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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没事吧?”
阿姨轻轻敲了敲门,隔着门轻声问道,等了一下却不见里面有声响,她有些急,刚刚魏先生打来电话,说大少出了事,但是太太的电话一直接,要她赶紧让太太去医院。
轻轻推开门,阿姨温声道:“太太,大少他……”
房间里的情形让阿姨瞬间失了声,那床上一片片血块和几乎只剩骨架的人,比恐怖片里变态狂杀人现场还要渗人,阿姨张大了嘴,身子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她想要喊人,却像失了声一般只能呼次呼次喘气。
手脚并用地爬到走廊里,阿姨才满脸鼻涕泪水地喊了出来,凄惨尖利的声音传遍了魏家的别墅。
“救、救命啊,杀人啦!”
接到消息的魏岭给自己的姐姐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医院盯着点,便急匆匆赶回了家里。
警察已经赶到这里并且封锁了现场,见到魏岭回来,也只是简单地安慰了一下,便让他配合调查。
这种虐杀的案子实在是太惊人了,局里迅速出警勘察现场,然而在这座别墅的监控摄像头里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从魏太太进屋,到阿姨发现现场,只不过一个小时左右,这一个小时里并没有其他人进入这座房子,而且这里的安保设施十分完善,别墅外面的监控几乎是无死角的,基本不可能在不被监控发现的情况下潜入别墅内部。
最诡异的一点是,他们发现魏太太不仅体表血肉模糊,体内的脏器也都碎成了渣渣,但是体表的伤却并没有延伸到内部,也就是说,她内部的器官不是破开肚皮后被弄碎的,而是不知怎么就直接碎在了内部。
“黄队,这、这太诡异了吧?”
“诡异什么?好好查案,乱说什么呢?”被称为黄队的中年警察狠狠地瞪了说话的小警察一眼,暗中却叹了口气,他也觉得十分诡异啊,刚刚进了现场,看到床上的人,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也是被吓了一跳。
过往的杀人案碎尸案不是没办过,但是碎成这样的那也是头一次见到,那些掉下来的血肉,简直是在剁饺子馅儿!
“将最后和受害人接触的人都带回去询问,扩大搜索范围,仔细查看,不得有误!”
回到警局,黄警官刚要去审讯室,却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这件案子你不要插手了,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案子移交过去你就别管了。”
“不是,”黄队有些莫名其妙,“这也太快了吧,而且又不是连环案,有必要成立专案组吗?”
“得了,明天专案组成员来了你好好配合就行,这种事情能别掺和就别掺和,懂吗?”
不等黄队多说,那边就挂了电话。
黄队啧啧两声,还是去了审讯室。
禹城城郊一所居民楼里,身穿旧袍子的老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坛子里溢出来的黑泥,嘿嘿笑了,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道:“师傅,这,我们真的要去救那个小子吗?这可不值当啊!”
“救?救什么?这女人一死,他儿子自然是死不了了,只不过嘛,能活成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跟我们有关系吗?”老者扭过头,露出了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他的五官像是融化的蜡一般贴在脸上,左眼空洞,右眼露着血红的肉,阴森森地看着门外。
“那我们是不是要换地方?毕竟这种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所为……”
“为什么要换地方,那些人本座还不放在眼里,当年要不是……哼!得了,我看东边有阴煞之气冲天而起,你去看看吧。”
“是。”中年男人大气不敢出,轻声应了一声。
等男人离开后,老者伸手从坛子里抓出那摊黑泥,却见黑你上面浮现了一张脸,赫然是刚刚死去的魏太太!
魏太太的脸在老者手里挣扎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老者哼哼两声,道:“怎么,不甘心?晚啦,你害人性命,自然要付出代价。”说着便将黑泥塞进了自己嘴里。
将黑泥咽下去,老者闭上眼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肉慢慢蠕动,覆住了右眼露出的血红。
等疼痛过后,老者才睁开了眼睛,舒了口气,他伸手抓出一把铜钱,掷在地上,随意瞥了一眼,想要算出是谁破了他的蛊。
“咦,无人,这就奇了怪了。”
老者若有所思,给自己的徒弟发了条信息。
容真在接到魏成瑞电话时,正坐在曲怀江病房里帮他治疗喉咙,他的手指凝聚着灵力在曲怀江喉咙处轻轻揉动,一丝丝灵力渗了进去,减轻了曲怀江几乎失声的状况。
等容真把手拿掉,曲怀江才松了胸口那股热气,蹭了蹭额头的细汗,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你怎么了,很疼吗?不应该啊!”容真伸手将曲怀江额角的汗珠擦掉,看着他涨红的脸,奇怪道。
曲怀江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发现确实是没了灼热的疼痛感,才道:“我只是有点热,容真,你去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哦。”
等容真转过身,曲怀江深吸几口气,才压下了自己不适宜的情绪。
容真喂曲怀江喝完水,就接到魏成瑞的电话,说自己的继母死相惨烈地死在了自己家中。容真啧啧两声:“竟然是你继母亲身上阵给你下蛊啊,看来她背后的蛊师很谨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