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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听说过这件事,现在谈起来还被逗得直乐。等大家都笑完了,成天乐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苏,我们真是有缘呐。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就提到那幅画,而它现在恰好在我手里。”
小苏惊讶地问道:“这么巧啊!成总怎么会拿到那幅画的?”
成天乐笑呵呵的解释道:“我也看过那期电视节目,然后去逛山塘街,恰好看见那幅画被人放在店铺里寄卖,就顺手买下了,只花了八百块钱。其实就当现代画来看,那幅画也是相当不错的,绝对是物超所值。”
小苏点头附和道:“成总真有眼光!那幅画有这样一个典故,也是它的价值之一,如果本身也不错的话,绝对有收藏的价值。如今所谓的古画不就是当年的新画吗?那么今天的作品,在将来有哪些会成为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呢?可能就是成总您这样的人收藏的。”
成天乐被夸的很舒服,呵呵笑道:“小苏啊,不用叫我成总,叫我乐乐就行。我叫成天乐,很多人都叫我乐乐。”
洛洛却把话头接了过去:“你叫乐乐?我董洛,很多人都叫我洛洛,我们俩的名字很像耶!”
今天这街逛的有意思,有两位美女陪着。如果就在两位美女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成天乐倒是对小苏更感兴趣。这并不是说他对人家姑娘有什么想法,只是很自然的比较而已。而洛洛本是跟着吴贾铭来的,此刻却对成天乐的兴趣更浓,连胳膊都挽上了。陌生男女的第一次见面,要说有什么关系谈不上,只是朦胧的感觉而已。现代都市男女,举止常常都大方的很,而想法往往更大方。
逛完古玩市场,成天乐很大方的请客吃午饭,可吴贾铭却抢着把单买下了。然后再坐车去玉器城,青花罐也放进了成天乐那辆黑奔驰的后备箱里。他们四个人,来的时候却开了三辆车,洛洛有自己的专车,小苏就是司机。吴贾铭见状也没有再开自己那辆富康,而是给成天乐当起了司机,就差没有互换乘客了。
下午自然没有逛普通的地方,吴贾铭直接去了几位玉雕工艺师的工作室,他应该和这些人很熟,介绍了不少和田玉精品。洛洛买下了其中的两件,这姑娘出手确实很大方,当时就花了二十几万,而且很开心的样子。她倒不是天天都这么花钱,而是今天机会难得,有懂行的人领着,还能见到玉雕作者本人对她详细解释每一件作品的材质、刀法特点、创作的构思以及所表现的意境与主题等等。
这样的买下来的工艺品,比自己瞎琢磨的要强多了,拿回去放在家里或会客室,在朋友面前介绍的时候,那能显得更有面子与品味,至少不会再让内行人看笑话。而且真正有艺术价值的和田玉雕,将来也是会升值的。
成天乐一直在注意听吴贾铭与那些工艺师的介绍,很少插话议论什么。后来他也买了几样东西——经过简单去皮打磨的和田玉籽料。这些并不是玉雕作品,放在店铺里主要为了是向客人展示原料。他拿了三块核桃大小的玉料问多少钱?结果那工艺师看了一眼吴贾铭,决定白送他了。
这一天逛的很开心,但洛洛晚上还有客人要应酬,只得很抱歉的提前告辞了,临走时还说要再约时间一起出来玩。两位姑娘走后,成天乐拿着三块玉料问吴贾铭道:“这东西说实在话,值多少钱?”
吴贾铭答道:“要看是什么料了,现在玉料涨价了,您拿的这三块虽然不大,但都是不错的籽料,别人买的话至少得一万多。就算是给你个成本价,每块也得上千。”
成天乐又问道:“那为什么人家会白送我呢?我看你当时冲那个玉雕师眨眼睛,打什么暗号呢?”
吴贾铭笑了:“我只是告诉他,您是自己人。其实他已经赚到了,洛洛买了两件东西,一件十二万,另一件十五万,十五万的那件就是在他的店里买的。玉这个东西是最不好估价的,真正的好玉雕,材料成本往往不超过百分之三十,雕工占售价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那就是他赚的钱。”
成天乐感慨道:“那两件玉雕的工艺确实都不错,给艺术定价很难,时间才是真正的鉴定师。……那玉雕师愿意白送我这三块料,是因为你使了个眼色,而你介绍客人去买东西能有多少提成?”
吴贾铭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提成是百分之二十,今天托您的福,洛洛出手很大方,我也赚了五万四!就算送您的这三块玉料记在我账上,那今天也是净得五万。”
成天乐吃了一惊:“你赚了这么多!”
吴贾铭赶紧解释道:“这是送上门来的买卖,等于是他们捡到的,而艺术家也是人,也要吃饭的!玉器这一行利润大的很,他们往往好几天都不开张,一件东西都卖不出去,但只要卖出去几件东西就能顶一、两个月的开销。给我这么一笔业务中介费,在行内不是很正常吗?这又不是骗钱!”
成天乐皱了皱眉头道:“可羊毛出在羊身上,那是洛洛的钱。”
吴贾铭又笑了:“嗨!你说她呀?我这是在帮她省钱了,你可没看过她那一屋子的假货。经过您的指点与教导,我今天没有半点骗人的意思,她到别的地方不可能以那样的价钱买到那样的东西,更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我就是实实在在的做正经买卖,凭本事和关系给她介绍收藏艺术品的门路。那些工艺师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雕工自不必说,材料上更不敢跟我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