?谁买的虎头帽给墨书霖?
    就算他是穷了点,可穷不代表他不是好师傅啊。
    “平辈吧?或者说兄长,大了几岁那种。”墨书霖不自觉按捏自己的后脖颈,不敢与肥兔叽对视。
    肥兔叽:“……”
    其实这样说也没什么毛病。
    白玉茗穿越前只是个刚上大学的男生而已,也就十九岁的年纪。加上墨书霖原本就表现得不那么孩子,很是独立早熟。两人的差距就更少了。
    “我没有怪师尊的意思。正巧我也没把师尊当师尊看。”墨书霖担心肥兔叽胡思乱想,在肥兔叽生气前补充道,“师尊也知道我未来的情况。等我们真走到那个时候,断绝师徒情分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