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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赌坊的大门,看着看着突然就红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久违的轻松。
公子可是一个好人!
一个真正的好人,要知道,除了他的家人,从来没有外人会给他钱用,而且,如果他现在是个公子哥,或者是个体面一点的人,有外人给他钱他也能理解,可是,他现在是乞丐。
是人人都瞧不起的乞丐,可是公子却给他钱用,还给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最重要一点,他知道公子身上没钱!
这些钱还是公子之前让庙里其他乞丐们上供的,可以说,公子自己都没有钱,在没有钱的情况下还能给他钱用,公子太好了,是个大好人。
而好人,就值得尊重,因为公子尊重了他,尊重了一个乞丐,公子并没有因为他是乞丐而看不起他,就这一点,如果谁敢在他面前说公子一句不好,大宝觉得,他都能为了公子而去拼命。
就在大宝安心蹲在赌坊外等候的时候,杨东平也早就进了赌坊门。
这座赌坊叫做如意坊,从门脸看,是相国寺周边最大的赌坊,不仅如此,里面确实也很大。
进门是一座大厅,非常非常大的厅,厅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热血激情的热闹场面,每一张赌桌旁都围满了如痴如醉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围着桌子不是狂喜就是沮丧。
这就是赌坊最典型的常态。
看到这,杨东平一挑眉头,哟嗬,真的是够热闹的,现代社会的赌场虽然金碧辉煌,人潮如织,可绝对达不到眼前的这份热闹,因为大厅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赌博声,不过也对,古时候能娱乐的东西本来就少,加上这里是北宋的都城,是最繁华的城市,能有这么多人来捧场肯定是最正常的事。
因繁荣而催生的产业,在任何年代都是最吸引人的。
“这位公子,您看,您想玩点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就在杨东平为赌坊大厅的热闹而心生感触时,一个三十许的男人走过来热情的说道。
这个男人一边说还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杨东平。
杨东平是什么人,他现在可是异能者,对于这样的目光他就算是不用眼睛看,也能立刻就察觉出来,不过,就算是察觉了,他也没有说什么,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一些不必要的事,他可没有兴趣去管。
于是,他淡然地看了一眼男子,说道:“怎么称呼。”
他的神态太自然了,也很漫不经心,但是却有一股神袛看蝼蚁的感觉,这样顿时就让来人小心翼翼了起来,这可是天子脚下,什么人都有,别看杨东平一袭青衫,一头短发,可保不齐就是哪国的王子,太子,所以来人见其气度不凡后,立刻就低眉顺眼恭敬地回答道:“这位公子,小的是这如意坊的管事,姓崔,您看,您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到。”
“哦,原来是崔管事。”
闻言,杨东平来了兴趣,说道:“你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玩的,本公子想玩玩。”对于古代的赌场,他还真不知道有些什么玩的,此时有个人能给他介绍介绍,也是件不错的事。
听杨东平说是来玩的,崔管事顿时就笑开了怀,然后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说道:“呵呵,看来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如意坊,那小的就为您介绍介绍我们坊里都有些什么玩的,到时候您看对什么感兴趣,小的就带您过去。”
闻言,杨东平微微一颌首,顿时出尘般的气质就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让一直小心留意杨东平神色的崔管事更加的谨小慎微,这位公子长得真的是太俊美了,如果留着长发,估计整个汴京城的女子都能为之倾倒一半,而另一半还因为是有夫之妇才不能参与。
不过,也正是因为杨东平那俊美的外表,月华般的气质,让崔管事更加恭敬地招待了起来。
“公子,我们如意坊是汴京城最大的赌坊,接待的客人也包罗万象,最主要能玩的赌局很多,有各类文玩,也有各类武赌,大到适合王侯将相,小到适合平民百姓。”崔管事在介绍的同时,也光明正大地推销了一把自家的赌坊。
听到这,杨东平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一边跟着崔管事在大厅各赌桌间转悠,一边好奇地问道:“具体说说看。”
一听杨东平感兴趣,崔管事也来了精神,他指着二人前方的一张赌桌说道:“公子,你看,这就是武赌,武赌指的就是骰子,牌九,棋牌这一类的的玩法,文玩指的是更雅致一点的赌局,比如弈棋,投壶这一类的,而这一类玩的人大部分都是文人,所以名称都要雅致一点,您看,您对哪一种有兴趣?”
哪一种,当然是对挣钱的感兴趣。
谢谢,我就是个俗人,请俗一点看我,我并不想玩什么高大上的赌局,对于那一帮子循规蹈矩的文人,杨东平还真不太愿意去跟他们玩。
见杨东平没有立刻回答,自认为很会看眼色的崔管事眼珠子一转,接着又说道:“公子,其实我们这还有一种玩的,我给您说说看,您看看感不感兴趣。”
还有?杨东平用眼神示意。
见此,崔管事笑得一脸恭谨地道:“公子,咱不是有很多不喜欢文玩,武赌又玩腻了的公子吗,所以我们坊主就在后院开了斗鸡,走犬之类的赌局,人气也很高的,您要不要去看看?”他看不出杨东平的身份,反正也就尽量推销坊里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