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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反正彼时若有需求,生拿硬抢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忽然瞥见一旁默然的青菱,他似是看明白了什么,缓缓走去。
    青菱发觉有人靠近,仰首时,那人近在咫尺。
    “很失落?是对天神还是天界?”他问。
    青菱不想再谈论这些事,说:“没什么,要是准备好了,就走吧。”
    苍穹很不希冀瞧见青菱有那样的神情,对此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失落的,天界原本也不见得有多正义,单看天界的领导者是谁就能瞧出端倪了。与其留在那儿为一个人类卖命,还不如随了我。”
    “走吧。”青菱的态度很明显了,是真不想再谈这些事。
    “怎么比我还急着走?”苍穹也顺着他转了话锋,“不想趁这难得的机会瞧上陵光神君几眼?我可没开玩笑,他或许很快就到了。”
    “什么?”青菱非是没听清,而是将信将疑。几乎是立即驻足,又问:“陵光……神君?”苍穹没有否认,说明已是确定他会来,青菱尚还可淡定从容:“你是如何得知的?”
    苍穹虽没太多情绪的表露,但却能让青菱觉得他似乎已经算好所有事了,万事都在他掌控下。
    “天界上下多的是我的人,里面的动静当然也在我的监察范围里,知道陵光神君的行踪很难?”苍穹似笑非笑道,忽然又忆起了什么,说:“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你兴许还不知道。”
    “知道陵光神君为何会来吗?”苍穹淡笑依旧,说:“还真不愧是朱雀,自天神对你下达了追捕令后,他就和那些仙人明明白白地划清了界限。现在天界仅剩两位神兽,我即便是此刻去攻了天界,也有近半的可能性将其攻下呢。我果然还是不清楚你们这些神禽的想法。”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界限。”青菱可算有点非凡的反应,虽说他迫切想知晓具体情况,但还是有着保持冷静的能耐的。
    “这些话,你不该问陵光神君么?问我有何意义?”苍穹唇边笑意漫漫,瞧了瞧在烛台置放着的几柱香,“差不多了,也该到了。”
    不及反应他说的该到了是什么,耳畔擦过一声巨响,足以惊动周围方圆几里地。
    那是从殿堂门口传来的动静,这么大的动静,门都掀飞了。对,这不是玩笑话,殿门是实实在在地被掀飞了。霎时灌入欲席卷周遭一切的强风,这风非是寒骨凉心。恰恰相反,它带着炙人熔岩般的温度,青菱被这股莫名的风侵得很是难言难受。
    他抬眼望去,望向门口那团黑影,那是个庞物。再近看,是了,那是个俯瞰万物的存在,临抵神祇的存在。
    “火鸟……”青菱呆滞地想往那个方向靠去,却被苍穹一把拉住,身形就此定下。青菱晓得苍穹是什么意思,也就定在了原地。
    “不是你说的让我和他会一次面?”青菱苦笑,“有必要这么做?我不过是过去见一见,也不可以?”
    苍穹不为所动,但语气也不生冷:“要见的话,在这里就够了。”而后,又瞟了一眼那几柱香,说:“时间一到,即刻走。天界之人很快也会抵达这里,我不想在那些人身上耗精力。”
    青菱仍然目不离那只通体赤焰的朱雀,其它的都没太大关系,他只关心火鸟的那件事。
    朱雀收起真身,灼热的空气顿时凉下不少。白衣飘飘,临危不乱,这样的身影,也只能是那个人了。
    缓步踏入殿堂,踏风而来的身影。殿堂的亮光映下,将他的面容照的无比清晰明了。他面上没什么情绪,甚至于平静无波。他目光停在青菱身上,片刻有余,随即就移开了视线。
    “你想做什么?”白衣人看着苍穹,淡淡地直接开问。
    “这话不是该出自我口才对?”苍穹客气答,“什么事能让陵光神君亲自光顾这儿?可否说一说?”
    绛天不想理会那人的明知故问,换而道:“天界的人不出一刻钟怕是也要到了,这个你应该也晓得了。”
    “当然。”苍穹回答,“不仅天界之人,你来的时辰我也算的差不多了。本想现在就走,但既然这个人想见一见你,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光从面部神情根本看不出陵光神君的心里波动,苍穹看不透这人,这点他承认。
    “他对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你这么执意是为的什么?”绛天平淡无奇道。想不透,按道理他该取了青菱性命才对。绛天这些时辰以来,遍地找过了青菱,就是没有其下落。在今早天界收到月亏水溢的封印破除的消息时,他都不敢想青菱会是怎样的状况。
    虽然青菱还在,让他宽下了一点心,但其原因之匪夷所思让他不得不深究。
    “陵光神君又怎知他对我没有利用价值呢?”苍穹笑答,“不过我暂时也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这点陵光神君大可放心。”
    绛天沉着脸,不苟言笑。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容不得他们再耽搁。
    “你先回去吧,火鸟。”青菱终于得以寻到个间隙说了句话,“别让那些天界人知道你在这。”顿一顿,说:“放心,我没大碍。”
    “回去?你是说回天界么?”白衣人似没听懂他的话,不过随后又简洁道:“我已跟天界正式划清界限,再没什么瓜葛。”
    他说的是那么云淡风轻又如溪水潺潺,好似讲的是一桩无关紧要与自身毫不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