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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才发觉,他定力弱的可怕,仅仅因为一颗痣,就差点糊了脑袋。
想吻上去,轻轻地在盛着一小滩水的那个地方,对准凸起的骨侧,肩下一点的位置,吻上去。
施昼被热水的雾气熏得面上泛红,眼眸半阖,腿微屈着,靠着边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身上本也没多脏,就是沾了点血腥气,施昼进了水随便撩了几拨水擦拭,就静静泡着不动了。
很舒服,就这么泡着。
反正江奕也会浇热水下去,他再泡一会儿……就一会儿……
施昼睡过去了,因为这几天的疲惫,他好不容易能松懈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揪着这片刻的轻松,沉沉的睡过去。
他睡的很死,江奕叫了好些声,也没动一下。
湿漉漉的、沾着水微泛着红的指间还抓了一个拿来擦拭的帕子,手腕骨抵在边上,手落在外边儿,抓的松松的,又因睡着,力道逐渐松下来。
最后“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水珠砸到了江奕的衣角,也像是砸到了他的心上。
砸的他醍醐灌顶,整个人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看睡着的施昼,看了多久。
他喉结轻动,上下滚了两滚,怎么也不能把内心愈来愈盛的欲//望咽下。
江奕唇微抿,嗓子此时干的可怕,他俯身下去,抵在那处长着颗痣的皮肉时,脑子里还在想,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在我的面前睡过去?
他压抑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在那微凉的皮上又啄了几口,吸进口里的水珠在舌尖上滚了几圈,被江奕咽下了肚,只觉得这水甜丝丝的勾进了心里,也热的烧喉。
江奕撑着浴桶边,微起身,抬眸看着施昼的脸,克制自己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也不知在固执些什么,明明不该做的事就在方才做了。
于是盯着施昼微启的唇看了会儿的江奕,想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江奕再次俯身,这次吻上的是他心上人的双唇。
他明知此事不该做,却还是忍不住放肆着自己。
微抿了几次,在唇上轻轻磨着,再大的动作却是不敢做了。
片刻后,江奕起身去了屏风外冷静了会。
没站多久,怕里边的人放久了,被凉下去的水冷到,又转身进了去。
江奕将全身赤//裸的施昼抱出,刚换的衣袍也被人身上的水弄湿了,随便拿了些干净的布裹住软的像没骨头、缩在他怀里的施昼。
等了会儿,又将湿布拿开,把人塞进了榻上的被里,连件衣物也没敢动手给人穿。
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江奕匆匆离去了,幸好衣袍宽大,没见人发觉不对劲。
他离去时,还记得吩咐若是施昼没命令,谁都不准擅自进去。
而后叫人备了桶冷水去处理那个硬的发胀的物什。
——
施昼迷迷瞪瞪醒来时,还有些发懵,在被窝里翻了好几次身,只觉得这一觉舒服的不行。
等他坐起身才发觉出不对劲,而后整张面都往上爬着红,耳垂也红的不行。
丢人,真的丢人。
施昼心说,他不活了。
怎么泡个澡都能睡过去?还睡的这么死?
施昼骂着骂着又幸好自己睡的死,要不然刚好江奕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他睁眼跟人对视才是最尴尬的。
现在也很尴尬。
施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江奕,他呆呆地在榻上又坐了会儿,双手揉了下脸。
他心想,没事的,他跟江奕不知道多少年交情了,江奕不就是当了回他娘了吗?没多大事,他不尴尬谁也不尴尬,就江奕那木的样,提都不会提。
施昼给自己做好心理安慰,起身下来穿好衣裳。
没过多久,江奕就过来了:“什么时辰醒的?”
他看江奕仿若无事,心里稍稍放松:“方才。”
谁知江奕下一句就踩到了施昼的雷:“下次回榻上再睡,免得着凉。”
施昼自己方才做的心里建设全塌了,那最后一句“提都不会提”更是打的他脸都肿了。
屁的不会提。
施昼平静的应:“哦。”
江奕就瞧见施昼白净的耳垂下一刻就染了红,偏偏面上还一派镇定自若,看着手中的公务,冷冷的“哦”了一声。
他眸中漫上笑意,不知怎么的,想起少年时他总是会忍不住想逗弄施昼。
江奕那时是真的狗,面上装的比谁都像样,偏生耐不住心思,每每平静的说了几句话,就逗得施昼不想理人。
所有的焉坏儿都藏在了心里,面上平稳成熟的像经过世间百态的大人。
久而久之,施昼仍傻傻的以为江奕只是无意。
此时江奕也很自然的俯身伸手,指尖碰了下施昼红的不行的耳垂,沉声问:“怎么红的这么厉害?”
施昼差点面上也烧红了,他知晓江奕木,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眼色,没好气看了他一眼:“热的。”
他拍下江奕的手:“你别说话了,免得吵我处理公务。”
江奕将手收回,平淡的应声:“嗯。”
心里其实比谁都爱看施昼这幅强撑面子的模样,可爱的紧。
两人就这么静坐在一旁,施昼处理着事,江奕在一旁摊着张纸,提笔记下一些需传达下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