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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克里特才需要借助巴普纳达那种人,不断吸引信众,在一种近乎集体无意识的情况下,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祭品。而这么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不暴露自己的存在,没人能追查到她的头上。克里特毕竟是被教廷追缉的黑暗生物,虽然近几十年来教廷似乎已经将她遗忘了,但原因无非是因为她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她也不想暴露踪迹再引起注意。
    巴普纳达从印度回到美国,带领一批追随者刚刚建立起这个灵修组织的时候,就被克里特控制了。巴普纳达起初很害怕,但他在克里特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再后来便渐渐地习惯了,甚至感到欣喜若狂,对这一切甘之如饴。
    因为克里特给了巴普纳达这种神棍最想要的东西——神迹!
    当巴普纳达按照克里特的吩咐,以特殊的仪式在特定的地点,便能展示他宣称的各种神迹。克里特告诉他,这便是她赐予他的力量。从此之后,巴普纳达不必再用耍蛇之类的印度魔术来装神弄鬼,不断有信众聚集在他的周围,让他享受着梦幻般的生活。
    有很多不可思议的甚至是很残忍的事情,都被巴普纳达宣称为神迹。比如巴普纳达在庄园中告诉信众,外面树林里有致命的毒蛇,但是庄园中的人们受到了湿婆神的保佑,就算没有围墙,毒蛇也不会进入人们活动的范围。这是湿婆神在守护此地,也在阻挡外界的罪恶。但假如有谁背弃了湿婆神,就会受到惩罚。
    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不走正门想偷偷溜走的话,就会遇毒蛇袭击而丧生,曾经就出过这种事情。有人因此曾对巴普纳达提出涉嫌谋杀的指控,可是律师在法庭上质问控方,能否证明那些野生毒蛇接受了巴普纳达的命令?
    这是控方无法举证的,而被传到法庭的证人甚至告诉法官这是神迹。若能证明那些毒蛇都听巴普纳达的命令,平时就蛰伏在树林间、不伤害庄园中的信众,却会攻击背弃湿婆神的人,那么就可以给巴普纳达定罪,但也等于法庭承认了有这种神迹的存在。
    所以此案最终并未宣判,最终不了了之,也未见诸任何公开的报道。但一直在暗中留意观察的艾森却发现了巴普纳达的底细,联想到某种可怕的结果,然后越来越确定了这种可能性。
    艾森虽不知道克里特的存在,但经过长时间的暗中观察,他却知道那些变异生物都失踪了,而且曾经在庄园里呆过的人,都有某种共同的、不易察觉的变化。结论是有一位黑暗生物在操纵巴普纳达,手段如此高明且不露形迹,恐怕只能是百年前教廷所追缉的那位,听说此人一直就在北美。
    但艾森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表面上装作完全不知情,谁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他与巴普纳达还以“正常”的方式打过交道。巴普纳达是一位灵修大师,也会出现在一些名流富豪所组织的私人聚会上,充当陪座清客一类的角色,这就是这类人常参加的社会活动。
    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艾森曾与巴普纳达同席交谈,通过他名下的慈善基金捐了一大笔钱给巴普纳达的修行组织。巴普纳达大师则深表感谢,声称艾森从此便会受到湿婆神的保佑。艾森在世俗中的公开身份不仅是一位金融家也是一位慈善家,他拥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会,每年都会捐出大量善款,而很多善款都是这种去向。
    艾森埋伏了这么久的一步暗棋,如今终于发挥了作用,事情的发展虽与他最初的计划有点不同,但也一样能实现其野心和愿望。艾森清楚自己无法操控克里特这种人,但也知道只要克里特暴露了,就绝不会是整个教廷的对手,这件事也是可以被自己用来实现目的。
    发现成天乐出现在庄园附近,艾森随即通过一位从事特殊物品交易的黑市商人,向巴普纳达暗中转达了一条消息:有一位叫成天乐的东方修士,已经来到了特罗拉多高原,正在窥探他的庄园并企图对他不利。此人极端危险且非常难以对付,他来到北美后已收服和消灭了很多变异生物。
    传达消息的人并不知道此事的幕后指使者是艾森,更不清楚克里特的事情,这条消息里也没有提到克里特的名字。但只要巴普纳达收到了消息,也就等于克里特知道了。成天乐在那庄园附件活动,就跟送死一般,而艾森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决定在什么时候通知阿芙忒娜。
    ……
    当天夜里,成天乐与小韶仍定坐高空俯瞰着那幽深的峡谷,云层并没有散去,距满月还有好几天,他们并没有发现沉银魄的踪迹。成天乐仍时不时望向远方的庄园,夜色中的庄园格外寂静,与往常都不太一样,甚至连一盏灯光都没有。
    到了日出时分,却始终没有看见那里的居民走出房屋举行每日的例行仪式,静悄悄的庄园显得是那么诡异,仿佛所有人在一夜之间都走空了。小韶说道:“傻乐,我要是劝你别过去,你恐怕也不会听。”
    成天乐傻笑着答道:“小韶,还是你最了解我,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不可能不过去搞清楚。但我们不要把陶道友和四宝卷进来,也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这次遇到的对手可能会很麻烦。”
    小韶:“我们也要小心。”
    第949章、魍魉伎似曾相识,魑魅影阴魂不散
    成天乐很小心,隐去身形从高空绕了个大圈子,他原本的位置在庄园西侧,落地时却出现在庄园东侧,从与昨天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悄悄接近。他不仅隐去了身形、收敛了神气,就连体温都丝毫不外散,只有在极近处,才能感应到他走过时引起的微弱气流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