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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太医院又传出来消息,说是皇帝召太医的次数又增加了。
施昼再次揉了揉眉心,局势有些难看啊。
他怕有人抓紧这个空子,趁乱做出什么事。
施昼起身,往外走,已经到点去读书了,虽然大早上瞅见夫子的脸很扫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课堂上打的瞌睡,莫名的更香。
“夫子。”进门后,施昼颔首叫了一声。
夫子也像施昼行了礼。
施昼往自个位子上一看,看见了旁边坐着的卫瑾,惊讶了下:“卫瑾?”
卫瑾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施昼坐下后,开始询问:“前几天怎么回事?怎么近几日都没见着你?”
“我本来想带上我哥的人去找你,毕竟你是皇子,多带点人也能防着出什么事,然后不知道谁跟哥说了我的安排,我哥套出我的话,就把我锁家了。”卫瑾压低了声音,道出事情的经过。
“之后四日?”施昼问。
卫瑾深吸了一口气:“我哥让我禁闭三日,我差点就以为我要死在我寝房里。”
施昼了解,卫瑾以前也被禁闭过,他清楚卫家的禁闭不是单纯的禁足,而是关在房里,不给吃也不给喝,无论卫瑾怎么呼天喊地也不会有人理他。
他光是听着就背脊发寒。
“我让你哥对你下手轻点了。”施昼叹了口气。
“第四日是我在家中休息。”卫瑾道。
施昼看着卫瑾此时精神气差外带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些对不住人又觉着有些好笑。
他咳了几声,把笑意压下。
卫瑾一听就知道他心思,当即就坐起身,做势要扑到施昼身上给人一个教训:“你还想笑?”
施昼一把搂住人,拍了拍人的背:“不是,我——”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施昼听见这嗓音就生烦。
他二哥莫名其妙的对他充满了敌意。
施昼松开卫瑾,转头去看,施野已经坐在了自个的位置上,就在他位置的后面。
“友人之间的安慰以拥抱来表现又如何能称之为失礼?”施昼冷声道。
他又扬起一抹笑,凑近低声对施野笑着道:“先前二哥与那位宫女间的搂搂抱抱,又成何体统呢?”
施野脸色霎时一沉:“你如何看见的?”
施昼脸上笑意不减,轻声道:“还真有啊。”
施野瞬间握紧拳,青筋都显出来了:“你诓我?”
施昼挑眉:“怎么?”
施野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闭嘴,转回去。”
施昼笑道:“我偏——”不。
话未说完,就听见夫子说晨读开始了。
施昼只好转回去,旁边的卫瑾吃瓜吃的有点撑,小声道:“漂亮。”
下一刻夫子的厉喝就响起:“卫瑾!”
卫瑾瞬间站起身:“夫子何事?”
夫子看着他道:“背诵昨日教学那篇文章。”
卫瑾心下一喜,道:“夫子,我昨日没来啊。”
夫子到底年纪有些大了,记不太清事,听卫瑾说了才想起来,沉吟了下,道:“那就请隔壁的五殿下起身背诵。”
躺着也能中枪,施昼心梗。
他昨夜温习过之后,还有点印象,起身流畅的背诵完了,夫子才放过他们两人。
经过这一出,晨读顺利的过去,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夫子叹了声,这群小崽子果然还是得被吓唬几下才听话。
就是欠。
转眼就到了下学的时候,夫子布置了任务后,年龄小的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了,剩下的都是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的。
他跟卫瑾走时又看了施野一眼。
施野恰好也在看他,发现他的视线后,又快速的移开视线。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两三次了。
施昼虽心生疑惑,但也不想去探究清楚。
他跟卫瑾出了门,就往他的宫殿走,走了一会儿后,周围就没多少人了。
宫中道路一向冷清的很。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施昼”响起。
施昼转身一看,是施野在叫他。
等施野走到他的面前,施昼才问:“二哥,有什么事吗?”
施野吸了口气,看着施昼,却是对周围的太监宫女道:“都退下。”
卫瑾只好也去了远点的地方避退。
施昼冷声问:“有什么大事?”
施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宫女,是因为她突然跌倒,恰好我就在一旁。”
施昼很是惊奇,施野改性了?特地来向他解释这个?还是说怕他说出去坏了施野名声?
施昼只好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卫瑾也不会,你没必要特地过来解释。”
也不知这解释是不是真的。
施野皱起眉,轻嘲:“不用,这等事你就算说出去也无妨,我何曾在意过?”
施昼很是冷漠的:“哦。”
施昼又问:“还有事吗?”
施野顿了下:“没了。”
于是施昼朝一直望着这边的卫瑾招了下手后,转身就往之前的路走。
没走多久,回眸一看,施野的背影已经离他很远了。
卫瑾问:“怎么了?二皇子居然破天荒的来找你。”
这两人关系是真的不好,卫瑾作为伴读,看了几年,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