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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阮星舒奇怪道:“傅国师?就是那个小白脸?这一大早的,他来找你做什么?”
傅.小白脸.国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双手叉腰,站在檐下阴测测道:“阮星舒,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阮星舒皱眉道:“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傅凡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偷听?分明是你在背后给我起绰号,辱我人格!”
阮星舒奇怪地看了傅凡朗一眼:“你都听到了,怎么能说我背后说人?我分明是当着你的面说的。”
阮星舒下巴一抬,十足地理直气壮:“我光明正大。”
傅凡朗额上青筋暴起,他左右看了一眼,开始卷袖子。随后他走到墙边拿了一个扫帚走了过来:“阮星舒我告诉你,本国师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我非得打得你满脑袋开花不可。”
“国师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仅欧阳府上的人,就连一直不吭声的宁宇也忍不住上前阻止。
“国师,可不能动手啊,你们其中任何一方受伤了,我们都没办法交代。”
这一番拉扯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众人偃旗息鼓。
傅凡朗与阮星舒,欧阳明静坐在厅内喝茶,傅凡朗咕嘟咕嘟灌下去一大杯茶水,这才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是问的阮星舒。
阮星舒吹去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明静要请我吃饭,我自然在这儿。”
“什么!”傅凡朗不满地对欧阳明静道:“我们相交数年,你可不曾请过我,不行,今天我也要待在这里,你快让人多备一副碗筷。”
欧阳明静轻抿了一口茶水,无奈摇摇头,笑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欧阳明静离开后,厅内的气氛就不似刚刚那般温和了。
傅凡朗一见阮星舒就头疼,尤其是上次帝后事件,让他对阮星舒的印象更差。
傅凡朗斜眼瞅着阮星舒,却见阮星舒没有丝毫不自在,甚至还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果脯来吃。
傅凡朗磨了磨牙,率先打破沉默:“阮仙师,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要将婚书拿给我看吗,这都好几天了,婚书呢?”
傅凡朗说着冲阮星舒伸出手。
阮星舒拿了一个香梨放到傅凡朗手中,说道:“说了拿给你看,我肯定不会食言,国师你等着就是了,不必急于一时。”
傅凡朗轻哼了一声,心说我信你胡诌,那婚书肯定不存在,你不做假就拿不出来。
阮星舒与傅凡朗相看两厌,那番短暂的交谈后就都不说话了。
欧阳府的午饭很快准备好了。医者注重养生,所食多为素食,好在饭菜味道极好,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用完午饭半个时辰,宁宇端了一碗药放在阮星舒面前。
阮星舒深觉诧异,“这是?”
“是药。”宁宇道:“我特意带出来的,刚借了欧阳先生的厨房煎了下,阮仙师,您趁热喝了吧。”
阮星舒:“……”
欧阳明静,傅凡朗在场,他们二人不好蒙骗,阮星舒只得一口气将药喝下。他将空碗往桌上一放,“这下可以了吧?”
宁宇笑着递了一杯温水给阮星舒,“可以了,快,阮仙师,喝口水。”
阮星舒皱眉漱了口,对欧阳明静道:“明静,我有些困了,能否收拾个屋子让我躺一会儿。”
阮星舒有午睡的习惯,宁宇和欧阳明静都是知道的,也并未有人起疑。
欧阳明静唤来管家,让他带阮星舒去客房休息,宁宇捧着已经睡着的小满跟了上去。
阮星舒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似是想到什么,扭头对宁宇道:“我睡一会儿,你不必在这守着,下去休息吧。”
今日阮星舒的神色举止与往常无异,且这又是在欧阳府上,宁宇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他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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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吱呀”一声轻响传来,阮星舒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半转过身,果真就见房中没人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也不穿鞋,踮着脚做贼似的溜到窗边,顺着窗子的缝隙往外看去,就见外面静悄悄的,并无人把守的迹象。
阮星舒松了口气,暗道此处果真不像宫内那般守备森严,正好方便他行事。
正准备回床边穿鞋,忽注意到窗边放着一只精美的花瓶,阮星舒眼珠一转,走了过去。
只见阮星舒抬手,一团深褐色、散发着苦涩药香的水球出现在他手中,正是方才宁宇端过来的药。
在宫中的时候,阮星舒就不爱喝药,平日里霁林盯着他还肯喝,因为喝完了厚着脸皮的话,能求个亲亲——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求不到。
霁林不在的时候,那药都被阮星舒拿去浇花了。
当着欧阳明静和傅凡朗的面,阮星舒不好将药倒掉,他会把药装进天影戒中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阮星舒将水团丢进花瓶中,这才满意地走到床边把鞋穿上了,他再次来到窗边,掀开窗子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