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霖晃着盒子，心情很是愉悦。
    白玉茗走在墨书霖的身边都感受那份溢出的喜悦。
    等走出小集市，走到结冰的湖边时，白玉茗终于忍不住，问：“你买来干嘛？”
    “这样能让我开心啊。”墨书霖笑了笑。
    然后在白玉茗惊诧的目光中，墨书霖用法术凿开了冰面，把那个总共花了五枚下品灵石买的机关盒子扔进了湖里。
    白玉茗：“……”
    这？扔了？
    白玉茗看着那逐渐下沉的机关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嗯？”墨书霖挑眉，仿佛在等白玉茗继续问他。
    “……你开心就好。”白玉茗完全不懂墨书霖的逻辑，但墨书霖确实心情很好的样子。
    或许这是某种特殊的发泄方式吧？
    “我自然是开心的。我易容了，谁也不知道是我扔的。”墨书霖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畅快事情，喜悦得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白玉茗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两人走到试练塔前，白玉茗都没想明白。
    试练塔高百层，高.耸入云，直插天际。
    这是一座专门做给内外门弟子修炼的高塔。两极门内弟子每次通关都会有奖励，层数越高，奖励越好。也算外门弟子的收入来源之一。
    从塔底往上看，试练塔更显巍峨。
    白玉茗看着眼前的塔，想不到他还有机会来到这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试练塔无缘呢。
    墨书霖指着试练塔其中一层，对白玉茗说：“我以前能上七层。只能拿到一些符咒材料，但每天来一次，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十枚下品灵石。”
    墨书霖口中的以前便是上一世。
    比起摆摊随便来一个客人就有好几枚下品灵石的利润，墨书霖一个月十枚下品灵石当真可怜。
    但那才是底层弟子的生活。
    他是这样，巴树荣也是这样，他们每一个外门弟子都是这样。为了一点点下品灵石，就需要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做活。
    修炼速度本就比旁人慢，还需要大量时间赚取修炼资源，也就越发跟不上，久而久之成为真正的底层修者。
    “不知这一世我能到哪里。”墨书霖有几分唏嘘，又有几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激动。
    他不仅仅是想爬塔，更是想告诉自己，他在一点点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比起上一世，他的灵根保存得更好，还拥有了上一世的战斗记忆，变得更强。他能到达更高的地方，实现更大的目标。
    “那我们试试。”白玉茗也想知道自己能到哪里。他这大乘期，怎么也到九十来层吧？
    墨书霖忽然尴尬，“长老不能入内。”
    他们的外貌可以伪装，但腰牌不能。想要入塔就得使用腰牌，白玉茗是注定进不去的。
    “这算不算修为歧视？”白玉茗不服气，随即他又想，“那我能借你的腰牌进去不？”
    墨书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能。每十关得手持腰牌确认身份。在里面领奖励也得出示腰牌。”
    而腰牌从一开始就注入了弟子的灵气，如果有另一种灵气驱使，腰牌就变得无法使用。
    “无敌真是寂寞。”白玉茗感叹。
    墨书霖：“……”
    他很想反驳白玉茗的话，可想起白玉茗那大乘期大圆满的修为。不得不承认，白玉茗可以自称自己无敌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白玉茗这种又强又自恋又肥的兔子呢。
    “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白玉茗看看四周，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告示牌，写着各层有什么奖励。
    试练塔共有一百层。但每次通关只能拿最高层的奖励。如果拿了奖励就得离开，不拿就继续下一层，直至被强制离塔为止。这样大大减少了靠刷塔赚钱倒卖的弟子，维持了两极门内的物价平衡。
    “我下次再来就好。”墨书霖怎么可能让白玉茗在这里等。
    “你就那七层，能有多久。”白玉茗甩甩手，打发墨书霖赶紧进去，自己则走到告示牌前面。
    瞧见墨书霖还在旁边，白玉茗道：“去吧，等我看完这奖品列表，估计你就出来了。”
    墨书霖：“……”
    他觉得自己被白玉茗严重鄙视了。这种鄙视的严重程度仅次于男人某种事情只能坚持一刻钟。
    “那我进去了。”墨书霖有些气闷。
    他憋着一口气，想证明自己这次可以超过七层。
    等目送墨书霖进了塔，白玉茗才忽然想起刚才机关盒子的事情。
    那带泥的铁片不就是男主角端木锦焰的东西吗？
    那铁片据说是能够巩固言药子魂魄的好物件。为了能让言药子魂魄更稳定，端木锦焰一定会去找那铁片的。
    墨书霖竟然把男主角的东西，放了符咒，还用盒子锁了起来，然后扔进了湖里？
    这大冬天的，男主角岂不是要下湖去捞？
    捞起来还得解那些琐。
    摊主知道技巧都要关一刻钟，端木锦焰还不能对机关盒用法术，这怕得被机关盒弄疯吧？
    白玉茗忽然意识到，反派还是有反派的特点的。
    墨书霖这人就特别小气，斤斤计较得很。
    他刚才惹墨书霖生气，墨书霖以后不会报复回来吧？
    认真想想，白玉茗又觉得自己没嘲笑墨书霖什么，也就说墨书霖时间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