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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快穿]_分节阅读_78

      刀起头落,血溅了一地。
    人就这么死了。
    至今,苏安景都还记得那种痛苦,死前还经历了那么多的酷刑折磨,这让他对晋王的怨恨也与日俱增,积累到了惊人的程度。然后,他带着这样的不甘和悔恨重生了。他想着,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
    苏安景畅想着自己和苏棠的位置调换过来,不禁乐得笑出了声,那声音吓到了来传话的小厮,抖着声音说:“……少爷,侯爷有事找您,让您过去。”
    苏安景便敛了表情,收拾一番,过去了。
    侯爷找他自然是有要事商讨。
    “爹的意思是,我去宫里看望六弟,让他在皇上那里为我们家说好话谋好处?”苏安景的表情有些僵硬。
    侯爷点头,也拧眉说了他一句:“你弟已经是贵妃了,注意称呼,要尊称他为殿下。”
    上一辈子,也有这样的事,爹想让他去宫里和苏棠见一面,说家里其实是念着他的,好好道歉,然后说君王宠爱不长久,家族才会是他真正的依靠。但当时,苏安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才不要跟庶弟伏低做小,而且他和晋王亲密着,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为什么要给一个卑贱的人行礼,苏棠不配。
    但这次重生了,苏安景当然同意了进宫求见贵妃,因为这是靠近皇上的机会。
    侯爷嘱咐他见到苏棠要说什么,带上两千两银票还有苏棠小时候最爱吃的糕点过去,一定要强调家族是看重他的。
    苏安景听着爹的话,有些不满了。一直以来他都是爹娘最看重的,此时爹就一味的只说苏棠的事,让他心里不平衡了。以前他是最受宠的嫡子,苏棠只是个下人,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他需要去讨好成了贵妃地位高贵的苏棠。
    苏安景忍不住说:“他是贵妃,宫里那么多好东西,哪里看得上我们送的,而且两千两啊,我们家本来就负债。”
    侯爷蹙眉不悦,“安景你怎么回事,我一直都觉得你聪明懂事,怎么这时候这么不知轻重?以前我是懒得管内宅之事,都交给你娘处理了,她却因为嫉妒心过重,为难苏棠一个孩子,现在他心里肯定怨着我们,我们当然要表明自己的诚意。他在宫里,没钱怎么打点宫人更好地获得皇上的宠爱?”
    苏安景冷哼:“他那孤僻性子,哪里会讨好皇上,当初要是我进宫,就不用现在烦着怎么拉拢苏棠了,他根本就不会真心为我们家好,我去就不一样了。”
    侯爷惊讶又恼怒,差点想抽自家糊涂的嫡子一巴掌,“你未来是要继承我的爵位的,怎么能以男色侍人?!你要丢尽我们苏家的颜面吗?!”
    苏安景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为了权势吗?我要是做贵妃甚至是皇后,能给家族带来许多好处。”
    侯爷黑着脸,一时都不知是该打死这个智障儿子还是塞回娘胎重新生过好。他咬牙说:“当初要死要活不肯进宫,现在倒怪我不让你去了?反正你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他能做到贵妃,换你过去可能早就死了。”
    苏安景不服至极,“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了?为什么他能做到我就不行?”
    侯爷却看着他嘲讽地笑了,“你以为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苏棠他娘,那容貌说是京城第一美人都不为过,苏棠很好地继承了那皮相,如果他是女子,求亲的人早就把我们家门槛都踏烂了,皇上会喜欢他一点都不奇怪。你说,你和苏棠比,差在哪里?”
    虽然侯爷刚才没真的抽嫡子的脸,但这话,比扇巴掌还要狠,简直就是明晃晃在骂他那么丑,心里没点b数?别整天想屁吃,实际一点。
    苏安景气得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了过去。
    可他爹还恨铁不成钢说:“堂堂一男儿,竟如此没有自知之明,我说两句,脸色就这么差,男子重要的是能力不是长相,你怎么越活越蠢了?”
    攻击完长相,又攻击智商,真是一刀刀都精准凶狠地插在了心脏最疼的位置,把苏安景捅成筛子。如果是别人骂的,他还能怼回去,但偏偏这是亲爹,他除了把这口气咽下去,还能怎样?
    苏安景心知自己没资格和爹对抗,被骂成这样了,也只能咬牙低头,说:“爹教训的是,我会多注意的。”
    于是,侯爷又多说了几句,让他进宫多注意些,别不会说话冲撞了贵妃。
    苏安景勉强笑着,点头说明白。
    然后,苏安景才带上东西上了轿子,离府向宫门而去。
    结果?
    他连苏棠的面都没见着。
    宫人说:“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见人,请世子改日再来。”
    苏安景却是一点都不信,什么身体不舒服,肯定是借口,就是不肯见他而已!这该死的下贱东西!
    他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儒雅地笑着,一脸关切:“我那六弟打小就身子弱,家里人都很担心,可请太医看了?怎么说的?”
    宫人拱手答:“太医已经看过,开了补药,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苏安景便故作松了口气,托宫人把东西送给苏棠,还说了两句家里对苏棠的关切话,这才不甘心地看着奢华的宫殿,数次回头慢慢地离开了。
    等回了侯府,侯爷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苏棠怎么说。
    苏安景烦躁说:“他根本连见都不肯见我,能说什么。”
    侯爷大概也料到这点了,就摸了摸胡子,“也罢,反正中秋宴也不远了,总会在宫里见到他,届时找机会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