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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林原以为当他再见到阮星舒的时候,他会狠狠将人收拾一顿,没想到真的见面了,心中的怒和怨被阮星舒的一番动作打的七零八落,再想聚也聚不起来了。
霁林心底有些挫败,他将水杯拨到一旁,冷冷道:“专心吃饭,别做其他的。”
吃完饭,阮星舒端着杯子喝水,霁林道:“你留在这里,准备用什么办法降服那群山匪?”
阮星舒吃饱喝足,爱人又在身边,简直舒服的不得了,他笑起来,眼底俱是光亮:“擒贼先擒王,待我擒住了那个李阎王,其他小虾米全都得乖乖就范。”
也不需霁林问,阮星舒自发将自己的“擒王”计划说了出来。霁林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他问道:“这群山匪,你有印象吗?”
“嗯?”阮星舒的眼神有些疑惑。
霁林道:“他们是三年前抓了我的那群山匪吗?”
阮星舒眨眨眼,紧接着“啊”了一声:“对,娘子你若是不提我都忘了,这群山匪跟三年前就是同一拨人,我就说嘛,李阎王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阮星舒说完摸了摸下巴,他对霁林道:“说起来,这群山匪也算是咱们的媒人。”
霁林皱了下眉:“……媒人?”他点点头,在阮星舒的认知里,这样说没毛病。
阮星舒说完又疑惑道:“不过这群家伙当初不是跪地求饶,发誓要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这几年不见怎么又卷土重来了?哦,我知道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阮星舒自认找到了原因,不由叹道:“当初果真不该对他们手软,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都移交到官府。”
霁林看着阮星舒,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轻轻敲击桌面,这代表他在思考。
忽听白竹故意提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霁林与阮星舒对视一眼,紧接着就听李阎王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看看,你们大嫂她睡了吗?”
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李阎王说到“大嫂”两个字的时候,语调奇异的上扬。
白竹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门内阮星舒就掐着嗓音道:“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李阎王咳了一声:“没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喜服已在赶制了,明天一早就送到你房中。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成亲。”
阮星舒哦了一声,顺着门缝往外看,就见李阎王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果真背着手离开了。
阮星舒边往霁林身边走边说:“没想到这山匪头子还挺传统,还以为他要在今晚对我做些什么。”
霁林道:“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
“怎么会。”阮星舒往床上一趟,冲霁林勾勾手指:“娘子,你想不想对为夫做些什么?”
霁林挑了下眉,就听阮星舒道:“来吧,娘子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为夫绝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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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阮星舒的献身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他与霁林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睡了一个纯纯的觉。
第二天果如李阎王所说,阮星舒正吃着早饭,喜服就被送了过来。
阮星舒拒绝了裁缝铺子老板娘帮他梳妆的好意,又暗暗指了白竹让他将裁缝夫妇二人平安送走,霁林则留了下来。
房间里,阮星舒手脚麻利的将喜服套上,又随意弄了头发,最后将盖头一盖,冲霁林道:“娘子,娘子,看见那边的秤杆了吗,拿过来。”
霁林扫了一眼,果真看见桌子上一个垫着红布的木盘里放着一个秤杆。
这是民间的婚嫁习俗,新郎用秤杆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寓意以后的日子皆称心如意,事事顺遂。
这山匪确如阮星舒所说,十分传统,成婚的物件制备的很齐全。
在秤杆旁边还放了几盘红枣、桂圆,这些东西应是待会要洒在喜床上的。
阮星舒头上蒙着红盖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看起来甚为端庄——如果他不那么急切地催促霁林的话。
阮星舒道:“娘子,秤杆拿起来了吗?”
见霁林久久没有回答,阮星舒用手掀开盖头偷偷瞧了一眼,正好对上霁林漆黑如墨的双眸。
阮星舒不由一怔:“娘子,怎么了?”
“没事。”霁林摇摇头,将秤杆拿在手中,阮星舒一见,来了精神,立刻将盖头放下了。
似是生怕霁林不知道那秤杆的作用似的,阮星舒道:“娘子,你手里拿的那个是用来挑盖头的。过来,咱们试一下。”
霁林依言走了过去,用秤杆将蒙在阮星舒头上的盖头挑了起来。
阮星舒虽梳了女子发髻,却一点不显娘气,反而透露出一股英气。
这样子与他平日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但都是霁林所爱的。
“娘子,咱们虽成婚好几年了,但重温一下感觉还挺不错的是不是?”
这样的场景似是让阮星舒记起许多事,他看着霁林,声音里难掩笑意:“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
阮星舒喋喋不休的说着,眼底似藏着万千星光,亮的刺目。